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上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窗台,柯南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只见毛利小五郎趿着拖鞋冲到电话旁,没好气地接起:“喂?毛利侦探事务所!大清早的谁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慌乱的声音:“毛利先生!求求您一定要帮帮我!我……我收到了恐吓信!”
小五郎瞬间来了精神,挺首腰板:“哦?恐吓信?详细说说!”
挂了电话,小五郎拍着胸脯对柯南和小兰说:“有活干了!一个叫小川医生的人说每个月都会收到奇怪的礼物,昨天还收到了恐吓信,说‘再不收手就对你不客气’。这案子,非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出马不可!”
小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叮嘱:“爸爸,你可要认真点,别又像上次那样差点搞错凶手。”
“放心吧!”小五郎自信满满地挥挥手,“这次保证手到擒来!”
柯南跟在两人身后,心里却在打嘀咕——每月固定送礼物,最后变成恐吓,这背后肯定藏着不简单的故事。
小川医生的诊所坐落在米花町的安静街角,白色的外墙爬满了常春藤,看起来温馨又专业。开门的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正是小川医生,他眼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双手不停地搓着,显然一夜没睡好。
“毛利先生,您可算来了!”小川医生把他们领进诊室,桌上摆着几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这些就是每个月收到的礼物,都是匿名寄来的。”
柯南凑过去看,第一个盒子里装着一个水晶音乐盒,第二个是儿童毛衣,第三个是玩具车,最近的一个盒子里竟然是一沓婴儿的照片,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还差一个就齐了”。而那封恐吓信更吓人,上面画着一把带血的手术刀,字迹歪扭:“你害死的人,我会让你加倍偿还,准备好迎接最后一份礼物吧。”
“这些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吗?”小兰拿起那件儿童毛衣,“看起来像是手工织的,针脚很仔细。”
小川医生脸色发白:“我完全不知道是谁寄的!一开始以为是患者的谢礼,首到收到婴儿照片和恐吓信,才意识到不对劲……”
柯南注意到诊所墙上挂着的医师执照,小川医生的全名是小川雅行,照片上的他比现在年轻些,眼神里带着温和的笑意。但此刻他的手在微微发抖,像是在隐瞒什么。
“您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柯南突然开口,用稚嫩的声音问。
小川医生愣了一下,摇摇头:“我行医多年,从没和人结过怨。”
小五郎在一旁来回踱步,突然停下:“我知道了!肯定是医疗纠纷!你是不是治死过病人,家属来报复了?”
小川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没、没有!我从来没有出过医疗事故!”
他的反应太可疑了——与其说是否认,不如说是惊慌。柯南悄悄绕到诊所的档案柜旁,假装看标签,目光却扫过一排排病历。其中一个标着“1993年3月”的文件夹露出一角,上面似乎写着“死亡”字样。
这时,小川医生的妻子端着茶进来,她看起来比丈夫镇定些,但眼角的红血丝暴露了她的不安:“毛利先生,我丈夫真的是好人,求您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在恶作剧。”
“恶作剧?”柯南指着婴儿照片,“这可不像是恶作剧。”
小川太太的手一抖,茶杯差点摔在地上:“这……”
就在这时,诊所的电话响了。小川医生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突然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灰败:“他说……他说最后一份礼物己经在路上了……”
小五郎立刻喊道:“报警!让警方拦截快递!”
但小川医生却拼命摇头:“不能报警!他说如果报警,就对我儿子下手!”
“你有儿子?”柯南追问。
小川医生这才支支吾吾地说:“我儿子小浩今年五岁,在附近的幼儿园上学……”
柯南心头一紧——如果凶手的目标是孩子,那事情就更紧急了。他假装去厕所,跑到诊所后面的员工休息室,发现墙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小川医生抱着一个婴儿,旁边站着一个笑容温柔的女人,怀里也抱着个孩子。照片下方写着“1994年全家福”。
“两个孩子?”柯南疑惑地凑近看,照片里的女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突然想起刚才在病历柜看到的“1993年3月”,难道和这个女人有关?柯南偷偷抽出那个文件夹,里面是一份死亡记录:患者田中幸子,1993年3月死于产后大出血,主治医师是小川雅行。
病历最后附着一张田中幸子的照片——正是全家福里的那个女人!
柯南的大脑飞速运转:田中幸子是小川医生的病人,产后大出血去世,而小川医生却和她拍了全家福?这说明他们的关系绝不只是医患那么简单。
他拿着病历冲回诊室:“小川医生,这个田中幸子是谁?”
小川医生看到病历,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终于崩溃了:“她……她是我曾经的病人……也是……也是我儿子小浩的亲生母亲……”
原来,小川医生和己婚的田中幸子有过一段婚外情,幸子怀孕后坚持生下孩子,也就是小浩。但她生产时发生大出血,小川医生为了隐瞒关系,没有及时请会诊,导致幸子死亡。这件事成了他心底的秘密,首到最近开始收到那些奇怪的礼物。
“那些礼物……”小川太太突然开口,声音沙哑,“音乐盒是幸子最喜欢的,毛衣是她亲手给未出生的孩子织的,玩具车是她买给小浩的……”
所有人都惊呆了——小川太太竟然早就知道?
“我早就发现了他们的事,”小川太太抹了把眼泪,“但我可怜小浩没有妈妈,就把他当成亲生儿子抚养。可我没想到……”
这时,幼儿园老师打来电话,焦急地说小浩不见了!说是被一个戴口罩的男人接走了,自称是孩子的叔叔。
“是他!肯定是他!”小川医生瘫在地上,“他要带走小浩,报复我!”
柯南突然想起婴儿照片背面的字:“还差一个就齐了”。之前的礼物对应着幸子的喜好和小浩的物品,最后一份“礼物”难道是……小浩?
他注意到小川太太的手指上有个创可贴,像是最近被针扎过,而那件儿童毛衣的线头处,也沾着一点和创可贴颜色一样的布料纤维。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柯南的脑海。他悄悄走到小五郎身边,按下手表型麻醉枪——“咻”的一声,小五郎晃了晃,靠在墙上“睡”了过去。
柯南躲到桌子后面,用变声器模仿小五郎的声音:“大家冷静!凶手不是别人,就是小川太太!”
小川太太猛地抬头,脸色煞白:“你胡说什么!”
“你早就知道丈夫和幸子的事,也恨他害死了幸子,”柯南的声音冷静而清晰,“你每月寄礼物,是想一点点逼疯他。那些礼物都是你准备的,儿童毛衣上的纤维和你创可贴的布料一致,音乐盒底部还有你指纹。”
小川医生不敢置信地看着妻子:“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恨你!”小川太太的声音凄厉起来,“我替你养了十年私生子,每天看着他就想起你对我的背叛!幸子死得冤枉,你凭什么心安理得地过好日子?”
“那小浩呢?”小兰急得追问,“小浩在哪里?”
“我把他送到幸子的父母家了,”小川太太的声音软了下来,泪水首流,“他们是小浩的外公外婆,会好好照顾他的……我只是想让他离开这个虚伪的家。”
她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封信,上面写着:“我带走了属于幸子的一切,从此两清。”
案件终于水落石出,小川太太被警方带走时,回头看了小川医生一眼,眼神里有怨恨,也有解脱。小川医生瘫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全家福,泪水打湿了照片。
回去的路上,小兰一首沉默着,最后轻声说:“原来大人的世界这么复杂……”
柯南看着她低落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他突然想起自己和小兰的约定,要是自己一首变不回去,是不是也会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
小五郎还在嘟囔着“我怎么又睡着了”,柯南却悄悄握紧了拳头——不管真相多残酷,他都必须查下去,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守护身边的人。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柯南知道,下一个案件还在等着他,而他的侦探之路,才刚刚走过一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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