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安全屋短暂的休整和情报分析后，季栖鸾确认她们位于市中心的公寓暂时是安全的。这里安保严密，且远离林羡渔之前感知到异常波动的区域。更重要的是，这是只属于她们两人的空间。
当厚重的防盗门在身后“咔哒”一声锁上，将外界的喧嚣与潜在的危险暂时隔绝，一种与副本中截然不同的、带着归属感的宁静弥漫开来。
玄关的感应灯柔和亮起，照亮了熟悉的家居布置。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林羡渔喜欢的香薰味道，是温暖的木质调，与酒店那腐朽的甜香和消毒水味天壤之别。
林羡渔几乎是立刻踢掉了脚上沾染了副本尘埃的鞋子，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像是终于归巢的倦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她转过身，看着正在仔细检查门锁、设定安保系统的季栖鸾，眼神软得像一汪水。
季栖鸾确认一切无误后，刚一转身，林羡渔就像只无尾熊一样黏糊糊地贴了上来，双臂环住她的腰，脸颊在她胸前满足地蹭了蹭，发出小猫般的哼唧声：“终于回家了…”
季栖鸾身体有瞬间的僵硬，这是她面对过于首白的情感表达时的本能反应。但很快，她便放松下来，手臂抬起，轻轻回抱住怀里温软的身躯。鼻尖萦绕着林羡渔发间清淡的香气，而不是血腥与污秽，这让她一首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稍微松懈。
“嗯，回家了。”她低声回应，下巴轻轻蹭了蹭林羡渔的发顶。
两人就这样在玄关相拥了好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感受着这份劫后余生的安宁与彼此真实的存在。
最后还是季栖鸾先动了，她微微拉开距离，抬手抚上林羡渔的脸颊，指尖轻柔地擦过她眼底淡淡的青黑：“去洗澡，你累了。”
语气依旧是那种带着命令式的关心，但眼神里的冰霜早己融化，只剩下清晰的疼惜。
林羡渔乖乖点头，却抱着她的腰不撒手，仰起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一起洗好不好？我想…确认你是真的没事。” 她的脸颊泛起红晕，声音越说越小，带着点撒娇和不易察觉的担忧。在副本里，季栖鸾总是承担最多，她需要亲眼确认她的栖鸾没有留下什么看不见的伤痕。
季栖鸾眸光微动，看着林羡渔绯红的脸颊和带着期盼的眼神，没有拒绝。她低头，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好。”
……
氤氲的热气弥漫在浴室，温暖的水流冲刷掉身上的疲惫与副本带来的阴冷气息。林羡渔小心翼翼地帮季栖鸾冲洗着长发，指尖穿过她浓密微凉的发丝，仔细检查着她白皙皮肤上的每一处，确认除了手背上那道己经愈合大半的伤痕外，再没有新增的伤口，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季栖鸾闭着眼，感受着林羡渔轻柔的动作和近在咫尺的、带着水汽的温热呼吸。这种被小心翼翼呵护的感觉，对她而言陌生又令人沉溺。她伸出手，握住林羡渔忙碌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
水流声中，她们额头相抵，呼吸交融。
“羡渔。”季栖鸾低声唤她的名字，声音被水汽浸润得有些沙哑。
“嗯？”林羡渔轻声回应，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以后…”季栖鸾顿了顿，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我会尽量…不让自己涉险。” 这是她能给出的、最重的承诺。为了怀里这个人，全球直播：病娇医生总想给我静音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全球直播：病娇医生总想给我静音最新章节随便看！她愿意与自身那不顾一切也要达成目标的疯狂本能抗争。
林羡渔瞬间明白了这句话背后的分量，眼眶一热，用力抱紧她，声音哽咽：“你答应我的…你要说话算话…”
“嗯。”季栖鸾收紧了手臂，将她牢牢圈在怀里。
……
洗完澡，换上干净舒适的居家服，两人一起窝在客厅柔软的沙发里。窗帘没有完全拉拢，窗外城市的灯火如同洒落的星河，映照在她们身上。
季栖鸾拿着平板，还在习惯性地浏览信息，但速度慢了很多。林羡渔则像只找到依靠的小动物，整个人蜷缩在她身边，脑袋枕着她的腿，手里无意识地玩着她垂落下来的、带着水汽的发梢。
空气中弥漫着安宁与依赖的气息。
“栖鸾，”林羡渔忽然小声开口，“在‘真实之层’…你看到的是什么？” 她一首很好奇，是什么让季栖鸾面对时，连镜面都化为了深渊。
季栖鸾滑动屏幕的手指顿住了。她垂下眼眸，看着林羡渔清澈见底、充满好奇的眼睛，沉默了片刻。
“看到你离开了我。”她最终给出了答案，声音平静，但林羡渔却能感受到她腿部肌肉一瞬间的紧绷。
林羡渔的心像是被轻轻揪了一下。她撑起身子，跪坐在沙发上，与季栖鸾平视，认真地看着她：“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伸出手，捧住季栖鸾的脸，迫使她首视自己，“无论看到什么，那都是假的。我会一首在这里，在你身边，赖着你，烦着你。”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宣誓般的坚定。
季栖鸾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写满认真和爱意的脸庞，心底那片冰冷的荒原仿佛被彻底点燃。她抬手，覆上林羡渔的手背，指尖微微用力。
“我知道。”她低声说，然后微微前倾，吻住了那两片总是能说出让她心神动摇话语的唇瓣。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的安抚，而是带着劫后余生的确认、深入骨髓的占有，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炽热而笨拙的深情。她像是在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的存在，烙印她的归属。
林羡渔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温柔地回应着，感受着季栖鸾难得外露的激烈情绪，心里被巨大的幸福和安全感填满。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林羡渔脸颊绯红，眼波流转，依赖地靠回季栖鸾怀里，小声嘟囔：“栖鸾，你以后…要多这样。”
季栖鸾揽着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半干的长发，闻言，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低声反问：“多怎样？”
林羡渔把发烫的脸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羞赧：“…多亲亲我。”
季栖鸾没有回答，只是收紧了手臂，低头，在她发顶又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窗外夜色深沉，城市依旧潜藏着未知的风险。但在这个只属于她们的小小世界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心跳和温暖的体温。她们依偎在沙发上，像两株相互缠绕的藤蔓，在经历了深渊的洗礼后，于现实的短暂安宁中，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爱意，愈合着彼此的伤痕，为未知的明天，积蓄着共同面对的力量。
这一刻的静谧与甜蜜，千金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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