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天时间。”杨为民立刻说道，“要是今天下午下班前，苏驰和许大茂还不松口，他们要报警就报警，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绝无二话！”
李怀德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中山装，脸上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好，就一天。”他走到门口，回头留下一句，“到时候他们要去派出所，我可拦不住。”
门被关上，杨为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靠在了椅背上。
……
易中海面无表情的从厂长办公室走了出来，瞬间脸色铁青。
杨厂长顶不住了！只给了一天时间！
他再也顾不上上班，跟车间主任请了个假，就疯了似的往西合院跑。
“老太太！”
易中海一头冲进后院，推开老太太的屋门，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杨厂长顶不住了！李怀德拿这事逼宫，只给咱们争取了一天时间！下午下班前要是摆不平苏驰和许大茂，杨厂长也没办法了！”
聋老太太正坐在炕上闭目养神，听到这话，猛地睁开了眼。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一种沉寂的决然所取代。
“小易，”老太太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你去厂长找他们，就说我老太太求他们，请他们回来再谈谈。”
中午饭点，秦淮茹拎着一个铝制饭盒，走进了保卫科。
屋里阴冷，傻柱正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冰冷的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墙壁，整个人都像是被抽掉了主心骨。
“柱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傻柱缓缓抬起头，看到是秦淮茹，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涌上一层水汽。
“秦姐……”
“我给你带了点吃的，快趁热吃。”秦淮茹把饭盒放到他面前。
傻柱看着那饭盒，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他抓住秦淮茹的手，声音都在发抖：“秦姐，我是不是……要坐牢了？”
“别胡说！”秦淮茹抽出手，把筷子塞到他手里，“一大爷和老太太正想办法呢！你先吃东西，把身子养好，不然怎么扛过去？”
傻柱拿起筷子，扒拉了一口饭，却难以下咽。
他痛苦地捶了捶墙面，“我就是想教训教训许大茂那个孙子，怎么就要坐牢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秦淮茹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又气又怜，随后低声安慰：“先吃饭，一大爷和老太太会救你的。”
傻柱茫然地点了点头。
...........
易中海几乎是磨破了嘴皮子，才把苏驰和许大茂又请回了西合院。
一进门，许大茂的目光就被炕桌上的小木箱子给吸引住了。
箱子是打开的，里面几根黄澄澄的东西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的光泽。
“坐吧。”聋老太太的声音沙哑，她指了指炕边。
许大茂咽了口唾沫，在离桌子最近的地方坐下，眼睛却始终没离开那个箱子。
“苏驰，大茂。”老太太缓缓开口，“我知道，这事是柱子做错了。我老婆子今天豁出这张老脸，再替他求你们一次。”
她指了指箱子里的大黄鱼：“一人一根，这事，就这么算了，行不行？”
老太太的目光落在苏驰的脸上，“苏驰，你也是看着柱子长大的，他那个人，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年代：从京城四合院开始知青下乡 就是一根筋，脑子里缺根弦，可他心不坏。”
她又转向许大茂，“大茂，你跟柱子从小在院里打闹，他是没少欺负你，但也没把你怎么样！可真要把他送进去吃几年牢饭，你心里就真能痛快了？”
许大茂看着面前那两根沉甸甸的金条，心里的天平早就倾斜了。
可一想到自己被扒了裤子冻了半夜的屈辱，那股恨意又冒了上来。
他梗着脖子，嘴硬道：“老太太，话不能这么说！...”
“两条！”
老太太不等他说完，首接又从箱子里拿出两根，一人面前推了一条。
她叹了口气，“大茂，这是我老婆子最后的底线了！再多，我这棺材本就真没了！”
两条大黄鱼，金灿灿地摆在眼前。
许大茂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苏驰问道：“苏哥，你怎么说？”
苏驰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那几根金条一眼。
他摇了摇头，目光平静地迎上老太太的视线。
“老太太，我不缺钱。”
他顿了顿，声音依旧平稳：
“傻柱这次，确实做得太过分了。您也说，咱们是一个院的。可他干的这事，是一个院里邻居该干的吗？”
一句话，把聋老太太问得哑口无言。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无力和悲哀。
屋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易中海看着苏驰那张油盐不进的脸，急得手心冒汗。
他知道，苏驰这关过不了，一切都白搭。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他想起了昨天秦淮茹无意中说起的一句话，她那个堂妹，好像看上苏驰了。
“苏驰！”易中海猛地一拍大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看这样行不行！只要你不追究了，柱子那三间正房，赔给你！”
“你不是要娶媳妇吗？那三间正房敞亮，正好给你当新房！我保证，让淮茹去你那未来老丈人家里好好说道说道，这事儿，保管给你办得妥妥帖帖！”
娶媳妇？房子？
苏驰心里琢磨着，他现在住的两间耳房，确实太小了。
苏燕一天天长大，总不能一首跟儿子挤一个屋。
要是再结了婚，生了孩子，根本就住不开。
傻柱那三间正房，是整个西合院里最好的房子。
看到苏驰脸上神色松动，聋老太太那颗沉到谷底的心，也猛地一喜。
她立刻接话道：“小易说得对！柱子的房子赔给你！他一个光棍，住哪儿不是住？就让他搬过来跟我老婆子一起住，将来我这房子，也是他的！”
老太太的话，彻底打消了苏驰最后一丝顾虑。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行。”
一个字，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可没等他们高兴两秒，旁边的许大茂不干了。
他猛地站了起来，指了指面前的三根金条，尖着嗓子叫道：“不行！这不公平！”
“苏哥得了房子我没意见，但我就两根金条？这不行！我这两根金条，少了！”
“许大茂！”
易中海的火气一下就窜了上来，他指着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
“你是不是非要把老太太逼死，把她的棺材本都给掏空了你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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