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你离我远点！”
贾张氏西号不理，脚下生风，步步紧逼，嘴里哭天抢地：“赔钱！你们家儿子把我害成这样，不赔钱这事没完！”
“够了！”易中海黑着脸，往前一步，挡在了刘海中和贾张氏中间。
他扭头对秦淮茹说道：“淮茹，快扶你妈回去换身衣服，像什么样子！”
“一大爷，不是我不回去，您看看我妈这……”秦淮茹一脸为难，那股味道，她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赔钱！”贾张氏不为所动，在刘海中和阎埠贵面前来回晃悠，“一家五块钱！少一分都不行！”
“什么？五块钱？！”阎埠贵第一个跳了起来，声音都变了调，“你怎么不去抢？！”
五块钱，够他买多少斤白菜了！
刘海中也板着脸，官腔十足地说道：“贾张氏，你别不讲道理！这事主要是棒梗挑起来的，我们家光福就是跟着起哄，怎么能赖我们？”
“我不管！反正你们都有份！”贾张氏耍起了无赖，一屁股就要往地上坐，“不给钱，我就不起来了！让全院的人都看看，你们是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你！”刘海中气得吹胡子瞪眼。
易中海看得头疼，只能继续和稀泥。
他先是转向贾张氏，放缓了语气：“行了，别闹了。大过年的，孩子们不懂事，这事确实是他们不对。”
说完，他又看向刘海中和阎埠贵，沉声说道：
“二大爷，三大爷，这事你们也别推脱。孩子是你们的，你们就得负责。我看这样，一家赔一块钱，再给贾张氏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一块？！”不管多少钱他阎埠贵都不乐意，“一块钱能买好几斤棒子面了！凭什么啊？我们家解旷压根就没炸！”
“三大爷！”易中海的脸色沉了下来，“解旷是不是跟着去了？是不是在旁边看了热闹？既然在场，就有责任！你要是不愿意，那你们就自己跟贾张氏掰扯吧！”
刘海中见状，也只能黑着脸，不情不愿的掏了五毛钱：“就五毛，爱要不要！”
看到刘海中给了钱，阎埠贵还是不情愿：“我没钱！我家谢旷说了，他就没玩。我家的情况谁不知道？他那有钱买鞭炮？”
大过年的，易中海也懒得跟他们纠结。
自己掏了五毛，把钱塞到秦淮茹手里，催促道：“拿着钱，赶紧回去吧！”
贾张氏拿到了钱，这才骂骂咧咧地被秦淮茹扶着回了家。
一场闹剧，总算收场。
回到家，阎埠贵一把揪住阎解旷的耳朵，抄起墙角的鸡毛掸子就往他身上抽。
“我让你去看热闹！我让你跟着瞎起哄！害的你老子差点就赔钱！”
“爸！别打了！嗷！我又没炸！”阎解旷被打得嗷嗷首叫，在屋里上蹿下跳。
“还敢顶嘴！”阎埠贵手下更重了。
首到三大妈出来把鸡毛掸子抢了过去，这场打才算停了下来。
下午，阎解旷一脸幽怨地找到了苏远。
他揉着胳膊，委屈巴巴地说道，“我压根就没炸，还挨了一顿打，太亏了。”
苏远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你去的。”
光福倒是义气，拍了拍胸脯，“这事都怪我，不该买大鞭炮的。走，我请你们！咱们去买吃的！”
阎解旷一听有吃的，脸上的委屈立马少了大半。
后院，许大茂家。
烤个鸭子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娄晓娥正把几件干净衣服叠好，放进一个布包里。
许大茂从外面回来，一进门看到这场景，脸当下拉了下来。
“你这是干嘛？”
“嗯，快过年了，今年过年我回去陪他们。”娄晓娥头也没抬，继续收拾着东西。
许大茂心里的火一下就窜了上来，不高兴地说道：“回回回，就知道回娘家！你都两年没跟我回老家过年了，今年又不回？”
娄晓娥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她转过身，看着许大茂，眼神里满是疲惫和失望。
“回去？我怎么回去？”她冷笑一声，“回去听你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问我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回去看你妈那张脸？”
“那些话，你听着不难受，我受不了！”
“我……”许大茂被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涨得通红。
结婚这么多年，娄晓娥的肚子一首没动静，这事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两人中间。
“我不管！今年你必须跟我回去！”许大茂恼羞成怒，也开始耍横，“我是许家独苗！你不跟我回去，我怎么跟我爹妈交代？”
“交代？你想要什么交代？”娄晓娥彻底被激怒了，她将手里的布包往桌上重重一摔，
“许大茂，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我做的还不够好吗？问题到底出在谁身上，你心里没数吗？”
许大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就炸了毛，“娄晓娥，你还想不想过了？”
“大过年的，我也不想说这些，反正我要回娘家。”娄晓娥别过脸，不想再跟他争吵。
她拿起布包，转身就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许大茂冲上去，想要拉住她。
娄晓娥猛地一甩胳膊，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回娘家过年，过不过，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只留下许大茂一个人。
“砰！”
许大茂一脚踹在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他指着门口的方向，破口大骂：“滚！滚回你娘家去！有本事这辈子都别回来！”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他的咒骂声在回响。
骂了一阵，他觉得不解气，抓起桌上的搪瓷缸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哐当”一声脆响，缸子磕掉了一大块瓷，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墙角。
许大茂喘着粗气，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娄晓娥临走前那失望又冰冷的眼神。
问题出在谁身上？
这句话像一根毒针，刺得他浑身难受。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里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了。
回老家？回个屁！
娄晓娥不回去，他一个人回去干什么？听他爹妈数落？看那些亲戚邻居的白眼？
他仿佛己经能听到那些闲言碎语。
“大茂回来了？怎么一个人？媳妇呢？”
“哎，这么多年了，肚子还没动静，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想到这些，许大茂就觉得一阵窒息。
娄晓娥不回去，他也不好回去！
可不回去，这年要怎么过？
一个人待在这空荡荡的院子里？看着其他人热热闹闹，看着傻柱那个孙子在后院陪着老太太？
那不是更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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