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音乐教室的窗户，在木地板上切割出明亮的光斑。
空气中飘浮着细小的尘埃，像是随着无声的节拍起舞。
“好了吗？这次一定要成功！”
乐正绫调整着吉他背带，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角落里，徽羽摩柯推了推眼镜，专注地盯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和一堆录音设备：“麦克风调试完毕，耳机检查OK，轨道设置完成。只要你们不出错，我这边没问题。”
“摩柯子，不要说这种立flag的话啊。”
言和轻轻按下键盘的一个和弦，发出柔和的声响，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
乐正龙牙转动着手中的鼓棒，咧嘴一笑：“怕什么，咱们练了一个多月了，总不能越练越差吧？”
“龙牙，上次就是你进早了两拍。”
墨清弦微笑着插话，手指在贝斯弦上滑动检查音准。
“那、那是意外！”
洛天依站在麦克风前，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颤抖。
她低头看着手中略微皱褶的歌词纸，默念着自己写下的句子。
这是他们练习了一个多月以来的第一首原创歌曲，从零开始学习乐器，磨合排练，到今天终于要尝试录制小样了。
“天依，紧张吗？”
乐正绫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
“有点…”洛天依老实承认，“一想到这是要录下来反复听的，就怕唱不好。”
“放心，你写的词很棒，配上阿绫的曲子，绝对没问题！”
言和鼓励道，手指在键盘上流畅地滑过一段旋律。
乐正绫点点头，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是啊，我们都练习这么久了。摩柯，你那边准备好了就发信号。”
徽羽摩柯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开始倒计时：“三、二、一！”
音乐响起。
乐正龙牙的鼓点准确进入，墨清弦的贝斯奠定低沉有力的基础节奏，言和的键盘填充和弦，营造出梦幻般的氛围。
乐正绫的吉他清亮而富有穿透力，而天依开口唱出第一句时，声音却微微颤抖：
“晨风中的一缕光
折射梦想的宽广…”
突然，“砰”的一声，龙牙的鼓棒脱手飞了出去。
音乐戛然而止。
“对不起！手汗太多了！”
龙牙连忙捡起鼓棒，连连道歉。
摩柯叹了口气说道：“第五次尝试，失败。记录一下，这次在1分15秒处中断。”
“休息五分钟吧。”
言和建议道，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微风吹进来，稍稍缓解了室内的紧张气氛。
洛天依走到角落拿起水瓶，小口喝着水。
乐正绫跟过来，靠在墙上：“你的声音刚才有点紧，放松一点，就像我们平时练习那样。”
“我知道，可是一想到在录音，就忍不住紧张。”
洛天依无奈地说。
“我懂，”墨清弦突然插话，一边调整贝斯的音准，“第一次总是会紧张的。但别忘了我们为什么做音乐——不是为了完美，是为了爱好。”
摩柯从电脑前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理论上，随着尝试次数增加，紧张感会逐渐降低。我们己经失败了五次，按照统计规律，第六次成功率会提高37.5%。”
大家面面相觑，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摩柯子，有些东西是不能用数据计算的啊。”
言和微笑着说。
乐正龙牙突然站起来：“我再练习一下那段容易出错的过渡。”
他没有说太多，但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失误感到愧疚。
实际上，每个人都在默默练习着自己的部分，教室里顿时充满了各种乐器单独练习的声音。
五分钟后，摩柯再次发问：“准备好了吗？再来一次？”
众人相视而点头，回到自己的位置。
“这次一定行！”
洛天依握紧拳头为自己打气。
音乐再次响起。
前奏完美地进行着，洛天依深吸一口气，开口唱道：
“晨风中的一缕光
折射梦想的宽广
音乐流淌向每个人心的海洋
蔷薇花安静绽放
……”
声音清澈而温暖，这次没有颤抖。
歌词与旋律交织，讲述着追逐梦想的不安与希望。
进入副歌部分，所有人的合奏越发有力而自信：
“打开窗试着眺望
拂晓将带来的辉光
晨星的微芒也会穿透夜
照亮西方——”
就在这时，教室门突然被推开，音乐部部长探进头来：“抱歉打扰，请问你们有看到——”
音乐瞬间混乱，龙牙的鼓点突然加快，言和按错了一个和弦，墨清弦的贝斯停顿了一拍。
“……多余的麦克风设备？”音乐部部长说完后半句话，才意识到自己打断了什么，“啊，你们在录音？对不起！”
“没关系…”乐正绫勉强笑了笑，“我们正在休息。”
这明显是谎话，但音乐部部长识趣地快速离开并带上了门。
然后飞速狂奔。
寂静笼罩了练习室。
“第六次尝试，失败。”摩柯平静地记录，“时长2分08秒。”
龙牙把脸埋在手里：“差一点就过副歌了！”
“是我的错，”言和叹了口气，“我不该按错那个和弦。”
“不，是我先乱的。”龙牙坚持道。
“其实是我不该突然加快节奏…”
“够了。”乐正绫打断道，“互相指责没有意义。我们己经进步了很多，至少这次过了第一段副歌。”
洛天依突然放下歌词纸：“大家，还记得我们为什么要写这首歌吗？”
所有人都看向她。
“一个月前，我们甚至不会这些乐器。”洛天依继续说，声音逐渐坚定，“摩柯之前只懂理论没碰过录音设备；清弦姐的贝斯是从零开始；阿和没学过键盘；阿绫的吉他也是最近才进步神速……而我，从未写过词，更别说唱原创歌曲了。”
她环视每个人：“我们不是因为擅长才做这件事，是因为喜欢才坚持。所以……”她走向麦克风，“第七次尝试，我会唱得更好。”
短暂的沉默后，摩柯嘴角微微上扬：“录音设备一首开着，随时可以开始。”
乐正龙牙抓起鼓棒：“好！这次绝对不掉链子！”
墨清弦调整了一下姿势：“贝斯准备好了。”
言和的手指悬在键盘上：“随时可以开始。”
乐正绫拨动琴弦，发出清脆的声响，向洛天依点点头：“当你准备好了。”
洛天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向摩柯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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