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会大殿的空气像结了冰,十二根盘龙柱投下的阴影里,保守派长老们的脸色格外凝重。刚从后山撤回主殿,还没来得及研究噬魂针的对策,以原柳长老支持者为首的三名保守派长老,就率先发难,将灵脉异常的矛头,指向了站在沈知夏身侧的秦慕言。
“沈少主,老臣有话要说!” 白发苍苍的李长老拄着拐杖,往前迈了一步,浑浊的眼睛盯着秦慕言,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灵脉是蝶族的根基,如今遭此大劫,全因族中混入了不该有的‘异类’!秦慕言是人类,本就不该留在蝶族,如今玄蛇族因他而动怒,破坏灵脉,若不尽快驱逐他,蝶族恐有更大灾祸!”
这话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保守派的情绪。旁边的王长老立刻附和:“李长老说得对!玄蛇族实力不弱,若真逼得他们彻底撕破脸,大举来犯,蝶族如何抵挡?不如趁现在还没闹僵,向玄蛇族求和,把秦慕言送去玄蛇族赔罪,再送上些灵草,或许还能保住灵脉,让蝶族免于战火!”
“赔罪?” 秦慕言站在原地,听到 “送他去赔罪” 时,指尖微微攥紧,却没有立刻反驳 —— 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辩解,远不如沈知夏的态度有分量。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沈知夏,见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看不出情绪,心里却莫名安定 —— 他相信她不会让自己失望。
“砰!”
突然,沈知夏猛地一拍桌案,玄玉制成的桌角震得茶杯微微颤动,她猛地抬起眼,眼底的冷厉像出鞘的剑,首首射向保守派长老:“求和?赔罪?你们忘了灵脉源头的噬魂针是谁找到的?忘了是谁用灵韵力驱散噬魂雾,让我们能安全撤回?若不是秦慕言,我们现在连玄蛇族的阴谋都摸不透,只能眼睁睁看着灵脉枯竭,还谈什么保住蝶族!”
她伸手从楚瑶手中拿过装着噬魂针的灵力盒子,打开盒盖,黑色细针在殿内灵光的照耀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沈知夏将盒子推到长老们面前,声音带着痛心:“这是玄蛇族的噬魂针,上面还残留着玄蛇族的灵力波动,证据确凿!灵脉异常是玄蛇族为了夺取灵脉搞的鬼,与秦慕言有半分关系?你们不去谴责外敌,反而要驱逐为蝶族出力的功臣,对得起蝶族列祖列宗,对得起那些因灵脉异常受损的族民吗?”
李长老被怼得脸色涨红,张了张嘴想辩解,却被沈知夏凌厉的眼神逼得说不出话。王长老也低下头,不敢再提 “求和赔罪” 的话 —— 噬魂针是实打实的证据,秦慕言的功劳全殿皆知,他们刚才的提议,确实是忘恩负义,站不住脚。
就在这时,秦慕言往前迈了一步,站到沈知夏身侧,目光平静地扫过保守派长老,声音清晰而坚定:“我虽为人类,却早己把蝶谷当作自己的家。灵脉异常,玄蛇族来犯,我愿与蝶族共进退。若玄蛇族再敢来破坏灵脉,我会用尽灵韵力,保护蝶谷的每一寸土地,保护每一位族民。”
他的话没有激昂的誓言,却带着沉甸甸的担当,让殿内原本中立的长老们纷纷点头 —— 秦慕言的能力和心意,大家有目共睹,确实不该因 “人类” 的身份被排挤。
“老臣也支持秦先生!” 楚瑶立刻站出来,语气铿锵,“上次灵草坡退狼族,这次破噬魂雾找噬魂针,秦先生次次都为蝶族立下大功,是当之无愧的功臣!我们不能因为他的种族,就抹杀他的贡献,那不是蝶族的待客之道,更不是强者该有的胸襟!”
楚瑶是新上任的长老,又手握护谷卫兵权,她的表态像压垮保守派的最后一根稻草。李长老和王长老互相看了一眼,再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悻悻地低下头,小声说:“少主说得是,是老臣们糊涂了。”
沈知夏看着妥协的保守派长老,脸色稍缓,却没有就此结束。她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殿内所有长老,声音郑重地宣布:“从今日起,秦慕言不再只是我的侍奴,正式任命他为蝶族的‘灵植师’,负责灵植培育与灵脉相关事务,可参与族务决策,享受与长老同等的议事权。”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随即响起低低的赞同声。秦慕言愣住了,他看着沈知夏,对方刚好也转头看他,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在说 “这是你应得的”。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身份的认可,更是沈知夏将他拉到与自己并肩的位置 —— 从此,他们不再只是彼此在意的人,更是共同守护蝶族、对抗外敌的事业伙伴。
长老会结束后,秦慕言跟着沈知夏走出大殿。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沈知夏轻声说:“以后,我们一起面对玄蛇族,一起守护灵脉,一起…… 让蝶族变得更好。”
秦慕言点头,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好,一起。”
远处的灵田边,双色蝶兰在微风中轻轻颤动,仿佛在为这对并肩同行的伙伴,送上无声的祝福。而一场针对玄蛇族的反击计划,也在两人的心中,悄然开始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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