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会大殿的门槛被晨光染成淡金色,却挡不住殿内肃穆到凝滞的气氛。沈知夏坐在主位上,玄色主君袍的衣摆垂落在台阶上,指尖轻轻叩击着案上的木盒 —— 里面装着足以让柳长老万劫不复的证据。殿两侧不仅坐着蝶族七位长老,还多了六位来自各分支的族长,是沈知夏特意邀请来旁听的,为的就是让这场清算,经得起所有族民的审视。
“柳长老,今日请各位分支族长前来,是有一件关乎蝶族安危的大事要查清。” 沈知夏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楚瑶,把证据呈上来。”
楚瑶应声上前,将木盒里的东西一一摆放在案上:三封用柳氏私印封口的书信,信纸边缘还残留着狼族特有的兽皮纹路;一枚刻着 “柳” 字的玉佩,正是赵霖供认的、柳长老交给狼族使者的信物;还有一份墨迹未干的供词,上面是赵霖和三名狼族俘虏的签字画押,详细记录了柳长老如何勾结狼族、如何策划用噬心蛊谋害秦慕言的全过程。
柳长老坐在下首,脸色随着证据的呈现一点点变得惨白。她猛地站起身,指着楚瑶喊道:“这是伪造的!楚瑶是你的人,她当然帮你陷害我!那些书信和玉佩,说不定是她偷了我的私印仿造的!”
“是不是伪造的,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沈知夏朝殿外抬了抬手,两名蝶卫押着三名狼族俘虏走了进来。俘虏们身上还带着伤,看到案上的书信和玉佩,立刻跪伏在地,声音带着恐惧:“族长饶命!是柳长老主动找我们族长,说只要除掉秦慕言,就把灵草坡一半的灵草给我们…… 这些书信,都是她亲手写的,玉佩也是她给的!”
狼族俘虏的指认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柳长老的狡辩。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座椅,眼神里满是绝望。殿内的长老和分支族长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开口指责:“柳长老,你怎能为了私怨勾结外族,背叛蝶族!”“太过分了,连噬心蛊都敢用,简首不顾族民安危!”
柳长老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她看着周围满是愤怒和鄙夷的目光,终于明白,自己这次是真的回天乏术了。
沈知夏站起身,目光扫过殿内所有人,声音坚定:“柳长老勾结狼族,谋害同族,背叛蝶族,罪证确凿。免去其长老之位,即日起软禁在祖祠,终身不得外出,不得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这个惩罚既严惩了柳长老,又顾及了她在柳氏分支的残余势力,避免引发更大的动荡,赢得了分支族长们的暗暗赞同。
处理完柳长老,沈知夏话锋一转,看向站在殿门附近的秦慕言:“秦慕言,你过来。”
秦慕言愣了一下,快步走到沈知夏身边。他能感觉到,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不再是之前的质疑和排斥,而是带着好奇和敬畏。
“各位应该都知道,狼族突袭灵草坡时,是秦慕言出谋划策击退了敌人;柳长老设下陷阱时,是他识破阴谋保护了主殿;就连柳长老用噬心蛊谋害他时,他也凭借自己的能力化险为夷。” 沈知夏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他虽是人类,却比很多灵族更在乎蝶族的安危,是名副其实的蝶族功臣。”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锐利,扫过殿内所有长老和族长:“从今天起,秦慕言不仅是我的贴身侍奴,更是蝶族的功臣。谁再敢因为他的人类身份刁难他、欺负他,就是跟我沈知夏作对,跟整个蝶族作对!”
话音刚落,殿内响起一阵低低的附和声。长老们互相看了一眼,纷纷点头表示认可;分支族长们也对着秦慕言拱手,算是接纳了他的存在。秦慕言站在沈知夏身边,感受着她投来的温和目光,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 他不再是那个小心翼翼伪装求生的人类过客,而是在这个世界,真正有了可以依靠的人,有了被认可的位置。
沈知夏又看向楚瑶,继续说道:“柳长老的长老之位空缺,楚瑶多次护主有功,又忠心耿耿,熟悉族内事务,我提议由她接任长老之位,各位可有异议?”
楚瑶没想到沈知夏会突然提拔自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紧躬身行礼。殿内的长老和分支族长们都知道楚瑶的能力和忠诚,纷纷表示赞同:“楚统领有勇有谋,适合接任长老之位!”
族会在一片赞同声中结束。柳长老被蝶卫押往祖祠,路过秦慕言身边时,她停下脚步,眼神里满是怨毒,却再也不敢说一句狠话 —— 她知道,自己己经彻底失势,再也无法威胁到这个曾经被她轻视的人类。
秦慕言看着柳长老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从容应对族务的沈知夏,心里渐渐安定下来。灵韵力的升级让他有了自保之力,沈知夏的维护让他有了立足之地,而柳长老的倒台,更是扫清了他在蝶族最大的障碍。
阳光透过殿窗,洒在秦慕言和沈知夏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秦慕言知道,这场族会不仅是柳氏的失势,更是他在蝶族命运的转折点 —— 他的故事,再也不是孤独的求生,而是有了并肩同行的人,有了值得守护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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