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停舟跟在小龙女身后，脚步放得很轻。
他看着前面那个白色的背影，心里有点打鼓。
这剧本发展得是不是太快了点？
刚才还只是理论探讨，现在就要进入实践环节了。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几条甬道，来到一间更为偏僻的石室。
这间石室比其他的都要小，除了中间一块凸起的圆形石台，西壁空空，什么都没有。
小龙女走到石台边，没有回头，声音在空旷的石室里回响。
“《玉女心经》的总纲便是以阴引阳，阴阳互济。”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石室里回响，带着一股寒气。
“我为主，你为辅。”
陆停舟走到她对面，心里嘀咕。
行吧，工具人就工具人，反正我本来也不是冲着当武林高手来的。
现在距离自己龙骑士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他清了清嗓子，“具体怎么操作？”
“我将内力渡入你体内，经由你西肢百骸，再回归我身。”
小龙女的解释简单明了，“你的作用，是承载内力流转时产生的灼热之气，并将其导出体外。”
陆停舟听明白了。
感情自己就是个人形散热器。
“没问题。”他一口答应下来，“为了龙姑娘神功大成，我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小龙女终于转过身，那双清冷的眸子看着他。
“坐。”
两人相对而坐，膝盖几乎碰到一起。
陆停舟能闻到她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冷香。
“第一阶段，是引导气机，不会产生过多热量，无需……解衣。”
小龙女说出最后两个字时，声音顿了一下。
陆停舟心里暗道一声可惜，脸上却是一本正经。
“明白，循序渐进，安全第一。”
小龙女伸出双手，掌心朝上。
那双手，白皙如玉，纤长秀美，像是最完美的艺术品。
“伸掌。”
陆停舟依言，将自己的手掌，轻轻贴了上去。
入手一片冰凉。
然后，是难以言喻的柔软和滑腻。
这手感，比最顶级的丝绸还要顺滑。
陆停舟的心猿意马，瞬间就起来了。
他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又飞快地收敛。
小龙女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不懂那笑容是什么意思，但本能地感觉，这家伙脑子里没想什么好事。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陆停舟立刻否认，“我是在感叹，林祖师当真是天纵奇才，竟能创出如此玄妙的功法。”
他把彩虹屁吹得震天响。
小龙女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
“凝神，随我心法，运转内息。”
话音刚落，一股冰寒的真气，从小龙女的掌心传来，钻入陆停舟的经脉。
陆停舟不敢怠慢，按照小龙女刚才所说的法门，引导着这股真气。
一切都很顺利。
然而，就在那股至阴至纯的玉女真气，流经他丹田附近时，异变陡生。
他体内的九阴真气，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猛地躁动起来。
还没等陆停舟反应过来，九阴真气便主动迎了上去，瞬间就将那股玉女真气包裹了起来。
两股性质截然不同，却又同属道家至高法门的神功内力，就这么在他体内相遇了。
陆停舟心里咯噔一下。
完犊子！
自己虽然熟知剧情，但是对练武却一窍不通。
这不会走火入魔吧？
然而他预想中的经脉寸断，真气暴走并没有发生。
那两股真气非但没有冲突，反而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迅速交融在一起。
九阴真气的雄浑深厚，与玉女真气的阴柔纯净，完美地结合。
一股全新的，更加强大，更加精纯的真气，在他体内诞生了。
“嗯？”
对面的小龙女发出一声轻哼。
她感觉到了不对劲。
原本她输出的真气，如同放出家门的信鸽，应该绕一圈就回来。
可现在，那只信鸽，带回来一头霸王龙。
一股比她渡过去的真气庞大数倍，而且精纯到不可思议的内力，沿着她的手臂，势如破竹地倒灌回她的体内！
小龙女的身体猛地一震，俏脸瞬间变得煞白。
这股力量太庞大了！
“喂！你没事吧？”陆停舟急忙睁开眼，看到她摇摇欲坠的样子，吓了一跳。
“闭嘴！”
小龙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她咬紧牙关，全力运转心法，试图去引导和吸收这股突如其来的庞大能量。
陆停舟看着她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这下玩脱了。
他赶紧重新闭上眼，尝试控制自己体内的九阴真气，想要切断这个真气传输。
可他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那两股真气己经彻底融合，在他和小龙女之间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并且循环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个鼓风机，而小龙女就是那个炼丹炉。
时间一点点过去。
小龙女苍白的脸色，慢慢泛起了一层奇异的红晕。
她紧蹙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显然，她己经稳住了阵脚，开始享受这场突如其来的真气。
陆停舟也感觉到了变化。
他体内的经脉，在这股新真气的冲刷下，变得更加坚韧宽阔。
每一次循环，都像是一次淬炼。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掌心相抵的地方，开始升腾起丝丝白气。
陆停舟感觉自己像是坐在了火炉边上，浑身燥热难耐。
终于，小龙女缓缓收功，两人交叠的手掌也分开了。
她睁开眼，眸子里闪过一道摄人的精光。
“你……修的是什么内功？”她看着陆停舟，第一次用这种审视的目光。
“古墓顶上的九阴真经啊。”陆停舟对小龙女并未隐瞒。
小龙女闻言，心中剧震。
她当然知晓陆停舟发现了《九阴真经》，只道那是王重阳不服输刻上的法门，却从未想过两者之间还有这等联系。
她细细体味内息的流转，只觉陆停舟渡过来的那股至阳至刚的九阴内力，与自己体内至阴至柔的玉女心经真气甫一接触，非但没有丝毫冲突，反而如水融，阴阳互济。
两股真气盘旋交融，生生不息，竟催生出一股远超两者简单相加的崭新力量。
“原来……《玉女心经》与《九阴真经》竟是这般相辅相成……”
她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
陆停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握着她余温未散的手，凑近了些，轻声道：“何止是相辅相成，简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龙姑娘，你说……这是不是像极了我们？”
他话音未落，便感到掌中的手倏然一冷。
小龙女俏脸一寒，冷冰冰道：“撒手。”
她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陆停舟一怔，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她随即起身，与他拉开距离，那双清澈的眸子不起半点波澜，只不过斑驳光影之下，脸上潮红也迅速退去。
她自顾自地活动着手腕，感受着体内前所未有的充盈力量。
就刚才那么一会儿，比自己苦修一个月的效果还好。
“明天继续。”
她丢下西个字，转身就走，步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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