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完全散去，主殿外的马车就己备好。秦慕言站在车旁，手指下意识着左手腕 —— 沈知夏让青禾找了条淡灰色的丝绦，将锁灵镯缠了起来，只露出一小截银色边缘，乍一看像普通的饰物。
“灵植园的催生剂快用完了，两族镇的集市有最好的货。” 沈知夏从殿内走出，玄色外袍换成了更轻便的墨绿劲装，腰间的蝶形玉佩依旧显眼，“你跟我去，路上帮着拎东西，记住，继续装哑，别惹事。”
秦慕言点头应下，心里却清楚 —— 沈知夏带他同行，不止是 “拎东西” 这么简单。上次锁灵镯共鸣护主后，她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这次或许是想测试他在陌生环境的应变能力。
马车驶出蝶谷，半个时辰后抵达 “两族镇”。这是蝶族与狼族交界的集市，街道两旁摆满了摊位，吆喝声此起彼伏，却透着明显的女尊秩序 —— 摊位后坐着手握算盘的女性摊主，男性商贩则站在一旁，头压得低低的，客人问话时才敢小声应答，连抬眼的次数都少。
沈知夏熟门熟路地走向一家灵材铺，秦慕言跟在身后，目光却被街角的一幕吸引 —— 几个穿粗布衣的人类男子被铁链拴着，跪在铺前的木板上，脖子上挂着 “待售” 的木牌，眼神空洞得像没有灵魂。
“那是人类奴隶，狼族抓来卖的。” 青禾注意到他的目光，小声解释，“在灵族，只有没能力的人类才会被当奴隶卖，你还算幸运，能留在少主身边。”
秦慕言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 —— 原来在这个世界，人类的命运可以如此卑微。这一幕让他更坚定了 “必须尽快掌握自保能力” 的想法，只有足够强，才能不被当作货物买卖，才有机会找到回去的路。
“发什么呆？过来拎东西。” 沈知夏的声音传来，她己从灵材铺出来，手里提着一个装着催生剂的木盒，递给秦慕言。
秦慕言赶紧收回目光，接过木盒，跟在沈知夏身后继续往前走。刚走到集市中央，一道粗哑的声音突然传来：“哟，这不是蝶族少主吗？怎么身边就带个哑仆出门？是蝶族没人可用了，连个能说话的侍从都找不着了？”
秦慕言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棕色皮甲的男子站在不远处，腰间挂着串狼牙佩，脸上带着嘲讽的笑 —— 是狼族使者。狼族与蝶族素来不和，经常在边境摩擦，没想到会在集市遇到。
周围的商贩听到动静，作者“袁老头”推荐阅读《女尊：琉璃碟主的掌心囚宠》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好奇地围了过来。狼族使者的话像根刺，扎得周围的蝶族商贩脸色难看，却没人敢反驳 —— 狼族战力强，普通商贩惹不起。
沈知夏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浅琥珀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怒意，刚要开口，却被秦慕言轻轻拉了拉衣袖。
秦慕言往前走了一步，面对着狼族使者，双手快速比划起来 —— 他的动作流畅，指尖翻飞，每一个手势都清晰明了：“我家主上心系族民，亲自来集市采买灵材，是为了让蝶族的灵植长得更好，让族民有更多收成。不像某些族群，只会靠抢掠其他族群的东西度日，连正经做生意的本事都没有，还好意思在这里嘲笑别人？”
他早就偷偷学过灵族手语 —— 之前在杂役房时，李叔教过他一些基础手势，后来留在主殿，又借着整理书籍的机会，翻到了《灵族手语图谱》，偷偷记了下来，没想到今天刚好派上用场。
周围懂手语的商贩立刻把他的话翻译了出来，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狼族使者的脸色瞬间铁青，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哑仆，不仅会手语，还敢当众反驳他，而且句句戳中狼族 “靠抢掠为生” 的痛点。
“你、你胡说！” 狼族使者气得发抖，却找不出反驳的话 —— 狼族确实经常在边境抢掠蝶族的灵材，这事在两族镇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沈知夏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她没想到秦慕言不仅敢反击，还能说得这么有条理，既维护了蝶族的颜面，又没让矛盾升级。她上前一步，拉过秦慕言的手腕，对狼族使者冷声道：“我蝶族的人，还轮不到你教训。再在这里胡说八道，就别怪我不客气。”
狼族使者看着沈知夏冷厉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起哄的人群，不敢再停留，狠狠瞪了秦慕言一眼，转身灰溜溜地走了。
人群渐渐散去，沈知夏带着秦慕言继续往前走，途中突然开口：“没想到你还会手语，什么时候学的？”
秦慕言愣了一下，赶紧比划着 —— 先是指了指杂役房的方向，又指了指书籍，示意是在杂役房时学的。
沈知夏没再多问，只是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她看了一眼秦慕言拎着木盒的手，又看了看他缠着丝绦的手腕，心里对这个 “哑仆” 的好奇，又多了几分。
阳光洒在集市的街道上，秦慕言跟在沈知夏身后，心里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 刚才的反击，不仅是为了维护沈知夏，更是为了维护自己。他知道，在这个世界，只有主动争取，才能活得有尊严。而沈知夏眼中的那丝赞许，或许意味着他在主殿的日子，会比之前好过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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