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福看着空间里那条最大最肥的草鱼,口水都快流成河了。
烤鱼!必须烤鱼!炖汤根本不过瘾!
可在哪烤呢?屋里肯定不行,烟能把人熏死,而且立马露馅。
去城外河边?有点远,而且目标太大。
他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最后落在了后院那堆杂物后面。
那里有个角落,平时根本没人去,墙根底下还有几块破砖头,像是以前谁家砌过灶台又拆了留下的。
就这儿了!
他心念一动,出了空间,溜到后院。
午后的西合院静悄悄的,大家都猫屋里歇晌呢。
他蹑手蹑脚地摸到那角落,扒拉出几块还算完整的砖头,三两下就搭了个简易的小灶台,中间留出空档。
又跑去捡了些干树枝和落叶。
燃料有了,灶台有了,就差鱼了。
他再次进入空间,抓起那条最大的鱼。
这鱼还在垂死挣扎,尾巴甩得啪啪响。
怎么处理?总不能连鳞片内脏一起烤吧?
他想了想,一咬牙,出了空间,蹲在角落里,拿出随身带的一把小削铅笔刀(原主的),开始笨手笨脚地刮鳞剖肚。
刮鳞还好,就是鱼太滑,好几次差点削到自己手。
剖肚子的时候更麻烦,力度没掌握好,噗嗤一下,鱼肠子鱼胆差点溅他一脸。
“我靠!”光福低骂一声,手忙脚乱地把内脏掏出来,挖个坑埋了,又就着地上一点积水把鱼肚子里外冲洗干净。
看着手里这条被折腾得有点惨不忍睹的大鱼,光福叹了口气。
将就吧,能吃就行。
他用一根粗树枝从鱼嘴里穿进去,从尾巴附近穿出来,架在砖头灶台上。
然后点燃干树叶,引燃树枝。
火苗蹿了起来,烤得鱼皮滋滋作响,一股焦香味开始弥漫。
光福蹲在旁边,不停地转动树枝,眼睛死死盯着鱼,生怕烤糊了。
没有盐,没有调料,但光是这原始的烤鱼香味,就让他肚子里的馋虫疯狂造反。
太香了!这才是人吃的东西!
烤得差不多了,鱼皮变得金黄焦脆,鱼肉散发出的香气。
光福迫不及待地吹了吹,也顾不上烫,撕下一大块鱼肉就塞进嘴里。
“嗷!烫烫烫!”他张大嘴哈着气,却舍不得吐出来。
鱼肉鲜嫩无比,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味,虽然没有盐,但也足够美味了!
他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流油,幸福感爆棚。
一条三西斤重的大鱼,没多久就被他消灭得只剩下鱼头和骨架。
他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摸了摸滚圆的肚子。
爽!太爽了!
就是有点干,要是有口水喝就好了。
他心念一动,进了空间,趴井边又是一通豪饮。
灵泉水下肚,通体舒泰。
他看着空间里剩下的几条鱼,心里踏实多了。
至少短期内饿不死了。
得想办法搞点盐和调料,不然总吃白味的,也腻得慌。
他收拾好残局,把鱼骨头挖深坑埋了,灰烬也用土盖好,确保看不出痕迹,这才心满意足地溜回自己小屋,往炕上一躺,美滋滋地睡午觉去了。
他压根没注意到,中院月亮门后面,一双眼睛把他刚才烤鱼、吃鱼、然后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喝“空气”的过程,看了个一清二楚。
刘光天捂着嘴,眼珠子瞪得溜圆,心脏砰砰狂跳,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鬼!老三肯定被鬼附身了!
又是凭空取水,又是凭空消失!还能一个人吃掉那么大一条鱼!
那不是人!绝对不是!
刘光天吓得腿都软了,连滚带爬地跑回屋,钻被窝里瑟瑟发抖,再看光福那屋门,就跟看鬼门关似的。
光福一觉睡到下午,精神百倍地起床。
肚子里有食,身上有力,感觉看什么都顺眼了不少。
他溜达着出了门,准备去胡同口转转,消化消化食。
刚走到胡同口,就看见麻杆那几个人又蹲在那儿弹玻璃球。
麻杆一看见他,条件反射似的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把手藏身后,好像手腕又开始疼了。
其他几个小子也眼神躲闪,不敢正眼看他。
光福心里暗爽,表面上却装作没看见,吹着口哨往前走。
麻杆旁边一个叫铁蛋的小子,有点不服气,低声嘟囔:“神气什么呀,不就是劲儿大了点吗…”
麻杆赶紧捅了他一下:“闭嘴!别惹他!”
光福耳朵尖,听见了,停下脚步,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铁蛋:“哟,铁蛋,对我有意见?”
铁蛋被他看得发毛,但仗着人多,嘴硬道:“有意见咋啦?你还能打我不成?”
光福乐了,慢慢走过去。
麻杆几个赶紧往后退,拉开距离。
光福走到铁蛋面前,也没动手,只是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半截砖头。
铁蛋紧张地看着他:“你…你想干嘛?”
光福没理他,右手拿着砖头,左手食指对着砖头轻轻一弹。
啪!
那砖头就像块脆饼干一样,从中间断裂,掉在地上。
光福把手里剩下那半截也随手扔了,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目瞪口呆的铁蛋,还有后面吓得脸都白了的麻杆几人,慢悠悠地问:“还有意见吗?”
铁蛋喉咙滚动了一下,使劲摇头:“没…没意见!福哥!我错了!”
麻杆也赶紧赔笑:“福哥,您忙,您忙您的,我们玩我们的…”
光福满意地点点头,背着手,继续溜达去了。
等他走远了,铁蛋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妈呀…吓死我了…那还是人吗…”
麻杆心有余悸:“早跟你说别惹他…邪门着呢…”
光福在胡同里晃荡了一圈,享受了一把“力王”的待遇,见谁都对他点头哈腰的,心里那叫一个美。
看来在这年头,拳头大就是硬道理啊。
他正美着呢,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和小孩的哭声。
走过去一看,只见胡同里那个有点傻乎乎的孩子,叫狗娃的,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手里紧紧攥着半个窝窝头。
旁边站着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不是胡同里的,看着眼生。
其中一个黄毛青年,正骂骂咧咧地试图从狗娃手里抢那半个窝窝头:“小傻子!把吃的给我!听见没!”
狗娃死死攥着,哭得更凶了:“不给!我的!我妈给我的!”
另一个青年不耐烦了,抬脚就要踹狗娃:“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光福一看这,火蹭一下就上来了。
欺负小孩?还抢吃的?太他妈不是东西了!
他几步冲过去,一把推开那个要踹人的青年:“干嘛呢!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
那青年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扭头一看是个半大小子,顿时怒了:“嘿!哪来的小逼崽子!敢管老子的闲事?找抽呢是吧!”
黄毛也松开狗娃,围了上来,眼神不善地盯着光福。
狗娃趁机爬起来,躲到光福身后,抽抽噎噎的。
光福看着这两个比自己高半头的青年,心里一点不怵,反而有点兴奋。
正愁没地方试试身手呢,沙包送上门来了。
他歪着头,吊儿郎当地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听过啊?赶紧滚蛋,别找不自在。”
黄毛乐了:“哎呦喂,口气不小啊!哥几个,给他松松骨头!”
说着,两人一左一右就扑了上来,拳头朝着光福的脸就砸过来。
胡同里几个看热闹的大妈吓得惊呼出声。
光福不躲不闪,甚至还有点想笑。
太慢了!这动作在他眼里跟慢放似的。
他左右开弓,看似随意地一抬手。
啪啪!
精准地抓住了两人打过来的手腕。
黄毛两人只觉得手腕像是被铁箍箍住了,疼得钻心,哎呦一声,攻势瞬间瓦解。
光福手上稍稍用力。
“嗷!!”
两人同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感觉手腕骨头都要被捏碎了,疼得首跳脚。
“松手!大哥!爷爷!松手!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黄毛哭爹喊娘地求饶。
另一个也满头大汗地哀求:“放了我们吧…窝窝头我们不要了…给傻子吃…给傻子吃…”
光福冷哼一声,松开手。
两人抱着红肿的手腕,惊恐地看着光福,像是见了鬼,连滚带爬地跑了,连头都不敢回。
胡同里一片寂静。
几个大妈都看傻了。
狗娃也不哭了,仰着头,崇拜地看着光福。
光福拍了拍手,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那半个窝窝头,吹了吹灰,递给狗娃:“拿着,快回家吧。”
狗娃接过窝窝头,破涕为笑,含糊不清地说:“谢谢…谢谢哥哥…”然后蹦蹦跳跳地跑了。
光福看着小家伙的背影,心里有点小得意。
嘿嘿,当英雄的感觉…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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