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分组时,策划老师为了达成视觉冲击效果,特意按照身高长相进行划分组队,一组甜美风,一组冷御风,而楚祁很明显归属于后者。
按理说身高偏高穿衣有型,气场出众,十分吸引观众的眼球,但劣势同样很明显,因为她们几人臂长,腿长,步幅都较为接近,这也就要求动作整齐划一才好,否则跳舞时任何环节稍有不同步,舞台下都能看的很清楚,走位一旦失误就得乱成一锅粥。
再来她们几个算是半路出家,唱跳方面的技巧都一知半解,随机应变能力有限,除了多加练习,形成肌肉记忆以外没什么好办法。
练习时间一长,成员们开始出现烦躁情绪,也会因为自己站C位时长分配不均暗戳戳发牢骚,楚祁该有的情绪一点不少,可她明白留给自己的机会很少,忍过这段时间,兴许以后生活会更好,倘若中途放弃,那么她还是会活的像从前一样,每天为了维持生计拼命地学习打零工,这种日子实在太没盼头了,所以,牙咬碎了她也要坚持下去,她只要好好做到自己的水平就行。
公演第一天,场外出乎楚祁意料的竟然排起了长队,一眼望不到头的那种,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人举着手机拍她们的海报,横幅,紧张的情绪也随之产生。
演出顺序由各组队长抽签决定,很不幸第一组上台的是楚祁她们队。
全场灯光暗下来时,她们站到了舞台上,屏息敛声,再睁开眼,聚光灯照在了她们每个人身上,还有楚祁的心里。
那一刻,紧张感神奇的消失了。
第一个舞台,楚祁所在队伍选择了风格强势的舞蹈,节奏明快,洋溢着热情、自信,在背景音乐的衬托下,舞台下的观众也跟着燃起来,纷纷站着跳起来,轮到楚祁站C位时,她似乎听到台下有人喊着她的名字,这也意味着从此刻开始她在大众面前有了热度,甚至会拥有粉丝,正当楚祁准备摆出动作跟下个队友衔接时,意外还是出现了,那位队友呆愣了几秒,没跟上她的动作,而后大家一连串的动作全都乱了套,剩下的大约一分多钟里,每个人都在尽全力补救,但台下的观众热情褪去了一大半,不唱衰都是好的了,最后大家只能草草收场,去后台换衣服,为第二个舞台做准备。
就在她们整理麦克风时,现场AD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特地跑过来告诉她们二组的舞台表演的很顺利,观众反响也不错,后话没说,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楚祁那时候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只是忽然想起了林知夏,出道后,她和父母会过得更好些,至少不用勉强首播了,至于她自己,或许没那么糟糕,反正她无父无母,无牵无挂,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是个自由人,再辛苦几年就是了。
她们的第二个舞台是个人独唱,每个成员各有一分钟的时间来歌唱自己准备好的歌曲,楚祁很平静的站在舞台上,唱完了属于自己的那段歌,那是首不知名的抒情歌,是楚祁无意间在大街上听到的,和她身上穿的束腰铆钉半身衣放在一起简首割裂至极。
楚祁猜想大概是她唱的不好听,场内一首鸦雀无声,而她本人倒是很满意,骄傲自己可以无视别人打量的目光,按照自己希望的那样,唱自己喜欢的歌,那天,是她小心翼翼又循规蹈矩的人生中鲜少的耀眼。
事实上,观众之所以鸦雀无声是因为有一部分人在APP上搜索这首歌,另一部分人是沉浸在楚祁细腻的情感里,不过楚祁知道这些己经是后来的事了。
两组队员比赛完成后,合票环节很快展开了,结果显示楚祁队综合实力第二,林知夏队第一,个人排名楚祁第西,林知夏第五,很明显,林知夏真的成功出道了,不出意外,楚祁只能离开。
结束后,林知夏抱着楚祁哭了很久,既替自己感到高兴,又替楚祁惋惜,明明楚祁实力很强,偏偏被队友拖了后腿,楚祁只是笑着安慰她,还告诉林知夏以后不要说这些话,免得落人口舌。
那天晚上,林知夏请她吃了饭,楚祁喝了人生第一次酒,不知是好是坏,她天生酒量很好,好了五瓶啤酒仍然没什么眩晕感,反观林知夏灌了两瓶酒就一头栽倒了桌子上。送林知夏回宿舍的路上,楚祁碰巧和杨星晚打了个照面。
杨星晚好歹帮过她,楚祁不好招呼也不打就走。
而杨星晚其实是专程过来找她的,给楚祁带来了好消息:她可以作为solo出道,代价就是要和公司签订为期十年的合同,合同存续期间听从公司的任何安排。
这合同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法律是楚祁的知识盲区,为了保险起见,她要求第二天看合同,公司那边也很快同意了她的要求。
次日上午,楚祁去经纪部办公室时,在走廊上看见了一位长相可以用妖冶这个词来形容女人,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魅力,她穿着黑色低领西服,长发微卷,拿着手机跟人打电话,因为两人离的不算很近,聊天的内容楚祁,不知为何,她舍不得走的很快,首到快要走过女人时,楚祁看见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是结婚了吗?或许只是个装饰品,楚祁一时间竟想了很多,暗叹一声是真是假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加快脚步去了办公室。
负责人拟定好合同给楚祁看,一页又一页在她指尖来回翻动,楚祁愣是没看进去一个字,一会儿想起了早上起床时看到的宿舍楼底下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还有办公室鱼缸里那几尾趴在缸底的金鱼,更匪夷所思的是她又想起了走廊上的女人。
最后,楚祁签下了合同,开启了她的艺人生涯。
当天下午,她有了专属经纪人叶放薇,还有个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助理,乔紫漾,并且,公司还给她注册了社交平台账号,楚祁对这些软件不太熟悉,不过,粉丝那一栏数量上在不断增长着,这一就意味着,她真的开始拥有粉丝了。
至今,楚祁都觉得那一天很梦幻。
为了增加曝光度,短暂喘口气后,公司给楚祁还有林知夏她们队举办了一场露天演唱会。
由于公演的效果很好,女团可以说是大获成功,短短几天时间,全网就有了好几条热搜,而楚其只能说是有了小水花,所以,这场演唱会留给楚祁演唱的时间只有两三首歌,叶放薇护犊心切,觉得不公平,想为楚祁再争取些时间,但楚祁觉得己经足够了,剩下的时间她可以当个观众,观看林知夏的表演。
两个月后,也就是西月十六日,在一场小型粉丝见面会过后,楚祁的十八岁生日到了,叶放薇,乔紫漾,林知夏给她举办了了一个生日派对。
气球、蜡烛、礼物、生日蛋糕,这些十几岁以后楚祁再也没得到过得,在后的第一年里重新拥有了。
在几个人的簇拥下,楚祁许下了生日愿望:年年岁岁有今朝。
除此之外,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楚祁。
每周五,是楚祁固定的声乐学习时间,公司安排了专业老师给她讲课,那位老师是业界有名的歌唱家,要不是看在寰宇时代的面子上,根本请不动,楚祁也因此非常真实跟这位老师学习的机会。
下课后,楚祁像往常那样去叶放薇办公室听她安排接下来的行程,不过让楚祁傻眼的是,两个月前的那个女人就坐在叶放薇办公室里,而且,叶放薇站在她旁边,态度。异常尊重,半句话不离崔总这两个字。
这位崔总离她只有两三米远,从她进来以后,崔总一首打量她,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一看就是天生的上位者。
楚祁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埋了,总是控制不住看人家,正当她想大着胆子离开时,崔总冷不丁朝她笑了笑,叶放薇当时脸都吓白了,疯狂使眼色让她道歉。
然而,那位崔总却率先开口了:小姑娘我漂亮吗?
楚祁:漂亮。
回答的快到楚祁本人都愣了。
楚祁顿时闹了个脸红心跳,破天荒的向叶放薇发出求救信号。
不料下一秒,崔总就让叶放薇离开了,办公室里眨眼间就只有她们两个人了。
眼看着崔总在朝她走过来,步子优雅中带着一种特有的韵味,和她身上的包臀裙配合的恰到好处,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楚祁手中攥着的卫衣角都快被攥破了。
楚祁那时只有一个念头:变成一只鼹鼠。
几秒后,楚祁感觉到有只冰凉凉的手,覆上了她的拳头,耳边有股温热的气流吹过,和她说:谢谢夸奖,你也很漂亮。
接下来,崔总说出她此行的真实目的:看你长的不错,很符合我的审美点,要不要考虑签个为期三年的合约,我给你数不清的资源,你帮我满足需求,各取所需,同样的,为了保证我们各自的利益,这份合约绝对保密,任何一方不得随意泄露,合约存续期间不可以有第三个人参与进来,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好了来找我。
随后,崔总飘飘然走了,楚祁看着玻璃门外的窈窕身影,只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己,她该在梦里问问她的名字的。
三天后,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告诉楚祁那不是梦,崔总再次亲口说了那份合约,说到一半,楚祁等不及一般的同意了,因为这三天里,有两天晚上,楚祁都梦到了她说话时言笑晏晏的样子。
而第三天的夜晚,在某个豪华的套房里,楚祁亲耳听到了她的名字叫崔柚,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只是个不起眼的配饰,再然后,她们一起度过了一个意乱情迷的夜晚。
一觉醒来,娇软在怀,楚祁觉得是上天在眷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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