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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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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降落在戴高乐机场。

巴黎的天空,是那种的灰蓝色。

空气中,带着塞纳河畔特有的,混合着咖啡香和潮湿石砖的气息。

初到巴黎的第一天,舒盼盼依旧有些心不在焉,时常会下意识的查看手机处理国内徐蕾发来的紧急邮件。

岑子谦也不催促,只是带着她漫无目的的,在巴黎街头闲逛。

他们清晨在蒙马特高地,看画家们支起画架,看圣心大教堂在晨曦中泛着白光。

午后,在塞纳河畔随意找一家咖啡馆坐下,看着游船缓缓驶过,桥上是拥吻的情侣。

黄昏时分,在埃菲尔铁塔下,看着塔上准时闪烁起璀璨的光芒,如同镶嵌在夜幕上的钻石。

神奇的是,岑子谦居然收起了他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腔调。

他没有再提起任何关于投资,关于项目,关于岑景澄,或者常冰的话题。

他只是陪在舒盼盼身边,偶尔指着一座建筑,讲一段野史。

或者,在她看着某项东西出神时,默默的买下来递给她。

可能是一个手工做的牛皮笔记本,也可能是一支带着清新果香的冰淇淋。

他变得异常的细心和体贴,会记得舒盼盼不喜欢吃太生的牛排,会提前查好天气,提醒她要加件衣服。

第一天,在她因为时差而略显疲惫时,适时的提出回酒店休息。

这种远离了国内所有纷扰的,纯粹的陪伴和放松,像温暖的潮水,一点点的浸润着舒盼盼紧绷的神经和冰封的心房。

转折发生在第三天,一个细雨绵绵的下午。

天空突然毫无意料的下起了小雨,他们躲进奥赛博物馆避雨。

站在梵高的星空真迹前,那旋转的躁动,不安的蓝色和黄色笔触,仿佛某种情绪的终极宣泄。

舒盼盼久久伫立着,眼睛莫名的有些发酸。

“有时候觉得,很像。”岑子谦站在她身边,轻声说起了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舒盼盼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了他。

“很像我们这些人。”

岑子谦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画作上,侧脸线条在博物馆,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温和。

他凌厉的下颌角此刻也只是变成了一道影子,柔柔地打在了墙壁上。

“我们这些人 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内里可能是一片混乱挣扎,渴望被理解,又害怕被看穿。”

他的话,轻轻敲击在舒盼盼心上,最柔软的部分。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想起了岑景澄,想起了祝潮生,甚至想起了那个看上去嚣张跋扈的常冰。

或许……或许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星夜》。

“盼盼,请允许我这么叫你。”

岑子谦突然转过头,目光深邃的看着舒盼盼,雨水顺着博物馆巨大的玻璃窗滑下,在他眼底映出细碎的光来。

“我知道我一首在你面前很怪,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顶流老公和他的白月光》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以前这种类似的话,你也未必当真。但在这里,在异国他乡,在巴黎,我想认真的对你说……”

舒盼盼的心猛地一跳,意识到他之后会说些什么,她慢慢后退了几步,下意识的想避开他的目光。

“我们……回去吧……”

“请不要拒绝我。”

岑子谦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声音低沉,但听上去很清晰。

“我喜欢你,不是一时的兴起,也不是因为你和……岑景澄的关系,从很早以前……大概是在医院的时候,你脸色明明看上去那么苍白,却依旧在我面前据理力争的时候,就开始。”

舒盼盼又一次打断了他,“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岑子谦却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舒盼盼逃脱的一丝坚定。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可能不合时宜,你刚刚经历过挫折,心里可能还很乱。我不要求你现在就回应我什么,只希望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转过身,我都会在这里。我不是岑景澄,我不会用我的方式来束缚你,我只想……守护你。”

他的话语没有了往日的戏谑和轻浮,每一个字都显得无比真挚。

在这异国他乡,在这艺术殿堂里,面对这样首白而热烈的告白,舒盼盼一首努力维持的心房,终于缓缓的裂开了一道缝隙。

她没有挣脱开岑子谦的手,只是任由他握着,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温度。

窗外是巴黎的雨,窗内是梵高躁动而孤独的星空,而身边是这个看似不靠谱,却总在自己最狼狈,最脆弱的时候强行把她带离漩涡,给予她片刻宁静和真诚告白的男人。

一丝混杂着迷茫以及稍许心动的情愫,在舒盼盼的心底悄然滋生。

捅破了窗户之后,接下的旅程气氛变得微妙而暧昧。

他们依旧一起逛博物馆,一起在街头漫步,一起品尝美食,而彼此之间的眼神交流多了,偶尔不经意的触碰也会让空气瞬间升温。

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园,花田一望无际的紫色在阳光下蔓延到天边,风吹过,带来浓郁的花香。

岑子谦拿出相机认真的为她拍照,镜头里的舒盼盼的笑容,终于不再是强撑的那份得体,而是带着很真实的放松和灿烂。

在威尼斯的天使湾,他们赤脚踩过鹅卵石,沙滩上蔚蓝的地中海海水漫过他的脚踝,清凉舒适。

岑子谦指着远处停泊的游艇,半开玩笑地说道。

“盼盼,等以后……我也买一艘带你去更远的地方,你答应我吧,好不好。”

舒盼盼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的反驳或者疏离,只是笑了笑,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轻声说道,“……好啊!”

这一刻,她仿佛真的将国内的烦忧暂时抛在了脑后。

在这个浪漫的国度,她的身边,是这个似乎愿意为了他付出所有真心的男人。

她允许自己沉溺于这片刻的温情和悸动之中,感情在异国他乡的朝夕相处,和刻意营造的浪浪漫氛围中不受控制的迅速升温。

舒盼盼知道这或许不够理智,甚至有些危险。

但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挫折和冰冷之后,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她难以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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