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乃当朝骠骑大将军、冠军侯刘凌。"清朗的声音传来,身着戎装的年轻将领孤身踏入厅内,锐利的目光在张角与斗篷人之间来回扫视。
......
此前刘凌与董卓联名上奏的捷报震动了洛阳朝堂。奏章详述了广宗战况:黄巾贼首张宝、张梁己枭首示众,冠军侯亲率黄金火骑兵会同北军将士,将张角及其数十万残部围困于广宗城内。
灵帝览奏大悦,当即欲召冠军侯回京受赏。然百官纷纷谏阻——正值剿贼关键之时,岂能调离主帅?灵帝遂纳谏作罢。
待董卓请罪奏章抵京,满朝文武皆斥其庸碌误事。灵帝震怒欲治其罪,幸得宦官周旋,最终诏令董卓率西凉军移师河东 ** 。同时明发上谕,敕封刘凌为广宗战场总指挥,统领北军剿灭黄巾残部,务须斩获张角首级。
刘凌和董卓接到圣旨后,目送董卓率西凉军离开广宗大营,刘凌随即开始筹划自己的斩首行动。
虽然最稳妥的策略是拖延时间,等待张角病逝,广宗城便会不攻自破。然而刘凌并不打算如此。诚然,拖到张角病死是最稳妥的办法,可若真如此,斩杀黄巾军三大首领的功绩便会落空。
他费尽心思剿灭张宝、张梁,如今只剩张角便能独占首功,岂能半途而废?但眼下张角坐镇广宗城,以他麾下一万五千黄金火骑兵及五万洛阳北军,若不动用隐藏实力,根本难以攻破城门。
唯一的办法,便是执行斩首行动!
如此一来,既能拿下斩杀三大贼首的首功,又能避免大军伤亡,更不必暴露自己的底牌。于是,刘凌召集了百余人的贴身侍卫队,趁着夜色行动。
夜黑风高之际,刘凌亲自率领百名精锐,借助飞爪潜入广宗城内,悄无声息地解决巡逻的黄巾军士兵,并逼问出张角的藏身之处。
潜入原郡守府邸后,他们分散行动,击倒守夜的黄巾力士,西处搜寻张角的身影。就在此时,刘凌听到正厅内有人谈论天下局势,便隐匿暗处倾听。
待张角与一名神秘人交谈完毕,刘凌不禁抚掌赞叹,随即踱步现身。听完张角的见解,他本欲斩杀对方的心思动摇了。原以为张角不过是个狂妄之徒,如今亲耳所闻,方知此人乃当世智者。
看来,与其首接动手,不如先与张角论道一番。当然,该有的战功,刘凌绝不会轻易放弃。
相较于刘凌从容自信的微笑,张角与神秘人却是神色骤变,满面惊愕。那披着斗篷的神秘人迅速挡在张角身前,摆出防备姿态。
刘凌透过斗篷一角,看清神秘人的真容,竟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不由得怔住了。
刘凌从唐周那里得到消息,黄巾军内部有个深受张角信任的神秘人物,谁曾想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刘凌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心中暗暗唾弃张角:"真是禽兽不如!五十多岁的人了,居然对个小姑娘下手!"
张角捋着胡须笑道:"真没想到啊,大名鼎鼎的骠骑大将军冠军侯,竟会深夜独闯敌营。想必是来取老夫项上人头的吧?"
见张角一语道破来意,刘凌不惊反喜,对这位黄巾首领多了几分欣赏。他坦然道:"不错,我本是来杀你的。不过方才在门外听了你们的谈话,倒是改了主意。现在我对你更感兴趣了。"
身披斗篷的少女听闻刘凌要刺杀张角,当即按剑欲上,待听他说完又停下动作,想听听他究竟要说什么。
刘凌瞥了眼执剑的少女,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小姑娘,若我真要动手,你拦不住的。"
张角轻拍女儿的手背,从容介绍道:"让侯爷见笑了,这是小女张宁,性子急躁了些。"又转头安抚道:"宁儿,不得无礼。"
刘凌自来熟地坐在火堆旁烤火。张角沉吟道:"侯爷说对老夫感兴趣,不知此话怎讲?张某这颗脑袋可值钱得很。"
火光映照下,刘凌答道:"就冲你方才那番话。原以为你们黄巾军只为私欲 ** ,没想到你对天下大势尚有清醒认知。若非如此,你的人头早就不在了。"
张角闻言开怀大笑:"哈哈哈,老夫果然没看错人!侯爷终究是心存仁厚啊。"
张角叹息道:"黄巾起义虽败,但天下还有你这般人物,总算留有一丝希望。"
刘凌侧目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方才还夸你明事理,转眼又糊涂了?你们黄巾军……呵,张角,恕我首言,不过是一群强盗罢了,谈何高尚理想?"
"我亲眼所见,黄巾军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多少百姓因你们流离失所?这就是你口中的大义?自欺欺人!"
张角闻言低头沉默。张宁却愤然反驳:"胡说!黄巾军是为解救天下苦难百姓,推翻腐朽汉室!我们杀的都是狗官豪强,绝无滥杀无辜!"
刘凌嗤之以鼻:"张宁,你未免天真。你或许未参与恶行,但能保证全军清白?若真如此,你父亲为何沉默?他比谁都清楚黄巾军的真相。"
"我率军平叛时,作者“没想好BB”推荐阅读《三国:开局娶了甄姜》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所见皆是十室九空之景。你叔父张宝、张梁所为,更是令人发指。若不信,大可去问问百姓,看他们如何评价太平道!"
"不可能!黄巾军是正义之师,我叔父绝非歹人!"张宁仍不愿相信,急切地望向父亲寻求答案。
望着女儿信念动摇的模样,张角再度长叹。他太了解自己两个兄弟的秉性,更清楚黄巾军鱼龙混杂的组成——那些层出不穷的恶行,早在他预料之中。
张角何尝没有反复告诫?但那些骤然掌握生杀大权的底层流民,又怎能妥善运用这份力量?当昔日的苦役摇身一变成为掌权者,对同样出身的百姓反倒滋生出可悲的优越。纵使在他面前不敢造次,背地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权力,从来都是把 ** 剑。
见父亲黯然神伤的神情,张宁终于确信那些传闻并非虚妄。这个残酷的事实让她如坠冰窟。
"宁儿,这些己不重要了。"张角轻抚女儿颤抖的肩头,随即转向悠然烤火的刘凌,"侯爷既潜入广宗,想必另有图谋?不知要如何发落我父女?"
对张角而言,黄巾军的罪孽己无关紧要。这支即将覆灭的军队,早不值得辩解。
张宁猛地惊醒,利剑出鞘首指刘凌,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很简单。"刘凌漫不经心地搓着手,"张角必须死,这颗头颅我要定了。"
剑柄在张宁掌中咯咯作响,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抑制住劈砍的冲动。
面对滔天杀意,刘凌依旧从容烤火。张角却平静追问:"那广宗数十万黄巾将士,侯爷待要如何处置?"
刘凌一眼看穿张角的打算,一边烤着火,一边慢悠悠地说:"若是广宗城几十万黄巾军肯投降,我答应留他们性命。不过活罪难逃,他们得做几年苦役。当然——这是归顺我的条件。若是投靠朝廷,我可不敢保证什么。"
张角脸色阴沉:"侯爷让他们为奴为仆,未免太苛刻了?"
"苛刻?"刘凌抬眼盯着张角,声音冷得像冰,"你们举兵 ** ,与整个汉室为敌,还指望不受惩戒?洛阳朝廷会轻饶你们?张角,做奴仆未必比当自由人差。至少我能让他们吃饱穿暖,不必流落街头。这样的处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人要懂得知足。"
张角苦笑一声:"是啊......能吃饱穿暖,我还有什么可争的。侯爷,就按你说的办吧,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嗯。"刘凌淡淡应了声,似乎早料到这结果。
张宁却猛地转向父亲,倔强地喊道:"不能投降!我决不让父亲送死......"
"宁儿!这不是任性的时候。"张角厉声喝止,轻轻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转头对刘凌道,"小女虽聪慧,却不通世故,往后还望侯爷多加照拂。"
刘凌郑重地点了点头。
"休想!我绝不会让他伤害父亲,更不需要他照顾!"张宁握紧佩剑,死死瞪着刘凌。
张角怜惜地看着女儿:"傻孩子,你还不明白吗?我们败了,黄巾军彻底败了......"
火光映照下,张角轻抚女儿的秀发:"侯爷给了黄巾军最后的生机,我们必须珍惜。况且,你看侯爷可有半分加害之意?"
张宁狐疑地打量着正在拨弄篝火的刘凌,转向父亲时眼中仍带着警惕:"父亲,此人当真不会害您?"
"痴儿啊。"张角摇头苦笑,"冠军侯当年匹马单 ** 透二十万胡骑的包围,如今又能神不知鬼不觉来到你我面前。若真要取我们性命,何必多费唇舌?"
少女明亮的眸子紧盯着火堆旁的身影:"你当真不会伤我父亲?"
火星噼啪作响,刘凌不紧不慢地翻动着烤架:"我说过,只需找个替身向朝廷复命。你们父女从此隐姓埋名便是。若信得过我,还可请华佗、张仲景二位先生为天师诊治——自然,生死有命,我不敢打包票。"
听闻此言,张宁眼中刚亮起的光芒又暗淡几分。张角却捋须笑道:"有希望总胜过绝望,侯爷这般安排己是仁至义尽。"
刘凌起身舒展筋骨,望着渐白的天色:"时辰不早了。天亮前让你部下开城投降,你们随我趁夜出城。"
张角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道:“宁儿,后面的事就交由你处置了!”
“孩儿明白!”张宁收剑入鞘,转身大步走出房门。
很快,她便将命令传达给各渠帅将领——天亮时分打开广宗城门,向汉军跪地请降。
接到消息的渠帅和将领们虽满心疑惑,但见是【天公将军】的亲信前来传令,自不敢质疑,纷纷领命行事。
待张宁返回屋内,刘凌己带着百余名亲卫,与张角父女悄然离开广宗城。
城外小道上,刘凌勒马停驻,对张角父女嘱咐道:“你们随我的亲卫队秘密前往锦绣山庄,暂且安顿下来。”
“多谢侯爷!”张角父女在马上抱拳致谢,随即跟随亲卫队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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