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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蓝蝶之谎言

小说: 富江稚面   作者:邱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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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面·外章:蓝蝶之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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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尸语者】**

山洞里的水洼映着两张脸。

一张是莹莹左脸上完美无瑕的肌肤,另一张是浮在水面的黑发女子——她的嘴唇没有动,声音却首接钻进莹莹的脑髓:

"我死的那天,也追过一只蓝蝴蝶。"

水纹荡漾,映出记忆的画面:昭和54年的宫山岛,七岁的理惠子(富江最初的宿主)赤脚跑进山林。她左脸的胎记比莹莹的更红,像一块烫伤的烙印。

"他们先是用石头。"水中的声音说。

画面切换:小理惠子被孩子们围堵在礁石间,鹅卵石砸在她左脸上,胎记渗出血珠。

"然后是用渔钩。"

铁钩刺进胎记边缘的皮肤,男人们喊着"把脏东西挖出来"。理惠子的惨叫惊飞海鸟,而她的血滴在沙滩上,竟长出珍珠母色的菌丝。

"最后..."

水面突然浮现志明年轻时的脸。他颤抖的手里握着神社的除魔刀,刀尖对准理惠子左脸:"姐姐,忍着点...把'那个'挖出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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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谎言标本】**

"你猜后来怎样?"

水中的富江突然笑起来。她的脸皮像书页般翻开,露出下方志明腐烂的面容——原来所谓的"父亲",早在那时就己被菌丝寄生了。

"你记忆里的'爸爸妈妈'..."

"不过是我的两块碎片扮演的过家家。"

更多画面涌现:

- 美纪(实为另一块富江碎片)在莹莹睡前哼的摇篮曲,正是当年理惠子被肢解时哼的童谣

- 志明总在深夜咀嚼的"烟草",实为从自己左臂撕下的再生组织

- 那个所谓"意外留下刀疤"的故事,根本是移植了理惠子的记忆

最可怕的是莹莹此刻才注意到——自己"西岁前"的所有记忆里,**左脸的胎记从未存在过镜象**。无论是全家福还是商店橱窗的倒影,只有右脸是真实的。

"胎记是我后来给你的礼物。"富江的指尖穿透水面,轻抚莹莹现在的左脸,"这样你才会心甘情愿...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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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幕:诞生之蓝】**

水面突然映出莹莹根本不该记得的场景:

三岁生日那天,真正的邱莹莹确实追过一只蓝蝴蝶——首追到悬崖边缘。

后面跟着的是谁?

志明和美纪的脸在记忆里模糊不清,但两人左手的动作出奇一致:轻轻一推。

"岛上的规矩..."富江的声音带着甜蜜的毒素,"畸形儿满三岁就要'回归大海'。"

水中的影像继续播放:小尸体沉入海底时,一团珍珠母色的菌丝从她左眼眶钻出。而岸上的"父母"正机械地拍着手,哼着走调的生日快乐歌——他们的左脸皮下,有什么东西在同步蠕动。

"现在明白了吗?"富江将莹莹的脸压向水面,"你从始至终..."

"都只是**我们**的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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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幕:梦醒时分】**

晨光刺破山洞时,莹莹独自站在及腰的水洼里。

水面映着她完整的脸——右脸是孩童,左脸是少女,而瞳孔深处闪烁着三十八种不同年龄的眼神。

洞外传来脚步声,是新任检疫官中村的儿子。小男孩怯生生地举着玻璃罐:"请、请问...这是您掉的吗?"

罐子里,一只蓝翅膀的蝴蝶正在撞击瓶壁。

莹莹(富江第三十八代宿主)微笑着接过罐子,左脸疤痕泛起珍珠母的光泽。当男孩痴迷地伸手想触碰时,她温柔地握住那只小手——

"告诉你一个秘密。"

"这只蝴蝶啊..."

"从来就不存在。"

玻璃罐坠地粉碎,无数蓝翅膀的碎片中,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版本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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