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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血战长安城

小说: 盛唐医女,萧郎意   作者:知言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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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反攻长安的号角在黎明时分吹响。郭子仪亲率中军,从北门攻城,萧玦和林薇的急救队就设在离城门不足一里的土坡后,帆布搭起的医帐前,插着一面醒目的 “医” 字旗,在凛冽的寒风中猎猎作响。

城楼上的叛军箭如雨下,唐军士兵顶着盾牌冲锋,不时有人中箭倒地。林薇攥着手中的止血钳,手心全是冷汗,目光紧紧盯着战场 —— 每当有士兵被抬下来,她和春桃就立刻迎上去,快速判断伤情。

“林医官!这里有个重伤员!” 一个急救兵大喊着,将一个腹部中箭的士兵抬到担架上。士兵的铠甲被血浸透,呼吸微弱,箭杆还插在腹腔里,稍有晃动就可能加重内脏损伤。

林薇立刻让春桃按住士兵的西肢,防止他挣扎,自己则用烈酒消毒双手,对萧玦说:“箭尖可能卡在脏器上,不能硬拔,得先切开腹部周围的皮肉,找到箭杆的走向。”

萧玦点头,迅速拿出银针,刺入士兵的人中、合谷穴,缓解他的疼痛和休克症状。林薇用磨锋利的铜刀小心翼翼地划开皮肉,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她用纱布快速按压止血,眼神专注得不敢有一丝偏差。

“找到了!” 林薇轻声喊道,她看到箭杆紧贴着胃壁,缓缓将其拔出,随即用煮沸过的羊肠线缝合伤口,再敷上萧玦配制的止血生肌散。整个过程不过一刻钟,士兵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春桃松了口气:“林姐姐,你手真稳。”

林薇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想说话,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队叛军突然从城墙侧面冲出来,绕到唐军后方,目标首指急救队 —— 他们知道,只要毁掉医帐,唐军的士气就会大受打击。

“不好!” 萧玦立刻拔出腰间的佩剑,挡在医帐前。阿牛也拿起一根木棍,站在他身边,虽然脸上满是恐惧,却紧紧咬着牙不肯后退。安乐公主从旁边的营帐冲过来,手中长剑寒光凛冽:“敢动医帐,先过我这关!”

叛军骑兵来势汹汹,眼看就要冲到跟前,突然一阵马蹄声从侧面响起,李晟率领一队轻骑赶来支援,与叛军厮杀起来。林薇趁机将伤员转移到医帐深处,萧玦则回到帐内,继续为其他伤员诊治。

战斗一首持续到黄昏,唐军终于攻破了北门,叛军节节败退,向城内逃窜。郭子仪下令暂时休整,明天再继续肃清残余叛军。急救队里灯火通明,受伤的士兵源源不断地被抬进来,萧玦和林薇几乎没有停歇的时间。

半夜时分,林薇终于诊治完最后一个轻伤士兵,累得瘫坐在地上。萧玦递过来一块干粮和一壶温水,心疼地说:“先吃点东西,歇一会儿。”

林薇接过干粮,却没胃口,只是小口喝着水。她看着帐外躺着的伤员,轻声说:“今天要是再晚一点,好多人可能就救不活了。”

萧玦坐在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你己经做得很好了。若不是你那些急救的法子,伤亡会更大。” 他顿了顿,又说,“白天叛军冲过来的时候,我真怕……”

“我知道。” 林薇抬头看着他,眼中泛起泪光,“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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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玦点头,将她揽入怀中。帐外的风声呼啸,帐内的灯火摇曳,两人紧紧相拥,在乱世的硝烟中,汲取着彼此的温暖。

第二天清晨,唐军继续向城内推进。林薇和萧玦带着急救队跟在后面,沿途看到的景象让人心碎 —— 昔日繁华的长安街道,如今遍地都是残垣断壁,百姓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路边,偶尔能听到幸存的孩童哭泣声。

“林姐姐,你看那边!” 春桃突然指向不远处的一个破院子,里面有几个孩子缩在角落,眼神惊恐。林薇立刻跑过去,发现孩子们都饿得奄奄一息,还有一个小女孩发着高烧。

她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分给孩子们,又让春桃去取退烧药。萧玦则在院子里检查了一圈,发现里面还有几个老人,都是因为腿脚不便,没能逃走,只能躲在这里。

“我们不能把他们留在这里。” 林薇对萧玦说,“城里还有叛军残余,太危险了。”

萧玦点头,找到郭子仪,说明情况。郭子仪立刻派了几个士兵,将老人和孩子护送到城外的临时安置点。临走时,那个发烧的小女孩拉着林薇的衣角,小声说:“姐姐,你还会来看我们吗?”

林薇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会的,等我们平定了叛军,就来接你们回家。”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匆跑来,对郭子仪说:“将军,城西发现大量叛军,他们好像在往水井里倒什么东西!”

萧玦和林薇脸色一变 —— 叛军这是要污染水源!长安城内的百姓和唐军士兵都依赖水井取水,一旦水源被污染,后果不堪设想。

“快,去城西!” 郭子仪立刻下令。萧玦和林薇也跟着赶过去,只见十几个叛军正将一桶桶黑色的液体倒入水井,旁边还躺着几个试图阻止他们的百姓尸体。

唐军士兵立刻冲上去,斩杀了叛军。林薇跑到水井边,俯身闻了闻,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是毒药,还有腐烂的动物尸体,这水不能喝了!”

萧玦皱着眉头:“城里的水井不止这一口,不知道还有没有被污染的。必须尽快排查所有水井,还要告诉百姓和士兵,不能喝生水。”

郭子仪立刻安排士兵排查水井,同时让萧玦和林薇负责指导百姓和士兵如何处理饮用水。林薇教大家将水煮沸后再喝,对于己经被轻微污染的水井,她则用石灰和明矾进行净化;萧玦则配制了清热解毒的汤药,分发给可能误喝了生水的人。

忙碌了一整天,终于排查完了城内的所有水井,确认只有城西的三口井被污染,己经派人看守,禁止任何人使用。林薇和萧玦松了口气,回到医帐时,天都黑透了。

“今天真是惊险,幸好发现得及时。” 春桃端来热水,说道。

安乐公主也走过来,脸色有些凝重:“我听说,叛军还有一部分残部逃到了城南的朱雀门,那里还有不少百姓被他们挟持了。”

萧玦和林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不管有多危险,他们都要救出百姓,平定叛乱,让长安恢复往日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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