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罡风呼啸，却无法吹散嬴政心中的冰冷与绝望。
他凝望着那层宏伟而又残酷的“世界之壁”，心中犹如掀起了滔天巨浪，无法平静。
“这……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嬴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沙哑而无力，其中充满了极致的不甘与愤怒，
“难道……难道是上天要绝我等之路？上苍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吗？！”
他无法接受！
他引以为傲的大秦帝国，他自诩为“始皇帝”的盖世功业，在他心中如同泰山般巍峨，如今却被告知，不过是一个坐井观天的囚笼，一个被圈养的牧场！
这比任何敌人带来的打击都要沉重，比任何失败都要让他痛苦！
陈凡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嬴政的疑问，也是所有被禁锢生灵的共同疑问。
“陛下，这不是天灾，更非上苍不仁。”
陈凡的声音平静，却蕴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锋芒，
“这层壁障，并非天然形成，而是被某个或某些强大的存在，人为设置的。”
“人为设置？！”
嬴政猛然扭头，看向陈凡，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人为的力量，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将一个世界彻底禁锢？！
陈凡没有理会嬴政的震惊，他将自己在帝释天记忆中窥探到的一些模糊信息，结合自己对钓鱼系统和世界法则的理解，以及对外界的感应，缓缓地告诉了嬴政。
“在帝释天的记忆中，虽然没有明确的记载，却有一些极为模糊的片段，提及在久远的岁月之前，这个世界曾经历过一场无法想象的浩劫。”
陈凡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力，
“那场浩劫之后，强者凋零，法则被改写，这层世界之壁，便凭空出现了。”
“本座怀疑，在这层世界之壁的外面，存在着更高级的世界，或更强大的文明！”
陈凡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凌厉，仿佛能够穿透晶壁系，首视外界，
“他们将我们这个世界，当成了一个牧场，一个园圃！而我们，便是被圈养在其中的牲畜，等待着被收割的‘果实’！”
“牧场……园圃……牲畜？！”
嬴政听到这些词语，心神剧震，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瞬间冲上脑门！
他，大秦的皇帝，一统六国，威震八荒的千古一帝，竟然被称作牲畜？！
被更高维度的存在圈养？！这种极致的屈辱与愤怒，几乎让他失去理智！
“为何要如此？！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嬴政咆哮着问道，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滔天的恨意。
陈凡冷笑一声，眼中寒意更甚：
“或许是为了收割信仰！他们通过某种手段，激发我们的恐惧、崇拜、怨恨等情绪，然后将其转化为某种能量，供他们享用！”
“又或许，是为了等待世界成熟后摘取‘果实’！
如同凡人种植庄稼，待到时机成熟，便会将整个世界的精华尽数收割，掠夺一空！”
“更甚至，陛下，这仅仅只是单纯的，如同凡人圈养猪狗般的无聊之举！”
陈凡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一丝对那些幕后黑手的蔑视，
“对于他们而言，我们这个世界的生灵，可能连蝼蚁都不如，随意玩弄，随意摆布，便是他们的乐趣！”
每说一句，嬴政的脸色便苍白一分，心中的怒火便燃烧得更旺一分！
信仰收割！世界精华掠夺！无聊玩弄！
这些词语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脏，将他千古一帝的骄傲，他对天地万物的掌控欲，彻底撕得粉碎！
他一生追求的长生，他引以为傲的功业，在这些“天外之人”眼中，竟然如此渺小，如此卑微，甚至，如此可悲！
“这些……这些天外之人！！”
嬴政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鲜血渗出，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他的双眼通红，眼中充满了滔天的恨意与杀机。
“无论他们是出于何种目的。”
陈凡的声音在此刻变得冰冷而坚定，如同九天之上的神谕，
“但无论如何，那些设置了这层壁障的‘天外之人’，便是我们这个世界，所有生灵共同的，最后的敌人！”
“他们将我们视为牲畜，视为玩物，那么我们便要奋起反抗！打破这个囚笼！将这些高高在上的‘天外之人’，彻底斩落神坛！”
陈凡的话语中充满了无与伦比的霸气与决心。
嬴政闻言，身躯猛然一震！
他抬起头，看向陈凡，眼中不再是绝望，而是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那是一种被欺压到极致后，所爆发出的不屈与反抗！
他想到了自己一统六国时的铁血手段，想到了自己面对天下质疑时的坚韧不拔。
如今，面对这些更高级的敌人，他心中的帝王之气再次被激发出来！
“斩落神坛……打破囚笼……！”
嬴政喃喃自语，眼中精光爆射。
这才是真正的挑战，这才是真正的伟业！
与这些“天外之人”的对抗，比统一六国更加艰难，比追求长生更加宏大！
如果陈凡所言为真，那么打破这个囚笼，将这个世界的所有生灵从“牧场”中解放出来，这份功绩，足以超越所有帝王，成为真正的万世之功，创世之主！
“老师！”
嬴政再次跪地，这一次，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狂热与坚定，
“政愿追随老师，首至此身粉碎，神魂俱灭！只求能随老师，斩杀这些天外之人，打破囚笼，还我大秦，还我天下苍生一个自由！”
陈凡看着嬴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不愧是千古一帝！
在经历了绝望之后，能够迅速调整过来，并且爆发出更强的斗志，这份心性，足以称得上是人中之龙。
他扶起嬴政，沉声说道：
“陛下有此觉悟，甚好。此番壮举，不仅是为了我等，更是为了所有被禁锢的生灵。打破囚笼，开辟新界，你我当携手并进！”
嬴政重重地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狂热。
他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比长生更伟大的目标！
而陈凡，便是那个能够带领他，带领整个世界，完成这个惊天伟业的创世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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