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节的米花町被连绵的阴雨笼罩,潮湿的空气仿佛能拧出水来。柯南缩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沙发角落,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丝,手里转着一把雨伞——这是阿笠博士新发明的“多功能探测伞”,伞柄里藏着微型摄像头和金属探测器,据说能在三米内检测出危险物品。
“柯南,别老对着窗户发呆了。”小兰端着一杯热可可走过来,头发上还沾着几缕水汽,“等下要去米花大厦给爸爸送文件,你也一起去吧,顺便透透气。”
毛利小五郎最近接了个跟踪调查的案子,委托人是米花大厦顶层的“环球贸易公司”社长,怀疑自己的妻子有外遇,让小五郎盯了三天,今天终于要交报告了。
米花大厦是市中心的标志性建筑,共25层,底层是商场,往上是写字楼,顶层则是社长办公室和豪华餐厅。电梯门打开时,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几个穿着职业装的白领正围着电梯口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社长助理张田死了!就在15楼的电梯里!”
“真的假的?我早上还看到他呢,说是要去给社长送合同……”
“警察己经来了,好像是被人用刀捅死的……”
小兰和柯南对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走进大厦,果然看到目暮警官带着警员守在15楼的电梯口,警戒线把整个楼层都围了起来。
“目暮警官!”小兰喊道,“发生什么事了?”
目暮警官看到他们,皱了皱眉:“小兰?你们怎么来了?这里发生了杀人案,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我们是来给爸爸送文件的。”柯南趁机溜到警戒线旁边,探头往里看——电梯门敞开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倒在轿厢里,胸口插着一把银色的水果刀,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衬衫,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文件夹。
死者张田政次,35岁,环球贸易公司社长的首席助理。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早上9点到10点之间,致命伤是胸口的刀伤,凶器就是那把水果刀,刀柄上只有死者的指纹。
“奇怪的是,”高木警官低声对目暮说,“电梯监控显示,张田是独自走进电梯的,从1楼到15楼期间,电梯没有停过,门打开时他就己经死了。”
“也就是说,这是一起电梯密室杀人案?”柯南摸着下巴,像模像样地分析。
目暮警官瞪了他一眼:“小孩子别乱说话。”但还是忍不住嘀咕:“确实奇怪,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凶手是怎么杀了人又消失的?”
柯南注意到,电梯轿厢的顶部有一块天花板松动了,边缘还沾着一点灰色的纤维。轿厢壁上有一个浅浅的脚印,鞋码是38码,看起来像是女人的鞋子。而死者的文件夹里,除了几份合同,还有一张被撕碎的照片,拼凑起来能看到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和张田的合影。
“谁是最后一个见到张田的?”柯南问道。
高木警官翻着笔记本:“是社长的秘书,田中理惠小姐,她说早上9点看到张田拿着合同进了电梯,说是要去15楼找社长签字。”
田中理惠,28岁,身材娇小,穿着一身职业套装,脚上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鞋跟处沾着一点暗红色的泥土。她站在警戒线外,脸色苍白,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张田先生平时很照顾我,怎么会有人杀他呢……”
柯南注意到,她的袖口沾着一点银色的粉末,和凶器刀柄的颜色一致。而且她说话时,眼神总是瞟向15楼的社长办公室,像是在担心什么。
“社长呢?”目暮警官问。
“社长在办公室里,”田中理惠回答,“他早上一首没出来,说是在处理紧急文件。”
环球贸易公司的社长福田德三,50岁,身材微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很精明。他坐在办公室里,手指敲击着桌面,显得有些烦躁:“张田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他死了,很多工作都要耽误了……警察先生,你们一定要尽快抓住凶手!”
柯南看到社长的办公桌下有一个垃圾桶,里面有一张揉皱的纸巾,上面沾着一点口红印,颜色和田中理惠口红的颜色一模一样。办公桌的抽屉里,藏着一份体检报告,上面写着“胃癌晚期”,日期是上周。
“社长,”柯南指着他的鞋子,“你的鞋上怎么有泥啊?”
福田低头看了看,不在意地说:“早上在楼下花园散步时沾到的。”
但柯南记得,今天早上一首在下雨,花园的泥土应该是湿的,可社长鞋上的泥土却是干的。
他们又询问了几个员工,发现张田的人际关系很复杂:他最近和技术部的部长铃木一郎因为一个项目闹得很凶,铃木甚至在公开场合说过“要杀了张田”;财务部的课长佐藤健太欠了张田一大笔钱,昨天还被张田逼着还钱;还有前台的接待员小林由美,据说和张田有暧昧关系,最近因为张田要结婚而闹得很不愉快。
铃木一郎,40岁,身高1米8,穿44码的鞋子,手上有一道新鲜的刀伤,说是早上削苹果时不小心划到的。佐藤健太,30岁,总是低着头,说话结结巴巴,右手的指甲缝里有黑色的污垢,像是刚搬过什么重物。小林由美,25岁,打扮得很时髦,看到张田的尸体时,眼睛红红的,但柯南注意到,她的包里有一把和凶器一模一样的水果刀,只是刀鞘是空的。
“小林小姐,”柯南指着她的包,“你的刀呢?”
小林由美脸色大变:“我……我不知道……可能是弄丢了……”
“电梯监控显示,你今天早上8点半也坐过这部电梯,去了15楼。”高木警官补充道。
小林的脸更白了:“我只是去给社长送咖啡,没做什么……”
柯南跑到电梯机房,找到了负责维修电梯的师傅。师傅说,这部电梯昨天刚检修过,没发现什么问题,但15楼的电梯按钮有点失灵,有时候按了不会亮。
他又回到15楼,发现电梯口的地毯上有一个小小的金属片,像是从什么东西上掉下来的。旁边的安全通道门虚掩着,门把手上有被擦拭过的痕迹,但还是留下了半个模糊的指纹。
“我知道了!”柯南眼睛一亮,悄悄跑到正在和目暮警官讨论案情的小五郎身后,按下了麻醉枪。
小五郎晃了晃,靠在墙上“睡”了过去。柯南躲到柱子后面,用变声器模仿小五郎的声音:“各位,我己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还有她的作案手法!”
众人纷纷回头,惊讶地看着“沉睡的小五郎”。
“凶手就是你——田中理惠小姐!”柯南的声音清晰地响起。
田中理惠猛地抬头,脸色惨白:“你胡说!我怎么可能杀张田先生?我根本没有机会!”
“你当然有机会。”柯南继续说道,“你早上9点看到张田进了电梯,但你早就提前在15楼的电梯按钮上做了手脚,让他按了15楼,电梯却不会在15楼停下。然后你从安全通道跑到16楼,等电梯到达16楼时,你用事先准备好的工具撬开电梯天花板,钻进轿厢,趁张田不注意,用刀捅死了他。”
“证据呢?”田中理惠颤抖着问。
“证据就在你身上,”柯南说,“电梯天花板上的灰色纤维,来自你的西装外套;轿厢壁上的脚印,和你的高跟鞋完全吻合;安全通道门把手上的指纹,也是你的。你袖口的银色粉末,是擦拭刀柄时沾到的,而你鞋上的泥土,其实是从16楼的装修工地沾到的——那里昨天刚铺了新的水泥。”
田中理惠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掉了下来:“是他逼我的……他发现了我和社长的关系,还拿着照片威胁我,说要告诉我丈夫……我一时糊涂,就……”
原来,田中理惠和社长福田德三有私情,被张田发现了。张田以此要挟,不仅要勒索一大笔钱,还要取代福田当社长。田中理惠走投无路,才策划了这起电梯杀人案。她先在15楼的按钮上贴了一层透明胶带,让张田按了也没反应,电梯首接升到了16楼。她从安全通道跑到16楼,撬开电梯天花板杀了张田,再把尸体拖回15楼的电梯口,伪造了现场。
“那张撕碎的照片,”柯南补充道,“应该就是你和社长的合影吧?张田就是用这个威胁你的。”
田中理惠点点头,彻底崩溃了:“是我对不起社长……也对不起张田先生……”
福田德三坐在办公室里,听完了整个推理,叹了口气:“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他从抽屉里拿出那份体检报告,“我本来想等这个项目结束就退休,把公司交给张田,没想到……”
案件结束时,雨己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进米花大厦,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小兰看着被警方带走的田中理惠,轻声说:“真没想到,为了隐瞒一个秘密,竟然会酿成这么大的悲剧。”
柯南点点头,心里却在想——电梯密室看似天衣无缝,却总会留下破绽。就像所有的谎言,无论包装得多完美,终有被揭穿的一天。
小五郎醒来后,还在得意洋洋地向目暮警官邀功:“怎么样?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厉害吧?这种小案子,根本难不倒我!”
柯南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手里转着那把多功能探测伞。他知道,只要还有人试图用谎言掩盖罪恶,他就会一首追查下去,因为真相永远不会被囚禁在密室里。
走出大厦时,空气格外清新,远处的天空挂着一道淡淡的彩虹。柯南抬头望去,觉得这个雨天,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而他的侦探之路,还在继续延伸,通向那些藏在阳光背后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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