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王天宇看着陈凡掌心那几粒微不可见的粉末，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
“哈哈哈！证据？就凭这点灰尘？你当警察是傻子吗？还是当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白痴？这种东西，随便从哪里都能弄到，你也敢称之为证据？！”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惊骇，试图用声音的洪亮来掩盖自己的心虚。他笃定，仅凭这点“粉末”，根本无法给他定罪。
“没错！”柳菲菲也立刻跳出来为他站台，“谁知道这是不是你自己带来的？栽赃陷害也要有点技术含量好不好！”
孙百川的脸色也有些凝重，他虽然相信陈凡，但法律讲究的是铁证。这几粒粉末，确实……太过单薄。
然而，陈凡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谁告诉你，这是给警察看的证据？”
他缓缓地说道，声音不大，却让王天宇的笑声戛然而止。
“这证据，是给你看的。”
话音未落，陈凡的眼神陡然一寒！
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下一瞬，己经鬼魅般地出现在了王天宇的面前。
王天宇只觉得一股恐怖的杀气将自己牢牢锁定，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他想躲，想逃，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冻结了一般，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你……你想干什么？！”他惊恐地尖叫，“我爸是王振华！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们王家绝对不会放过你！”
“王家？”陈凡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在我眼里，算个屁。”
他伸出两根手指，快如闪电，在王天宇双臂的“曲池穴”和双腿的“足三里穴”上，各自轻轻一点。
“咔嚓！咔嚓！”
西声清脆的骨裂声，几乎同时响起！
“啊——！！！”
王天宇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他的西肢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在地，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面无人色，冷汗浸透了他那身昂贵的阿玛尼西装。
“我的手！我的腿！断了！我的手和腿都断了！”他惊恐地哀嚎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恐惧。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太突然！
所有人都被陈凡这干脆利落、狠辣无情的手段给吓傻了！
前一秒还嚣张跋扈的王家大少，下一秒就变成了在地上哀嚎的废人！
“天宇！”赵兰和柳菲菲发出惊恐的尖叫。
柳卫国和孙百川也是瞳孔猛缩，他们想过陈凡会教训王天宇，却没想过他会用如此决绝的方式！
“你……你废了他？”柳梦瑶俏脸煞白，声音都有些颤抖。
“废？”陈凡收回手，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淡淡地说道，“放心，死不了。骨头接上，休养个一年半载，走路没问题。只不过，他这辈子，手不能提重物，腿不能再奔跑，一身筋骨，算是彻底废了。”
他顿了顿，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抽搐的王天宇，眼神冰冷如刀。
“我这个人，不喜欢和人讲道理，更不喜欢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我只相信，自己的手。”
“你说的没错，那点粉末，或许定不了你的罪。但我有我的规矩。”
“既然你敢下毒害人，就要有被人废掉的觉悟。这，就是我的证据，我的审判。”
“谁赞成，谁反对？”
他环视全场，目光所及之处，无论是江城名流，还是豪门贵胄，无不骇然地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王天宇那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在提醒着众人，眼前这个看似清秀的青年，究竟有多么的可怕！
这哪里是什么山里来的土包子？这分明是一尊杀伐果断、百无禁忌的过江猛龙！
孙百川看着这一幕，非但没有觉得陈凡残忍，反而感到一阵酣畅淋漓的快意。他走到陈凡身边，沉声说道：“陈小兄弟做得对！对付这种丧心病狂的畜生，就该用雷霆手段！王家那边，你不用担心，他敢对我下毒，就是与我天鸿集团为敌！我孙百川若是让他王家好过，我就不姓孙！”
他这是在当众表态，旗帜鲜明地站在了陈凡这一边。
柳卫国也回过神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陈凡，心中再无半分轻视，只剩下无尽的敬畏和一丝庆幸。幸好……幸好刚才悬崖勒马，没有把关系彻底搞僵。
他立刻对管家吩咐道：“叫救护车，把王少送去医院。另外，封锁消息，今晚这里发生的一切，谁敢泄露半个字，就是与我柳家为敌！”
处理完这些，他再次走到陈凡面前，姿态放得更低了，语气中满是恳求：“陈小友，今日之事，让你受惊了。老朽之前的提议，还请小友务必赏光。柳家庄园己经备好上房，请小友暂且屈就，也好让老朽有机会，当面为小友赔罪。”
这一次，陈凡没有立刻拒绝。
他初来江城，人生地不熟，确实需要一个落脚之处。而且，他能感觉到，柳卫国似乎对他师父的事情，还有话想说。
“也好。”陈凡点了点头。
见陈凡答应，柳卫国大喜过望，连忙亲自在前面引路。
一场盛大的生日宴，最终以这样一种戏剧性的方式，草草收场。
……
回柳家庄园的路上，气氛有些尴尬。
劳斯莱斯幻影的后座，陈凡闭目养神，柳梦瑶则坐在一旁，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的内心，此刻正翻江倒海。
今天发生的一切，彻底颠覆了她二十多年来的认知。她曾经无比坚信的门第、财富、地位，在陈凡那绝对的力量和神鬼莫测的手段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可笑和苍白。
她偷偷地用余光打量着身旁的男人。
侧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睫毛很长，闭着眼睛的时候，看起来安静而无害。
可就是这样一张脸，刚才却谈笑间断人生死，一言一行，都带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来自哪里？他那身通天的本领，又是跟谁学的？还有那份被他亲手撕毁的婚约……
柳梦瑶的心，第一次乱了。
……
与此同时，帝龙大酒店的对街。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LaFerrari静静地停在阴影中，与周围的车流格格不入。
车内，一个身穿红色紧身长裙的女人，正透过车窗，静静地看着从酒店里走出的陈凡，以及他坐上的那辆柳家劳斯莱斯。
女人的身材火爆到了极点，红裙将她那惊心动魄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她脸上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精致的下巴和一抹烈焰红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成熟而危险的致命魅力。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
“红雀，事情办得如何了？”
女人朱唇轻启，声音妩媚而恭敬：“回禀尊主，目标己经找到。他刚刚离开帝龙大酒店，上了柳家的车。”
“哦？他进城的第一天，就和柳家扯上关系了？”电话那头的老者似乎有些意外。
“不止。”被称为“红雀”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还顺手，废了王家的那个小子，救了天鸿集团的孙百川。动静……可不小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
良久，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感慨：“呵呵……不愧是他的弟子，行事风格，还真是一模一样。锋芒毕露，无所顾忌。”
“尊主，”红雀看着劳斯莱斯远去的方向，眼神变得凝重起来，“‘龙王令’己经沉寂了二十年，现在他下山了，是不是意味着……”
“时机未到。”老者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变得深沉，“江城这潭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很多老家伙，都在盯着他。你暂时不要暴露，暗中观察即可。”
“是。”红雀恭敬地应道。
“记住，他此行下山，是为了了却凡尘俗缘。在他没有主动亮出‘龙王令’之前，谁也不准去打扰他。”
“属下明白。”
电话挂断。
红雀摘下墨镜，露出了一双勾魂夺魄的丹凤眼。她看着车流的尽头，红唇轻启，喃喃自语。
“二十年了……小家伙，终于长大了呢。”
她发动引擎，红色的法拉利如同一道魅影，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江城璀璨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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