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氏恨声道:“可惜我这几天身子一直不怎么好,不得不在院子里养身子,那老虔婆又将我的管家权给夺了,我以前的人虽然还在,可是想要做什么,却逃不过那老虔婆的眼,我不得不隐忍这么久,要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让她攀上英国公府?”
贺兰容之冷笑:“只怕人家早就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勾搭上了。”
“你什么意思?”大胡氏惊住。
“什么意思?”贺兰容之冷笑道:“难道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吗?为什么即墨明镜在那小贱人的及笄礼前一天回来?为什么就这么巧,那小贱人的及笄礼上皇上的赐婚圣旨就下来了?这根本就不是意外,两人肯定早就勾搭上了!”
大胡氏惊得张大嘴巴,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怪不得呢!我就说了,虽然长安长公主一向都挺喜欢那丫头,可也不能跟府里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就请了圣旨来赐婚啊,原来是这样!哼,果然是狐狸精!”
“若是没有点儿本事,怎么能将英国公府的世子爷勾到手呢?”贺兰容之不屑,可还是皱起了眉头:“不过若她真的跟即墨明镜先前就有一腿,现在倒是不好对付她了。”
大胡氏也想明白了,若是贺兰悦之跟即墨明镜有情意,她们出手对付贺兰悦之,且不说能不能成,只要她们一出手,如果没有本事全部抹平,哪怕是留下一点儿蛛丝马迹让即墨明镜查到手,她们只怕都要完蛋!
“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不给宝姐儿报仇了?”大胡氏十分不甘心!
“别忘了您还有大哥六弟还有我,下面还有哥儿姐儿,要是真出了事,指不定要连累到大家!”贺兰容之说。
大胡氏知道这是事实,但还是觉得很生气:“你就是怕连累自己所以才不肯给宝姐儿报仇的是不是?”
“娘!”贺兰容之沉了脸,站起来:“宝姐儿也是我妹妹,你以为她被人这样害死我心里很好受吗?你以为我愿意看着杀害她的凶手逍遥法外吗?我费心费力跟你讲这么都是为了谁,你竟然这么想我!”
大胡氏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说:“娘这么不是太生气了吗?你别生娘的气,我已经没了宝姐儿了,你可不能再跟娘闹生分了。”
贺兰容之哪里不懂大胡氏的心思。
大胡氏一生就这两个女儿,一个是嫡长女,肩负着责任,她自然是想将她栽培成大家闺秀,然后嫁入豪门贵族,将来也是她兄弟姐妹的助力,贺兰宝之是小女儿,大胡氏对她要求没贺兰容之那么高,难免就偏宠些,还没有出嫁的时候,贺兰容之不是不嫉妒的,好在她向来知道虽然大胡氏偏宠些贺兰宝之,自己却是要更尊贵些,更得信重些。
可即使是如此,想到大胡氏为了给贺兰宝之,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贺兰容之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她调整了一下心情,这才又开口:“娘您说什么呢?女儿哪里能这样?您一心为女儿着想,女儿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你能明白就是。”大胡氏握住贺兰容之的手:“我自然是盼着你们兄弟姐妹好,可是我一想到宝姐儿死得那么惨,我这心里就跟刀割了似的,恨不得自己死了去了。”
“娘您放心,贺兰悦之那丫头咱们现在奈何不了她,但是二妹妹的仇,我们却是可以报的。”贺兰容之说道。
大胡氏有些糊涂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娘您还不知道吧?”贺兰容之唇边泛起一抹冷:“其实杀害二妹妹的人,并没有不是贺兰悦之,而是三妹妹!”
“蕙姐儿?”大胡氏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自从宝姐儿去了,我几乎被软禁在这院子里了,也就只有蕙姐儿经常过来看我了,她怎么可能会是杀害宝姐儿的人呢?”
“娘您没想到,其实女儿也没想到呢,要不是老天有眼,让我知道了真相,要不然的话,咱们母女都被蒙在鼓里,给人做了枪子都不知道呢!”贺兰容之冷笑道。
大胡氏脑子里一片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贺兰容之脸色阴沉,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大胡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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