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
那三个字像幽灵一样，在宋亚轩的手机屏幕上短暂停留，又随着他的迅速删除而消失，却在我和他的心里都投下了巨大的阴影。
有人看到了。看到了下午录音室的异常，甚至可能…看到了宋亚轩看向我那探究的眼神。
会是谁？那个偷拍的私生？还是另有其人？
接下来的两天，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
宋亚轩明显更加警惕，他不再带我出门，连在公司也尽量让我待在视线绝对可控的范围内。经纪人哥更是风声鹤唳，看谁都像可疑分子。
我则彻底成了一只“笼中狗”，活动范围仅限于公寓和公司休息区的豪华狗笼，别说变身，连打个喷嚏都得注意音量。
这种高压状态让我焦虑得快要掉毛。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憋疯的时候，转机以一种我万万没想到的方式出现了。
那天，宋亚轩在书房收拾旧物，似乎是想找以前写的一段旋律草稿。我趴在他脚边，假装啃一个橡胶玩具，实则暗中观察。
然后，我看到他从一个堆满杂物的抽屉角落里，摸出了一个…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塑料外壳的…老式按键手机？！
诺基亚经典款！能砸核桃的那种！
他拿着那个手机，按了几下，屏幕居然亮了！虽然光线微弱，但确实有电！
他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嘴角勾起一个混合着恶作剧和兴奋的弧度。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手里的古董机，又低下头，目光缓缓地、缓缓地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被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得狗皮发麻，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哥！你想干嘛？！用这古董机给我拍遗照吗？！
他没有理会我的惊恐，而是拿着那个古董机，又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没拆封的电话卡（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存货），熟练地（？）装了进去。
开机，搜索信号…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我目瞪口呆的事情——
他拿着那个古董机，对着我（狗形态），开始打字！
他用的是拼音输入法，按键音“嘀嘀嘀”响得格外清脆。
他一边打字，一边用那种抑扬顿挫的、仿佛在朗读课文的语气念出声：
“嗯…找…谁…呢…”
“就…”
“找…”
“——小、舒、吧！”
我：“！！！”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我狗脖子上的项圈（普通项圈，不是高科技的！）里，突然传来极其轻微的一声“嗡”！
不是项圈在震！是我藏在项圈毛毛下面的、那个属于“小舒”的、早己没电关机的旧手机（之前变成狗时一起带过来的）！它…它居然接收到信号了？！还震动了一下？！
宋亚轩显然也听到了那声微弱的震动，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眼睛亮得惊人，仿佛发现了什么绝世大秘密！
他居然…居然通过这种方式…找到了“小舒”的联系方式？！用一台诺基亚和一张古董电话卡？！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双鱼座脑洞啊？！
当天晚上，我就收到了来自那台古董机的第一条短信。
没有显示号码，只有一行字：
「诺基亚，永不为奴。猜猜我是谁？ :-)」
我看着那行字和那个古老的微笑表情符号，狗爪子都在发抖。
回？还是不回？
回，就是自投罗网，承认了我（小舒）和这个号码（以及这只狗）有关联。
不回，他肯定还会想其他更离谱的办法来试探！
就在我纠结得快要咬尾巴时，系统的提示音如同催命符般响起：
【叮！新任务发布（人形态/间接通讯）：与目标人物宋亚轩进行至少三轮短信交流。要求：需体现宿主（射手座）性格特质。奖励：狗币x25。失败惩罚：随机触发一项“手机故障”（如：自动播放尴尬录音/发送乱码短信）。】
我：“……”
系统你够狠！自动播放尴尬录音？！是播放我学狼嚎的和声还是我喊“不愧是我”的社死瞬间？！
这惩罚比电击还可怕！
回！必须回！
我趁着宋亚轩去洗澡的功夫，以狗形态，用鼻子和爪子艰难地拱出那个旧手机，用狗爪子戳戳戳（感谢触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完一行字，发了回去：
「…山顶洞人？你从哪个博物馆偷的手机？→_→」
完美体现了射手座的吐槽力！我给自己点了个赞。
几乎是在信息发送成功的下一秒，回复就来了！
「山顶洞人也需要与时俱进。（来自时空裂缝的问候）」
他回得很快！而且接住了我的梗！
我狗眼一亮，来了点斗志。
「时空裂缝信号不好，话费贵，说重点。」
「重点就是…好奇。你平时…也用这个型号？（打量.jpg）」
他果然在试探！试探我是不是也用这种老古董！
我立刻反击：「不，我用小灵通。信号杠杠的，专防窃听。」
「巧了，我也是。看来我们是…同道中人？（握手.jpg）」
「谁跟你同道！我是防被你窃听！作者“烟花一世繁”推荐阅读《系统逼我当爱豆的狗！》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哦？那就是…做贼心虚？」
「！！！你才做贼！你全家都做贼！（炸毛.jpg）」
「我家里目前只有我和一只不太聪明的边牧。（微笑.jpg）」
「……它听见了会咬你的。」
「不怕，它最近牙口好像不太好，可能是偷吃糖了。」
「？？？」（我什么时候偷吃糖了？！）
「开玩笑的。它很乖。只是偶尔…眼神有点聪明过头。」
三轮交锋！任务完成！
【叮！任务完成。奖励狗币x25己发放。检测到目标人物对宿主（人形态）好感度提升。当前好感度：41%。】
好感度居然涨了？！是因为他觉得跟我发短信很有趣吗？！
就这样，我和宋亚轩开启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地下短信联络”模式。
他用他那台古董诺基亚，我用我藏起来的旧手机。交流时间通常在他以为我（狗）睡着了之后。
我们聊的内容天马行空。
他会跟我分享工作中的趣事和烦恼（当然，是经过模糊处理的），我会用射手座的跳脱思维给他一些匪夷所思但偶尔能戳中笑点的“建议”。
他会问我一些关于“守护灵日常工作”的离谱问题。
“你们需要考上岗证吗？”
“业绩考核标准是什么？”
我会胡编乱造一些更离谱的回答。
“主要KPI是看守护对象心跳次数，超标要扣功德。”
“上岗证考的是《隐身术的100种应用》和《如何优雅地平地摔》。”
他好像真的乐在其中。甚至有时候，我能通过短信，感受到他那种双鱼座特有的、沉浸在某种浪漫想象里的快乐。
这种不见面的交流，反而让他看到了更多我内在的性格——吐槽、乐观、偶尔犯傻，而不是那个总是惊慌失措、随时准备逃跑的“浴袍怪女”。
好感度在一条条沙雕短信中稳步提升。
但我始终绷紧着一根弦，生怕说漏嘴。
比如，他有一次抱怨：“最近总觉得睡眠不足，好像晚上总有人在我脑子里开演唱会。”
我差点就回：「是不是因为你昨晚抢了鼠标的枕头它还记仇呢？」（昨晚他确实把我挤得没地方枕！）幸好及时刹住车，改成了：「可能是你白天写歌太投入，脑内循环了。」
好险！
还有一次，他发来一张照片，是经纪人哥买给我的新玩具——一个看起来就很弱智的、会发出奇怪笑声的南瓜头。
他问：「你觉得这个审美怎么样？（图片.jpg）」
我当时正对着那个丑南瓜翻白眼，想也没想就回：「丑哭了，像被门夹过的南瓜精，笑声堪比反派得逞，鼠标看了都摇头。」
发出去我才意识到不对！我怎么会知道“鼠标”看了摇头？！我今天还没用狗形态见过这个玩具！
果然，他回复得慢了一些：「…哦？你怎么知道它看了摇头？它告诉你的？」
我吓得狗毛倒竖，赶紧圆谎：「…守护灵的基本素养：读心术（仅限于对丑玩具的吐槽）。」
他回了一个：「……6。」
虽然糊弄过去了，但我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种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觉，太刺激了！
短信交流成了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和小游戏。
它像一根细细的线，连接着两个都知道对方有秘密、却又默契地不去戳破的人。
有时候，我会看着旁边沙发上，一边用智能手机处理工作，一边偷偷用诺基亚跟我发短信的宋亚轩，觉得这画面既荒谬又有点…温馨？
他好像真的很享受这种“地下接头”般的刺激感和神秘感。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对宿主（人形态）好感度提升。当前好感度：45%。】
看，好感度说明一切。
但我知道，这种脆弱的平衡维持不了多久。
这天晚上，我们互道了“晚安”（他发的「诺基亚电量告急，明日再战。」我回的「小灵通即将休眠，勿cue。」）。
我藏好手机，趴回狗窝，准备睡觉。
客厅里，宋亚轩也放下了他的两台手机。
安静了片刻。
我听到他极其轻微地、带着一点笑意和满足的叹息声。
然后，是他低低的、仿佛自言自语的呢喃，清晰地飘进我的耳朵：
“虽然还是搞不清楚…”
“但是…”
“好像…”
“越来越有趣了。”
“而且…”
“有点…”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轻，却像羽毛一样搔过我的心尖。
“舍不得这么快结束了。”
我的心跳，猝不及防地漏跳了一拍。
就在这时，我的旧手机屏幕，又微弱地亮了一下。
一条新的短信，来自那台应该己经“电量告急”的诺基亚。
内容只有简短的、仿佛带着一丝犹豫和试探的一句话：
「对了。」
「下次…」
「能不能…」
「再见一面？」
(http://www.220book.com/book/78KN/)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