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清冷酒吧老板娘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斑。林峰睁开眼，花了半秒钟从军人本能的警觉中辨认出自己身在医院VIP病房。昨晚的记忆碎片般回溯——暴雨、酒吧、打斗、吐血，还有那个叫苏晴的女人惊慌的脸。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穿着中山装的玄武走了进来，手里提着早餐袋。
“感觉怎么样，龙牙？”玄武将袋子放在床头柜上，语气恭敬却带着关切。
“叫林峰。”林峰坐起身，胸口仍有些隐痛，但比昨晚好了许多，“死不了。你们国安连病人的早餐都管？”
玄武笑了笑：“首长特意交代，要照顾好您。再说，您现在可是我们重要的外围协作者。”
林峰打开袋子，里面是还温热的粥和包子。他吃了一口，味道不错。
“监控任务是怎么回事？”林峰首入主题，“让我当酒吧保安？”
玄武正色道：“蓝调酒吧所在的街区，是‘暗影’组织在江城活动的一个疑似情报交换点。我们监控到有几个低层人员经常出入那一带的娱乐场所。但对方反侦察能力很强，我们的人很难贴近。”
“所以让我这个‘养病’的前龙组队长去最合适？”林峰冷笑，“既不会引起怀疑，又有能力自保和侦查。”
玄武点头：“这是首长的意思。您只需要观察和记录，非必要不行动。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林峰沉默地吃完早餐。他知道这任务背后还有更深层的含义——让他重新慢慢适应战场，同时也在暗中保护那个无意中救了他的女人。
一小时后，林峰办理了出院手续。玄武开车送他回蓝调酒吧，途中给了他一个加密的通讯器和微型记录仪。
“有紧急情况按红色按钮，我们会第一时间响应。平时就用它记录可疑人员和对话。”玄武解释道，“每周我会以朋友名义来找你一次，取走数据。”
车在离酒吧还有一段距离的路口停下。林峰下车，走向那栋熟悉的二层小楼。
白天看蓝调酒吧，与夜晚暴雨中的印象有所不同。外墙有些斑驳，但门窗整洁，门口挂着“营业中”的牌子，却没什么客人。
推门进去，苏晴正在擦桌子。见到林峰，她明显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局促。
“你没事了？医生怎么说？”她放下抹布走过来。
“老毛病，休息一下就好。”林峰环视一周，“昨晚谢谢你，还有...抱歉给你惹麻烦了。”
苏晴摇摇头：“该说谢谢的是我。没有你，昨晚不知道会怎样。”她犹豫了一下，“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林峰按照准备好的说辞：“我需要找个地方养伤，也需要一份工作。听说你这里缺个保安？”
苏晴明显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确实打算招人，但...”她打量着林峰，“你做保安太屈才了吧？”
林峰扯出个懒散的笑：“混口饭吃而己。我当过兵，一般场面还能应付。工资你看着给，包吃住就行。”
这话半真半假。玄武确实为他准备了合理的身份背景和求职动机，但他看得出苏晴眼中的疑虑。
就在这时，酒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快递制服的小哥探头进来：“晴姐，有你的件，签收一下。”
苏晴去签收快递的间隙，林峰迅速扫视了整个酒吧布局——前后门位置、监控死角、可能的逃生路线，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等他回过神，发现苏晴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你观察这里的眼神，不像普通人。”苏晴轻声说，但没等林峰解释，她又道，“好吧，你可以留下试试。阁楼有间空房，虽然小但还算干净。月薪三千，包吃住，主要工作是晚上维持秩序。”
就这样，林峰以保安身份在蓝调酒吧安顿下来。
白天酒吧客人很少，苏晴通常在前台算账或准备晚上的物料，林峰则负责一些杂活——搬货、修理桌椅、检查电路。闲暇时，他就坐在角落调息疗伤，运转内功缓解旧伤。
他发现苏晴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表面看起来清冷疏离，实则对员工和熟客都很照顾。有几个常来的老人似乎经济不好，她总会“不小心”多给一点酒或小吃。
第三天下午，林峰正在修理后门坏掉的锁，听到苏晴在打电话。
“王经理，那批酒的钱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最近生意确实不好...我知道己经延期了，但我真的...”她的声音带着恳求，但显然对方拒绝了。
挂断电话后，苏晴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林峰走过去：“有困难？”
苏晴勉强笑笑：“没什么，做生意常有的事。”但她眼底的忧虑瞒不过林峰的眼睛。
晚上八点后，酒吧开始热闹起来。林峰穿着保安制服站在不显眼的位置，看似懒散，实则观察着每一个进来的人。
根据玄武提供的资料，“暗影”的低层人员通常有这些特征：穿着普通但戴昂贵手表、经常单独坐在角落、使用加密通讯设备、停留时间不长不短。
连续几天，林峰没发现符合所有特征的可疑人物，但有几个常客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是总坐在角落看书的中年男人，看似普通，但翻书的手指有长期握枪留下的茧子；另一个是每周来两次的销售经理，总是接电话时神色紧张地走到门外。
林峰悄悄用微型记录仪拍下这些人，准备等玄武来的时候交给他。
在酒吧工作的这些天，林峰也渐渐摸清了虎哥那伙人的背景。虎哥原名赵虎，是这一带的地头蛇，放高利贷、收保护费，据说还经营着地下赌场。那晚被林峰教训后，暂时没再来找麻烦，但林峰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一周后的深夜，酒吧打烊后，林峰在阁楼调息，突然听到楼下有细微响动。他悄无声息地下楼，发现后门被人从外面撬开了一条缝。
“谁在那里？”林峰低喝一声。
门外的人显然没料到会被发现，匆忙逃跑。林峰追出去时只看到一个黑影翻墙消失在小巷尽头。
返回酒吧检查，发现门把手上挂了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一颗子弹和一张纸条：“三天内关门，否则后果自负。”
典型的恐吓手段。林峰冷笑，将东西收好，没有惊动己经睡下的苏晴。
第二天，林峰以安装防盗设备为由，在酒吧前后门和关键位置悄悄增加了几个微型摄像头，连接到自己的手机。既然对方开始玩阴的，他必须做好准备。
又过了几天平静日子。林峰的内伤在持续调养下有所好转，实力恢复了约一成左右，至少不会再轻易吐血。
一天下午，酒吧来了个特殊客人——一个穿着警服的女警官。她二十五六岁年纪，五官精致却带着一股英气，身材高挑，警服穿得一丝不苟。
“晴姐，老规矩一杯柠檬水。”女警笑着对苏晴打招呼，目光却扫向林峰，“这位是？”
“新来的保安，林峰。”苏晴介绍道，“这位是辖区刑警队的秦璐警官，我们这里的常客。”
林峰点头致意，注意到秦璐审视的目光。警察的职业病，对陌生人有本能的好奇和警惕。
秦璐看似随意地聊天，问题却很有技巧：“林先生看起来不像一般保安，以前是做什么的？”
“当过几年兵，退伍后混口饭吃。”林峰给出准备好的答案。
“什么兵种？”秦璐追问。
“后勤运输兵。”林峰面不改色。
秦璐笑了笑，没再追问，但林峰能感觉到她没完全相信。这女警不简单。
接下来的日子，秦璐来得更勤了，每次都看似偶然，但林峰感觉她是在观察自己。他不得不更加小心地隐藏自己的真实能力和背景。
一周后，玄武如期而至，以老战友叙旧的名义来找林峰。林峰将记录仪和数据交给他的同时，也提到了虎哥的恐吓和秦璐的关注。
“秦璐是秦副局长的女儿，业务能力很强，但有点过于较真。你小心别引起她太多注意。”玄武提醒道，“至于虎哥，我们查到他不简单，可能和‘暗影’的外围洗钱业务有关。”
林峰挑眉：“一个地头蛇能和国际犯罪组织扯上关系？”
“黑道有黑道的网络。‘暗影’需要本地势力协助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玄武压低声音，“首长提醒你，谨慎行动，你的安全最重要。”
玄武离开后，林峰沉思良久。如果虎哥真的和“暗影”有关，那事情就复杂了。他不仅要保护苏晴和酒吧，还要趁机搜集情报。
当晚，林峰故意在打烊后没有立即回阁楼，而是在酒吧多待了一会儿，整理桌椅。果然，苏晴犹豫着走过来。
“林峰，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她声音很低，“虎哥那边...我听说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你其实没必要卷进来，我可以把酒吧转让了...”
林峰看着她：“转让了你去哪里？做什么？”
苏晴语塞。林峰知道这是她父亲留下的唯一遗产，也是她的全部心血。
“别担心，我能处理。”林峰语气平静，“你只要像平时一样经营酒吧就好。”
苏晴欲言又止，最终点点头：“那你一定要小心。虎哥那人...很阴险。”
林峰注意到她说这话时，手指无意识地着左手腕上一道淡淡的疤痕，像是旧伤。这女人似乎也有自己的秘密。
第二天，林峰开始主动行动。他利用送酒水的机会，与附近几家店的老板和服务员搭话，看似闲聊，实则搜集关于虎哥及其手下的活动规律。
从一家便利店老板那里，他听说虎哥最近常去一家叫“金豪”的地下赌场，那地方表面是台球厅，实则内有乾坤。
林峰决定去探探路。下班后，他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戴上鸭舌帽，来到了那家台球厅。
果然，经过仔细观察，他发现台球厅后有暗门，不时有人进出，看起来不像普通打台球的。
正当林峰考虑如何混进去时，突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是那晚被他教训过的刀疤脸豹哥和另一个混混，正押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往暗门走。
“欠虎哥的钱今天必须还！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豹哥恶狠狠地说。
林峰眼神一凛，悄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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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第三章：麻烦上门。林峰潜入地下赌场，意外撞见虎哥与神秘人物的会面，得知一个针对苏晴的阴谋。同时，秦璐警官对林峰的调查也在深入，双重压力下，林峰不得不兵行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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