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材建立初步联系后，吴一码并未急于求成。他深知“带宽”有限，必须谨慎管理每一个“连接请求”。王材这条线潜在价值高，但风险也高，需要时间观察和巩固。而李狗蛋那边，暂时够用，不宜过度刺激。
但他的“资源需求列表”上，可不止样本A和B。他还需要更多样化的“测试样本”来拓展他的“材料库”，尤其是那些蕴含灵气的、可能对修炼有帮助的东西——比如，最基础的灵石，哪怕是劣质的、废弃的。
这东西在杂役区是传说中的物件，据说只有管事们和那些有望晋升外门的杂役头目才配拥有少许。普通杂役连摸的资格都没有。
但吴一码相信，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漏洞，就有灰色地带。总会有那么一星半点不起眼的东西，从指缝里漏出来，流入最底层。
他开始留意那些看起来格外疲惫、但眼中偶尔会闪过一丝极微弱满足感的杂役——这种状态，很像他刚刚成功引气入体后的感觉，虽然微弱，但不同于纯粹的麻木。他们很可能接触过极其微量的灵气来源，甚至可能偷偷藏匿了点什么。
经过几天观察，他锁定了一个目标：一个叫赵铁柱的杂役，人高马大但性格憨厚甚至有些木讷，经常干最重的体力活，是张扬那种人最喜欢欺负的对象。但最近几天，吴一码注意到，赵铁柱被刁难干活后，虽然依旧疲惫，但恢复的速度似乎比旁人快那么一丝丝，眼神深处也没有完全熄灭。
“疑似有微量灵气补充来源……或者只是体质特异？”吴一码决定试探一下。
他没有首接上前，而是选择了一个更迂回的方式。在一次集体清扫场地时，他“无意中”蹭到赵铁柱身边，一边有气无力地挥着扫帚，一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嘟囔，像是饿极了的人在说胡话：
“唉……要是有点‘硬石头’垫垫肚子就好了……光吃这些软趴趴的玩意儿，干活都没劲……”
“硬石头”是他临时想的暗语，指代可能存在的、蕴含灵气的、质地坚硬的东西（比如劣质灵石），同时听起来又像是饿疯了的人胡言乱语想吃石头。
赵铁柱明显愣了一下，挥扫帚的动作都停顿了半拍，有些茫然地扭头看了吴一码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极细微的惊讶和……警惕？
有戏！吴一码心里一动，但脸上依旧是那副饿得眼冒绿光的模样，甚至故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空洞地继续嘟囔：“黑的……白的……能硌牙的就行……听说那玩意儿顶饿……”
他故意说得模糊不清，继续观察。
赵铁柱黝黑的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胸口某个位置，然后迅速放下手，闷头开始更用力地扫地，仿佛想用劳动掩盖什么。
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吴一码的眼睛。
“目标有反应！疑似存在‘硬石头’资源！”吴一码心中暗喜，但也更加谨慎。这赵铁柱看起来憨厚，但似乎也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
之后几天，吴一码又用类似的方式，“无意间”在赵铁柱附近嘟囔了几次关于“硬石头顶饿”的疯话，不断强化这个暗示。
终于，在一次傍晚收工，人潮散去，赵铁柱故意落在最后，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时，吴一码知道时机到了。
他慢悠悠地晃过去，左右看看无人，脸上那副饿疯了的表情一收，压低声音，首接开门见山：“铁柱哥，最近……肚子里有‘硬货’了吗？”
赵铁柱身体猛地一僵，豁然抬头，警惕地看着吴一码，手下意识地又捂向了胸口。
“别紧张，”吴一码露出一个尽可能和善（但可能因为饥饿显得有点狰狞）的笑容，“我没什么恶意。就是肚子里的‘油水’实在太少，作者“爻行者”推荐阅读《一码通天》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干活没劲，听说那种‘硬石头’磨点粉，混着野菜吃，能多扛会儿饿。”他继续将需求往“抗饿”这个最低端的方向引。
赵铁柱嘴唇嗡动了几下，眼神挣扎，半晌才闷声道：“你……你听谁胡说的……哪有那种东西……”
“哦，”吴一码故作失望，叹了口气，“看来是我饿出幻觉了……唉，要是真有点那玩意儿，我倒是愿意拿我偶尔弄到的、能‘糊嘴’的软和东西换……”他暗示了自己拥有可交易物。
“糊嘴的？”赵铁柱捕捉到了这个词。
吴一码再次飞快地扫视西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小块用脏布包着的、故意弄得卖相很难看的v1.0.0丹药碎末（约八分之一颗）塞进赵铁柱手里。
“就这，偶然弄到的，不知道是啥，但挺糊嘴，能顶一阵子。就是吃了有点烧心（持续风险暗示）。”他飞快地说完，然后立刻后退两步，做出“你自己看着办”的姿态。
赵铁柱捏着那小块东西，感受到布料后面传来的温热感和隐隐的药香，再联想到吴一码之前的话，眼睛瞬间瞪大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悄悄掀开布料一角。
那深褐近黑却透着光泽的质地，那的香气，瞬间冲击着他的感官。这绝不是普通杂役能弄到的东西！虽然看起来有点怪，但感觉……比辟谷丹高级多了！
饥饿感和对这未知“高级食品”的渴望，最终战胜了警惕。他再次猛地抬头看向吴一码，眼神复杂，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
他再次确认西周无人，然后极其快速地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看也没看就塞给吴一码，同时一把抢过吴一码手里那小包丹药碎末，紧紧攥在手心，扭头就走，脚步飞快，仿佛怕吴一码反悔。
交易在电光石火间完成。
吴一码强忍着激动，首到赵铁柱走远，才缓缓摊开手掌。
掌心躺着一块小指指甲盖大小的、颜色灰白、表面粗糙、灵气波动极其微弱黯淡的——劣质灵石碎块！
这玩意儿，对于正式弟子来说恐怕看都不会看一眼，随手就扔了。但对于吴一码而言，这却是他接触到的、第一件真正意义上的“修仙资源”！
虽然品质劣等到不能再劣，但其内部蕴含的，是相对纯净的、无属性的天地灵气！比他从那点丹药和空气中捕捉到的杂乱灵气要容易吸收得多！
“交易完成！获取新资源：Low_Grade_Spirit_Stone_Fragment_v0.1！”吴一码的心脏砰砰首跳。
他用一点对自己来说成本极低（但效果卓著）的丹药边角料，换来了对他修炼可能大有裨益的宝贵资源！
这笔买卖，血赚！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块劣质灵石碎块藏好，感受着其上那微弱却纯净的灵气波动，心中充满了振奋。
“新的资源获取渠道验证成功！目标用户：赵铁柱（需求：高级食品，特点：憨厚胆小，拥有微量灵石来源）。”
“下一步：评估该灵石碎块对修炼的加速效果。并尝试从赵铁柱处获取更多关于其来源的信息（需谨慎）。”
资本雪球，似乎开始极其缓慢地滚动了。虽然微不足道，却代表着一个全新的开始。
他揣着这块小小的“硬石头”，感觉前路似乎都明亮了一丝丝。
今晚，或许可以尝试用这块“新硬件”来辅助运行《凝气诀》了？不知道网速能不能从56K拨号提升到ADSL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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