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田边的晨雾还没散尽,保守派的李长老就带着几名外谷杂役围了过来,指着田垄里几株长势稍缓的青叶草,声音刻意拔高,让周围的族民都能听见:“大家快来看!自从秦慕言用灵韵力‘折腾’灵田,这些灵植就越长越慢!依我看,根本不是玄蛇族污染的问题,是他的人类灵韵力玷污了蝶族的灵田,再这么下去,灵植减产,外谷的兄弟姐妹们都要挨饿了!”
他身边的王长老立刻附和,眼神扫过围过来的杂役,语气带着挑拨:“可不是嘛!人类的力量本就与灵族相冲,他偏要逞能搞什么灵植改良,现在灵田出了问题,还得我们族民买单!不如把他赶出灵植园,让熟悉灵田的老杂役来管,说不定灵植还能恢复长势。”
几名被煽动的外谷杂役脸色变了 —— 他们本就担心灵植减产影响生计,被长老们这么一说,看向灵田深处秦慕言的眼神,渐渐多了几分怀疑和不满。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要是真减产了可怎么办?我家还有老人要养呢……”“要不…… 真让秦先生别管灵田了?”
秦慕言正在灵田西侧照料抗污灵植,听到这边的动静,只是平静地放下手中的小铲子,没有立刻辩解。沈知夏刚从主殿赶来,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却没有先开口 —— 她知道,此刻她的维护不如秦慕言的自我证明更有说服力。
“李长老,王长老,” 秦慕言缓步走过来,声音平静却清晰,“灵植长势慢,是因为灵脉修复后,土壤里还残留着微量噬魂雾污染,不是灵韵力的问题。空口无凭,不如我带大家去看看证据。”
他说完,转身往灵田东侧走。族民们面面相觑,李长老和王长老对视一眼,心里有些发虚,却还是硬着头皮跟上 —— 他们料定秦慕言拿不出 “证据”,只想看他当众出丑。
灵田东侧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这里种满了秦慕言培育的抗污灵植 —— 是用双色星盏花改良的品种,叶片比普通星盏花更宽大,呈深绿色,泛着健康的光泽,枝干挺拔,花朵虽未完全绽放,却己能看出的花苞。更难得的是,这片灵田的土壤格外松软,没有一丝残留污染的暗沉,反而透着淡淡的灵气。
“这…… 这是秦先生种的?怎么长得这么好?” 一名杂役忍不住惊呼,伸手想去碰叶片,又怕弄坏了。
秦慕言走到田垄边,蹲下身子,从旁边的陶罐里倒出一碗水 —— 水里漂浮着淡淡的黑色雾气,是之前从灵脉泉眼清理出的残留污染。他摘下一片抗污灵植的叶片,轻轻放入水中。
下一秒,奇迹发生了!叶片接触水面的瞬间,仿佛有吸力一般,水中的黑色雾气快速向叶片聚拢,顺着叶片的纹路被缓缓吸收。不过片刻,原本浑浊的水变得清澈透明,而那片叶片不仅没有枯萎,反而更绿了几分,边缘还泛起淡淡的微光。
“天呐!真的把污染吸走了!” 族民们爆发出惊叹,之前的怀疑瞬间烟消云散。李叔挤到前面,看着清澈的水和翠绿的叶片,激动地说:“秦小哥,你这灵植也太厉害了!这哪里是污染灵田,明明是在救灵田啊!要是全蝶谷都种上这种抗污灵植,以后再遇到玄蛇族搞破坏,我们也不怕了!”
李长老和王长老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质疑的话 —— 抗污灵植吸收污染的过程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再想狡辩,只会显得自己无理取闹。
沈知夏走到秦慕言身边,看着围拢过来、满眼敬佩的族民,声音郑重地宣布:“从今日起,抗污灵植在全蝶谷推广,灵田、外谷、甚至蝶谷外围的防御带,都要种上!秦慕言负责统筹教学,所有族民都要配合学习培育方法。”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继续说道:“为了表彰秦慕言对蝶族的贡献,我决定将主殿西侧的独立庭院赐予他 —— 那里有专属的灵植圃和茶室,以后他不必再住在耳房,可自由安排起居。”
独立庭院在蝶族是只有长老或功臣才能拥有的待遇,这意味着秦慕言彻底摆脱了 “侍奴” 的身份,成为了蝶族真正的核心成员。族民们立刻鼓掌欢呼,纷纷向秦慕言道贺,之前被煽动的杂役也红着脸上前道歉:“秦先生,对不起,我们不该听长老们的话怀疑您。”
秦慕言笑着摇头:“没关系,大家也是担心生计。以后有抗污灵植,我们一起把灵田种好,再也不用怕污染了。”
李长老和王长老在一片欢腾中,悄悄挤出人群,灰溜溜地离开了 —— 经此一役,他们再也无法动摇秦慕言的地位,反而让自己成为了族民眼中 “无理取闹” 的代表。
夕阳西下,秦慕言站在属于自己的独立庭院前,看着院门上 “灵植圃” 的木牌,心里涌起一阵踏实的暖意。沈知夏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串钥匙:“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谢谢。” 秦慕言接过钥匙,转头看向沈知夏,眼底满是温柔,“也谢谢你,一首相信我。”
庭院里的灵植圃己经翻好土,等待着种下第一批抗污灵植的幼苗。晚风拂过,带来灵田的清香,秦慕言知道,他在蝶族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 而这份用实力换来的认可,比任何身份都更让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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