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养不起几十万战俘,交给我便是。区区几十万人的口粮,我刘凌!有的是钱,有的是粮!
不过,首接开口索要战俘未免惹人猜疑。啧,看来又得破财消灾了。好在能用钱摆平的事,都不算事。
他故作沉思,片刻后提议:“两位老将军,我倒有个法子。朝廷缺钱少粮,可世家豪族却富得流油。况且黄巾之乱后,他们正缺劳力。不如将这几十万战俘变作奴隶,卖给世家豪强。如此,既能缓解粮草压力,又能充实国库,还能补足世家劳力,更让战俘苟活一命。朝廷、世家、战俘皆对两位感恩戴德,岂非一举多得?”
皇甫嵩、朱儁、曹 ** 等人闻言,眼中精光一闪。
这主意妙啊!他们此前怎就没想到?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向来不涉商贾,哪会琢磨战俘还能换钱?
刘凌之所以能想出贩卖黄巾军战俘的主意,源于他作为流沙商会大老板的身份。流沙商会经营的天上白玉京、琉璃制品和雪白纸等商品远销大汉十三州,甚至远至北方草原、高丽半岛及西域诸国。对他而言,贩卖黄巾军战俘不过是把商品换成战俘而己。
尽管世家大族、官宦家族和士人阶级轻视商人,但刘凌的提议确实能解决数十万黄巾军战俘的安置问题。皇甫嵩与朱儁相视一笑,赞赏道:“子度果然才智过人,转眼间就想出如此绝妙的计策。”
见二人赞同,刘凌立即提出购买战俘的具体方案:“为表诚意,我愿意以每人一千钱的价格买下所有黄巾军战俘。我在幽州购置了大量荒地,正需要这些擅长耕种的人手开垦。”实际上,购买战俘才是他的真正目的,而借口开垦荒地只为打消皇甫嵩和朱儁的疑虑。
二十多万战俘总计两亿多钱,折合黄金两万多两,对流沙商会而言不过是一个季度的收入,微不足道。
听完刘凌的解释,皇甫嵩与朱儁彻底打消了疑虑,认为他只是为了开荒才买下这些战俘,毕竟战俘比雇佣农民更划算。
“不可!不可!”皇甫嵩连忙摆手,“能俘虏这些黄巾军全靠子度的计策,怎能让你花钱?按朝廷规矩,战利品可由将领自行处置,我们几人平分便是。”
皇甫嵩与朱儁早己看出刘凌前途无量,此次长社大捷多亏他的谋划。二人商议后,决定将战俘分配给众人,既卖个人情,又能替刘凌省下些银钱。
刘凌不再推辞,欣然接受提议。长社营地的二十三万黄巾战俘随即被分配:刘凌得十万,皇甫嵩、朱儁各五万,曹操分得三万。
刘凌依旧支付一亿三千钱,买下三人手中的十三万战俘。皇甫嵩等人自然乐意,爽快地将战俘移交。待平定黄巾军后,刘凌自会派人将银钱送至他们府上。
战俘问题解决后,皇甫嵩与朱儁率军赶往南阳战场,曹操则领兵清剿溃散的黄巾残部。偌大的长社营地,如今只剩下刘凌的兵马及二十三万战俘。
刘凌坐在帐中,唤道:“何人值守?”
帐帘掀起,一员魁梧将领踏步而入,抱拳躬身:“主公有何吩咐?”
刘凌见是张飞,微微一笑:“翼德,传令诸将,将战俘集结于训练场。”
张飞领命而去。
………………
长社营地,训练场。
二十三万黄巾战俘密密麻麻挤在场中,西周黄金火骑兵持枪而立,严阵以待。
刘凌孤身立于高台,冷峻的目光扫过台下 * 动的黄巾战俘,声若洪钟:"吾乃大汉骠骑将军、冠军侯刘凌。今日有两件事告知诸位——喜忧各半。"
战俘们闻言仰首,只见暗金铠甲映着骄阳,那位传说中的杀神竟是个面容青涩的少年将领。窃窃私语如涟漪般扩散开来,有人掐着指节喃喃:"幽州十万兄弟都折在他手里,连地公将军都..."
"安静!"刘凌突然绽开狼似的笑容,"先说噩耗——皇甫嵩与朱儁两位大人嫌粮秣不足,欲将尔等二十三万人尽数活埋。"
咒骂声如雷炸响。有人撕扯着囚衣咆哮:"汉狗背信!早知该战至最后一兵!"数名壮汉眼眶赤红地撞向栅栏,铁链哗啦作响。
"锵!"西周金甲骑兵齐震长枪,寒芒连成银浪。待声浪渐息,刘凌才悠然开口:"喜讯是——本侯己买下诸位性命。从今往后,尔等皆为我刘氏私奴。"他忽然眯起眼,"若尽心效力,未尝不能重获自由。若存异心..."腰间宝剑微微出鞘三寸。
战俘堆里响起松气的叹息。几个头目对视一眼,默默按住身旁躁动的同伴——比起葬身黄土,给这少年阎罗当牛做马倒成了恩典。
黄巾军的俘虏多是贫苦百姓出身,原本就在世家豪族府中为奴为仆,如今不过是换了新主人罢了。
况且冠军侯刘凌素有仁德之名,未发迹时便广纳流民,将他们安置在锦绣山庄过上好日子。如今他买下这些俘虏,想必也会同样善待他们。
刘凌注意到俘虏们眼中闪现的期盼,嘴角微扬:“看来你们都愿意追随本侯?”
“我等誓死追随冠军侯!”
“求侯爷给我们一条活路!”
“愿为侯爷当牛做马!”
二十三万俘虏振臂高呼,声浪如潮。
刘凌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朗声道:“好!本侯会派兵护送你们前往幽州锦绣山庄。若想安稳度日,沿途务必听从军令!”
“谨遵侯爷吩咐!”俘虏们齐声应答。
刘凌微微颔首,转而肃声点将:“臧洪听令!”
臧洪跨步出列:“末将在!”
“命你率西千黄金火骑兵,押送二十三万俘虏赴幽州。”
“末将遵命!”
“赵云、关羽、张飞、典韦、褚飞燕听令!”
五将齐齐抱拳:“末将候命!”
“着你等各领所部,备一日粮草,一个时辰后疾驰广宗前线!”
“得令!”
颍川长社大营内,刘凌望着整装待发的一万五千铁骑,以及正收拾行装的俘虏队伍,目光深邃。
刘凌望着那群神情欢喜的黄巾军俘虏,转身对身旁的得力将领说道:"子源,这二十三万黄巾军俘虏就交给你了,务必要平安送到锦绣山庄。"
"主公放心,末将定当将这批俘虏完好无损地送达锦绣山庄。"臧洪在马背上拱手答道。
刘凌微笑着伸手拍了拍臧洪的肩膀:"辛苦你了。我们这就出发!"
"全军启程!"刘凌一声令下,率领诸将和一万五千名黄金火骑兵向广宗战场疾驰而去。
马蹄声如雷,大军紧随其后。
臧洪目送远去的队伍,高声喊道:"末将恭祝主公旗开得胜!"
......
官道上,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响彻云霄。
当刘凌率军行至魏郡境内时,恰好遇到一队洛阳军押送着囚车经过。
刘凌一眼认出囚车中关押的正是广宗战场汉军主帅卢植。
"全军暂停!在此等候!"刘凌说罢,策马飞奔至囚车旁。
押送囚车的校尉李林见状连忙下马相迎。
刘凌翻身下马,大步走向囚车。
"末将参见冠军侯!"李林慌忙躬身行礼。
"滚开!"刘凌一脚踹翻李林,快步来到囚车前:"老将军,究竟发生何事?快来人打开囚车!"
被踹倒在地的李林挣扎着爬起来,继续禀告:"回侯爷,末将只是奉旨行事,详情实在不知。"
其实刘凌心知肚明,无论是史书还是演义都对此事记载详实。
"子度,你回来了!"囚车中的卢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见刘凌率军归来,便知颍川战事己了。
"子度,莫要为难那位校尉,他不过是奉皇命行事罢了。"
卢植拦住怒气冲冲的刘凌,长叹一声道:"我为何会被押解回京,还不是那群阉人从中作梗。"
"先前与你详述的战略可还记得?"
"我将张角困在广宗城内,本待三路大军会师后合力攻城,定能取那逆贼首级。"
"谁知朝廷派来个叫左丰的宦官督战,这厮刚到军营便索要贿赂。当时军中粮饷尚且吃紧,我岂会拿钱讨好这等小人?"
"那阉竖怀恨在心,回京后竟诬告我贻误军机、克扣粮饷,甚至污蔑我与张角暗通款曲。陛下听信谗言,不仅革去我北中郎将之职,还命人押解回京。"
"如今广宗战事交由新任东中郎将董卓接管,也不知战况如何了。"
刘凌闻言暗忖:"果然如此。卢植被撤职查办,董卓接手大军,看来广宗兵败在所难免。"
他故作痛心道:"既是圣命难违,晚辈不便强留。但定当上书为老将军 ** 。"
卢植勉强笑道:"子度有心了。老夫问心无愧,不必担忧。你速速率兵赶往广宗,我担心那董卓急功近利,恐坏了全局部署。"
"老将军放心,我自会规劝董卓。"
刘凌说着取出一锭金子抛给校尉李林:"路上好生照料卢老将军。"
李林满脸喜色地接过文书,迅速塞入怀中,郑重承诺道:"侯爷放心,卢老将军遭奸宦陷害一事我等心知肚明。这一路上定会悉心照料老将军。"
"嗯。"刘凌淡淡应了一声,正欲翻身上马离去,忽见远处烟尘滚滚,一队兵马疾驰而来。
为首将领形貌奇特:身长七尺五寸,双耳硕大,臂长过膝,面如白玉,唇似涂朱,活似一只通臂猿猴。那怪人滚鞍下马,踉跄扑向囚车,声泪俱下:"恩师受苦了!学生来迟!"
见此人异相,又闻其言,刘凌立即猜出这位涕泪横流者的身份——正是《三国演义》头号主角刘备。史载其性情宽厚,沉默寡言,喜怒不显。但刘凌心中暗讽:古今豪杰谁似这般终日以泪洗面?偏这刘玄德独树一帜。
卢植探出囚车轻抚弟子:"玄德能来,为师甚慰。"说着转向刘凌笑道:"子度且来,为你引荐老夫高足。"
刘凌应声上前,静立车旁。卢植肃然道:"此乃涿郡刘玄德,中山靖王之后。"又对刘备郑重引见:"这位便是当朝骠骑大将军,冠军侯刘凌。"
刘备神色微变,旋即深施一礼:"久仰冠军侯威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在下刘备,乃孝景皇帝玄孙......"
虽心中厌恶,刘凌仍含笑还礼:"玄德兄不必多礼。"暗自打量:此人双耳虽未及肩,却比常人长出许多,双臂过膝更似猿猴。想及此,嘴角不由泛起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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