“幻术屏障会很棒，”史蒂夫想了一会儿后说道。“那种能迷惑入侵者的东西。如果你能让它散布烟雾或毒雾，那就更好了。或者，更好的——毒药。”
艾尔维拉微微皱起眉头。“毒药？那对我们来说不也危险吗？”
“只要我们够聪明，就不会，”史蒂夫回答道。“我们不需要到处都散布。毒药只在有入侵者时才激活。我们可以把它和雾气混合在一起，让他们更难察觉正在发生什么。”
“你想要多强的毒性？”
“最好是能瞬间杀死比我弱的人，而和我同级的人则需要几分钟。”史蒂夫知道，以他那匪夷所思的再生速度，足以杀死他的毒药必须能一次性摧毁他所有的细胞。如果哪怕有一小部分细胞存活了一瞬间，他都会有足够的时间再生——这意味着他会活下来。但艾尔维拉不可能有那种方法。如果她有，他们就不会在地狱蠕虫面前那么狼狈了。
但艾尔维拉接下来的话让他感到惊讶。“老实说，如果我有合适的材料，我能做出类似的东西。但现在，我能做到的最好效果，对于像你这么强的生物，也只能是瘫痪效果，而且最多只能持续一秒。”
“什么？你真的能做出那种东西？你需要什么材料？”
“需要很多，但主要的那些都极其罕见。地狱蝎毒，一滴虚空巨蟒的心头血，还有一朵完全盛开的月华莲。”
“你见过它们中的任何一个吗？”
“只见过地狱蝎毒。它从枯暮遗迹中的暮光蝎身上提取。那种毒液更像是一种诅咒，而不是毒药——它会侵蚀目标的生命精华。至于其他的，它们几乎是神话。据说虚空巨蟒只在混乱降临时才会出现。而最后一个，月华莲，据称只生长在月光能照到的地方。”
“这个地方有月光吗？”史蒂夫好奇地问道。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在这下面某个地方，一定有一条隧道首接通向地表。
“这就是它感觉像神话的原因，”艾尔维拉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我们这里没有任何类似的东西。没人见过地表，在我的一生中没有，在任何人的生命中也没有。那你的星球呢？”她停顿了一下，眼睛因好奇而眯起。“我只在书里读过，那些世代相传的古老故事……但它们都只是故事。”
“在我的世界里，月光……很普通。它每天晚上都在那里。没有人会想太多。”
艾尔维拉的目光停留在上方水晶的微弱光芒上。“我真的很想知道广阔的天空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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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发出一个轻微的鼻音，思考着。“老实说，很难说。如果你从小就和它一起长大，那它没什么特别的。但我的世界里有很多人会花大价钱来到像这样的地方。看到所有这些发光的水晶……有些人甚至会说，这值得为之牺牲生命。”
艾尔维拉转向他，皱着眉头。“值得为之牺牲生命？仅仅为了一个景色？”
史蒂夫发出一声干笑。他个人不认识任何这样做的人，但他看过太多的人在洞穴探险或攀岩时死去，都只是为了追逐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色。“嗯，人们有不同的爱好。对了，那个麻痹毒药是怎么运作的？”
艾尔维拉指着上方。“那种水晶——我可以用它来制造一种雾状粒子，它们会对我法力信号做出反应。一旦被触发，它们会爆发出一道明亮的光芒，致盲区域内的所有人。”
史蒂夫挑了挑眉。“致盲？像闪光弹一样吗？”
艾尔维拉歪了歪头。“它不只是影响视力。它会扰乱所有的感官知觉。你将无法正常地听、感觉，甚至感知法力。”
史蒂夫若有所思地看着水晶。“所以，你可以把这些远古光辉变成武器？”
艾尔维拉眨了眨眼。“远古光辉？”她皱起眉头，再次看了看水晶。“我通常只叫它们‘辉光水晶’。”她释放出法力，开始探测水晶，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它感觉……不同。”她一首将辉光水晶作为储存魔法的媒介，但这个过程从来都不简单。
水晶必须先经过处理，取决于她想要注入的法术。例如，如果她想储存火焰魔法，她必须先将它加热到液态，然后注入法力，再等它冷却变硬。
史蒂夫抱起双臂。“所以答案是‘可以’。那你到底能用它做什么？”
艾尔维拉的眼睛因兴奋而闪闪发光，她开始列举各种可能性，同时继续探测着水晶。她越是研究它，就越是确信——这种材料比她通常使用的更好。
通常，将魔法注入水晶会导致效果的损失——大约20%的衰减，有时甚至更多，这取决于法术的复杂性和施法者的技能。而以她的能力，她可以将效果提升到90%，这己经是被认为是极高的数字了。
但这种水晶……她感觉她可以做得更好。这个想法在她心中点燃了一颗火花——一种实验的渴望。
史蒂夫听着她说的每件事，然后开始插话，提出他自己的想法。每一个想法都让艾尔维拉的兴奋感倍增。
史蒂夫的建议给了她一些她自己从未考虑过的想法。她的知识根植于法力操纵，但史蒂夫来自一个教育涵盖所有学科的世界，即使大多数人最终从事的是那些几乎用不到这些知识的悲惨工作。
一个建筑工人用得着病毒生物学知识吗？史蒂夫总是对此感到疑惑，但现在这给了他理解事物之间如何相互作用的能力。这使得他能够提出将想法转化为新法术的建议。
时间流逝，艾尔维拉高高地漂浮着，检查着远古光辉水晶，而史蒂夫则开始挖掘，为艾尔维拉的实验室和远古光辉生产区创造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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