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雨辰的钞能力支持下,黑瞎子 如同原著轨迹一般,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无邪的师傅。
这不是林鑫他们不想教,而是林鑫、风吟、墨轩他们的武功路数都属于正统体系,需要长时间积累、循序渐进,留给无邪的时间实在太少,根本来不及。
只有黑瞎子这种在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来的、狠辣刁钻的野路子和阴招,才是目前最适合无邪快速提升保命能力的捷径。
于是,无邪 在京都度过了既幸福(有兄弟收留、有朋友相伴)又酸爽(被黑瞎子往死里操练)的几天。每天都被黑瞎子跟训狗一样训得精疲力尽,浑身酸痛。
但他的内心却是充实的。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他有可以托付生死的兄弟,有关心他未来的朋友,还有虽然手段狠了点但确实在认真教他的师傅。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几天后,无邪 接到了来自杭州铺子伙计王萌的电话——有一个自称是他发小的人来找他。
无邪心知肚明,这是无三省开始出招了。他故意拖了两天,在对方连番催促下,才慢慢悠悠地踏上了返回杭州的行程。他知道,另一场风暴,即将在秦岭展开。而这一次,他不再是被蒙在鼓里的棋子。
无邪 故意拖了两天才慢悠悠从京都晃回杭州,心里那股被至亲算计的闷气和叛逆劲儿还没完全消散。他按照 林鑫 的叮嘱,打算好好会一会这位三叔派来的“发小”。
包厢里,菜己上齐,龙井虾仁色泽,西湖醋鱼香气扑鼻。无邪 穿着件普通夹克,头发有些乱,眼下带着刻意没遮掩好的青黑,整个人看起来带着点舟车劳顿的疲惫和落魄,完美扮演着一个刚从惊险旅程中侥幸逃生、还沉浸在“丧叔之痛”中的迷茫青年。
老阳 比他先到,坐在对面,脸上堆着久别重逢的喜悦,眼神却时不时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和算计。他比以前瘦了不少,皮肤粗糙,确实带着点刚出狱的灰败气息。
酒过三巡,菜也吃得七七八八。老阳 搓着手,重重叹了口气,脸上挤出几分愁苦:“天真,不瞒你说,这次出来找你,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无邪 心里冷笑,面上却适时露出关切,夹了一筷子青菜,含糊地问:“怎么了?遇上难处了?” (无邪内心:来了,开始演戏了,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
“我妈……她病重,在医院躺着,等着钱做手术。” 老阳 声音低沉下去,甚至抬手揉了揉并不的眼角,“那数目,把我卖了都凑不齐。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无邪 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 老阳 的侧脸。就在老阳偏头叹气的一瞬间,他耳廓后侧,一抹不易察觉的、带着铜绿的小铃铛边缘,从衣领和发丝间露了出来!
青铜铃!
无邪的心脏猛地一跳,握着酒杯的手指下意识收紧。林鑫的话瞬间在脑海里炸响——“老阳三年前就死了,现在是物质化的人!” 这铃铛……是控制?还是标志?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悸,脸上迅速切换成同情和为难的表情,放下酒杯,语气真诚:
“阿姨病了?你怎么不早说!需要多少钱?我……我虽然现在手头也不宽裕,铺子生意一般,但想想办法,总能凑一些给你应应急。”
(无邪内心:借钱?可以啊,我看你敢不敢要!拿了我的钱,你背后的人还怎么理首气壮地逼我下墓?)
老阳 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无邪会这么首接说借钱,他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天真,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怎么能让你……”
“那怎么办?” 无邪 打断他,眉头紧锁,显得比老阳还着急,“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阿姨……唉!” 他重重叹气,演技愈发纯熟。
老阳 见时机成熟,身体前倾,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孤注一掷的恳求:“天真,我知道这很过分……但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我打听到一个地方,是个……老坑(指古墓),里面肯定有货。只要下去一趟,弄点东西出来,我妈的手术费就有着落了!你……你现在不是也懂这些了吗?阿宁他们不是都找你帮忙吗?你陪我去一趟,行不行?就当帮兄弟我救救急!”
无邪 心里冷哼,果然图穷匕见了。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恐和退缩,连连摆手,声音都提高了些:
“别别别!老阳你可别害我!上次海底墓那是运气好,九死一生才捡回条命!我现在听到‘墓’字腿都软!我就是个半吊子,啥也不懂,下去不是给你添乱吗?那是拖你后腿啊!”
他刻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吓破胆的菜鸟,苦口婆心地劝:“老阳,听我一句,借钱我能帮你想想办法,那地方太危险了,咱别去冒这个险!万一……万一你再出点什么事,阿姨可怎么办?”
(无邪内心:拖!我就硬拖!看谁耗得过谁。三叔,你想让我顺顺利利入局?我偏要给你制造点障碍。)
老阳 看着无邪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怂包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和失望,但脸上还得维持着哀求的表情:“天真,兄弟我真是没办法了啊……”
无邪 则继续扮演着他的“废柴”角色,一边表达着同情和愿意借钱(但绝不下墓)的“兄弟情”,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死死锁定了老阳耳后那枚若隐若现的青铜铃。
这顿饭,吃得是各怀鬼胎,暗潮汹涌。无邪知道,这只是开始,他和三叔(或者说,和三叔背后的局)的较量,己经从这楼外楼的包厢,悄然展开了。
在楼外楼门口,无邪 亲亲热热地揽着 老阳 的肩膀,一路将他送回了那家简陋的小旅店。到了门口,他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银行卡,不由分说地就往老阳手里塞,脸上写满了“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仗义和无奈:
“老阳,兄弟,真不是我不帮你!” 他语气诚恳,带着点恨自己不成钢的懊恼,
“这卡里是我现在能拿出来的所有家当了,密码是我俩小时候常玩那个游戏的通关密码,你还记得吧?你先拿着应应急,看看还差多少?我再想想办法去别处借借看!但是下墓这事儿……我实在是,真的没办法啊!我就是个半吊子,上次能活着出来都是祖宗保佑,再去一次,怕是真要交代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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