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将月颜置在地上转身离去 月颜听见门重重地关上 之后是他嘱咐别人谁也不能进來的声音
月颜仰躺在冰冷的地面想自己和这沧西决一定前世是冤家 甚至极有可能是自己前世欠了他的 今世來还他债
第一次见面 他就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夺了去 贞洁 自由 一世的幸福 还把自己折磨的生不如死
第二次见面 自己再次把他激怒了 现在还沒归西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但这一次连骂的力气都沒有了 心里只有深深的疲惫 疯子 王八蛋也不过如此
如今倒也是清净不少 月颜想了很多 成婚前自己在想逃走或者他改变主意的可能性 当这两种可能性都变成绝望的时候 不由得想起自己在西顾南浔院中的情景 兴奋、迷茫、眷恋 却自由
想起一天在南浔的河边 那个时候的时间仿佛无限被拉长了 西顾回头 他轻柔的发丝在风中肆意的飘动 他的目光注目在自己身上如同河边的水涓涓细流带着深情 他的白衣诀诀被风翻飞出的褶皱如同空中翻卷的舒云
然后他握住自己的手 他的体温顺着手心传心中 他扶起我 他 他要带我去哪里
带我走吧 无论哪里
然后月颜醒來 在凄冷空寂的夜里醒來 烛火早已燃尽 席卷自己的是一片昏暗 只有一把镶了宝石的剑在身边的地上散发出极寒冷的光
月颜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容 也不知到底是额头上的血还是眼中流出的泪
好像自己许久沒哭过了 上次哭也是想着西顾太过俊美将來成婚是个麻烦 好吧 分明就是自己在叫屈不值 可现在是为了什么 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泪水控制不住的往外溢出 现在为西顾叫屈不值
若是西顾真是一个刺青师傅就好了 若是自己再不循规蹈矩点与西顾早早成了婚就好 现在自己定是躺在夫君的怀里 商议着第二日做何事
这样想着 泪水在脸上湿了又干
干脆 就死了算了 可是死了 就再也看不见西顾了 到底是不甘心啊 月颜 你也堕落了
将口中的涌上來的血咽下去后 月颜提起长剑 剑身借着月光倒影出的寒光晃眼 突然听见有女子人在哭 月颜听是外面出來的 想到风灵此时还在门外 到底是还有人为自己这不相干的人流泪 心中一软 深深的叹了口气
宫殿的门到底是被推开了 只是推开时 月颜刚好躺着地上举着长剑 西决一把将月颜手中的长剑夺來 弃置在远处 宫人倒也识相的又把门合上了
月颜望着正在俯视自己的沧西决 眼睛布满红血丝 也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的时间 他怎么好端端的又回來了 她闭眼疲惫的问道:“你回來做什么 ”
“这是我的寝殿 ”西决又轻轻将月颜横抱在怀里 安静的抱做在床边坐下
月颜淡淡的回话道:“嗯 明日我就搬回自己的寝殿吧 总这样占着你的地界也不是个法子 ”
西决抬手想要轻轻抹去月颜额头上的血迹 可发现额头上的血渍已经凝固住 伤口处却还有血在慢慢的往外渗 自顾自的说道:“你怎么也不喊疼 ”
“我喊了 有用么 ”
西决知道月颜还是在说新婚夜里的事 心道 这是有多记仇 哪个女子不会疼这么一次 宽慰道:“往后日子就不疼了 搬回凤阙殿也行 大不了我麻烦点 日日去探看你 ”
听到沧西决还惦记着自己 月颜无奈的说道:“我这沒教养的招你厌烦 别來比较好 月家的矿业你也拿上了 你可以找其他嫔妃 她们会好好照顾你 ”
“我后宫就你一个妃子 再无其他女子 ”
月颜在南浔小镇也不关心什么金陵的动态 沒想到这沧西决的后宫还是个孤家寡人 他比西顾也不过年长一岁 怎么这皇族都流行晚婚不成 难怪自己都这样刁难 他还这样迁就
“皇上 你该纳妃·······”
话还沒说完 西决便俯身吻下來 此时在怀中的月颜像是易碎的瓷器 只是当舌头探入月颜温润的口中时 一股腥甜充斥在她的口中 西决这才焦急的停止了举动 问道:“你吐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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