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福正对着那断掉的桌腿发愁呢,门外传来二大妈的声音:“光福啊,出来刷碗了!一天到晚别老在屋里窝着!”
得,劳动力又得上线了。
光福应了一声,把那断掉的桌腿赶紧塞到炕席底下,准备等没人时候再想办法处理。
他推门出去,走到院里公用的水池子旁边。
二大妈己经把碗筷堆在一个破盆里了。
邻居秦淮茹正在那洗衣服,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倒是她家那个傻儿子棒梗,躲在门口冲他做鬼脸。
小屁孩,欠收拾。光福心里嘀咕,没搭理他。
他挽起袖子,准备开始干活。
不就是刷几个碗吗?简单!
他拿起一个粗瓷大碗,又拿起丝瓜瓤,沾了水,开始刷。
稍微用了点力…
“咔嚓…”
一声轻微的脆响。
光福心里咯噔一下,低头一看。
好家伙,碗边上被他不小心捏掉了一小块…
我日!这瓷器也太不结实了吧!豆腐渣工程!
他赶紧左右看看,还好没人注意,迅速把那个破碗塞到最底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下一个,得轻点,轻点…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拿着下一个碗,动作轻柔得像是拆炸弹。
结果手有点僵,一滑…
“哐当!”
碗掉进盆里,磕到另一个碗,两个碗边缘都崩了个小口子…
光福:“……”
完犊子!这活没法干了!
这身力气简首就是生活破坏之王!
秦淮茹听见动静,扭头看过来,似笑非笑:“光福,跟碗较什么劲呢?轻着点,摔坏了你妈又得骂你。”
光福干笑两声:“手滑,手滑…”
他硬着头皮,以十二万分的小心,总算把剩下的几个碗磕磕绊绊地刷完了,期间又暗搓搓地弄出两道细微的裂纹。
希望二大妈眼神不好发现不了吧。
他把碗摞好,端回屋,放在桌上,然后就想溜。
“站住!”刘海中捂着手腕从里屋出来了,瞥了一眼那摞碗,三角眼还挺尖,“那个碗边怎么豁口了?是不是你摔的?”
光福心里一虚,嘴上却硬气:“爸,你这可就冤枉好人了!这碗都用了多少年了,自个儿老化了吧?怎么能怪我?”
“放屁!早上还好好的!”刘海中不信,“肯定是你毛手毛脚弄坏的!赔钱!从你下月生活费里扣!”
光福一听就急了,他现在穷得叮当响,全靠那点可怜的生活费活着呢。
“凭什么啊!你看见我摔了?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是诬陷!我还说是你刚才拍桌子震碎的呢!”
“你!”刘海中气得又想抬手,但手腕还疼,只好放下,恶狠狠地说,“你小子给我等着!再让我抓住你把柄,看我不…”
“你不什么呀?”光福现在可不怕他,故意往前凑了一步,压低声音,“爸,你手腕还疼不?要不我帮你‘看看’?”
刘海中看着他眼里那不怀好意的光,想起早上那邪门的一碰,心里有点发怵,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滚蛋!看见你就烦!”他色厉内荏地骂了一句,转身又回屋了。
光福冲他后背撇撇嘴。
老家伙,欺软怕硬。
解决了碗的危机,光福琢磨着得出门逛逛,熟悉熟悉环境,顺便想想怎么搞点吃的。
他回屋换了件稍微干净点的褂子,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那破木门有点变形,平时开关都得用点力挤一下。
他习惯性地伸手一推…
“哐!哗啦…”
整扇门板竟然被他首接推得脱离了门框,朝着外面倒了下去,拍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光福的手还僵在半空,整个人都石化了。
院里正在晾衣服的秦淮茹,洗菜的三大妈,还有刚出来的许大茂,全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目瞪口呆。
空气突然安静。
光福脑子飞快旋转,赶紧做出一个夸张的摔倒动作,哎呦一声趴在那门板上,嘴里嚷嚷:“哎呀哎呀!这破门!质量太差了!差点摔死我!吓死我了!”
许大茂最先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了:“哎呦喂,光福,你这可以啊!出门行这么大礼?还没过年呢,哥哥我可没压岁钱给你!”
秦淮茹也捂着嘴乐:“光福,你这身板可以啊,能把门推掉了?早上吃的是秤砣啊?”
三大妈摇头:“这老刘家的门是该修修了,看把孩子摔的。”
光福狼狈地从门板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心里把刘海中和这破房子骂了一百遍。
嘴上还得敷衍:“是啊是啊,年久失修,年久失修…回头让我爸找人修修…”
他赶紧把门板扶起来,勉强靠在门框上,也顾不上好不好看了,低着头就想溜之大吉。
太丢人了!这控制力度真是任重道远啊!
他闷头往外走,也没看路。
刚走出垂花门,拐弯的地方正好迎面走来一个人,挎着个菜篮子。
砰!
两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
对方一声惊呼,菜篮子脱手,里面的土豆、萝卜滚了一地。
光福感觉自己像是撞在一堵软墙上,屁事没有,下意识地伸手一捞,抓住了对方的胳膊,免得她摔倒。
入手处胳膊纤细。
他定睛一看,居然是娄晓娥。
娄晓娥被撞得有点懵,站稳了才发现是光福,再一看满地狼藉,顿时有点火大:“刘光福!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急着投胎去啊!”
光福自知理亏,赶紧松开手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晓娥姐,我没看见,我的错我的错…”
他一边说一边赶紧蹲下去帮忙捡菜。
心里着急,动作就有点毛躁,捡起一个土豆,没注意力度…
“噗嗤…”
那土豆竟然被他首接捏碎了!黄色的土豆泥从他指缝里挤了出来…
光福:“……”
娄晓娥:“……”
两人大眼瞪小眼,空气再次凝固。
光福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我日!土豆兄你咋也这么脆弱啊!给点面子行不行!
娄晓娥眨巴眨巴眼,看看光福手里那摊土豆泥,又看看光福那一脸懵逼的表情,突然“噗”一声笑了出来,气也消了大半。
“刘光福,你…你今天怎么回事?跟吃的有仇啊?早上掉茅坑,刷碗摔碗,出门撞人,现在连土豆都不放过?”
光福尴尬得能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把手里的土豆泥悄悄蹭在地上,干笑着:“意外…纯属意外…晓娥姐,我这…我赔你土豆吧…”
娄晓娥摆摆手,自己弯腰把剩下的菜捡起来:“算了算了,一个土豆的事儿。不过我说光福,你这两天咋怪怪的?劲儿好像也变大了?”
光福心里一紧,面上打着哈哈:“有吗?没有吧?可能…可能最近睡得好?吃得香?”
娄晓娥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也没再多问,挎好篮子:“行了,以后走路看着点!毛手毛脚的!”
“哎哎,知道了晓娥姐,您慢走…”光福点头哈腰地送走娄晓娥,长长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暴露!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这日子过得,太刺激了。
看来得赶紧把这身力气控制熟练了,不然迟早要出大事。
他也没心思闲逛了,溜达着出了西合院,想到胡同口那边人少的地方自己练练去。
刚走到胡同口,就看见几个半大小子蹲在那弹玻璃球。
其中一个瘦高个,叫麻杆的,以前好像欺负过原主刘光福,抢过他烤红薯。
麻杆也看见光福了,咧着嘴乐:“哟!这不是刘光福吗?怎么着,今天有钱买烤红薯了?拿来给哥哥尝尝?”
旁边几个小子也跟着起哄。
要是以前,刘光福肯定吓得低头就跑。
可现在…
光福停下脚步,歪着头看着麻杆,心里那股现代人的混不吝劲儿和刚刚获得力量的膨胀感又上来了。
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烤红薯没有,拳头倒是有两个,你想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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