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二人乘坐飞船准备继续历险…
刚刚飞出塔克星,飞船的警报声在塔克星外围骤然炸开时,凯兮正趴在舷窗边,指尖贴着玻璃描摹掠过的星尘轨迹。前一秒还在和布莱克说笑“下次要去抓只星兽当宠物”,下一秒船体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暗紫色风暴狠狠攥住,控制台屏幕瞬间被雪花覆盖,刺耳的电流声里,布莱克一把将她拽进怀里,用披风裹紧她的身体。
“抓紧我!”布莱克的声音穿透风啸,暗影能量在周身凝成薄薄的屏障,却还是抵不住风暴的撕扯。凯兮埋在他怀里,能清晰感受到他手臂的紧绷,还有飞船外壳被气流刮擦的震动。不知被卷了多久,当风暴终于松开钳制时,飞船像片落叶般坠向下方那颗覆着淡蓝冰层的星球——熟悉的地貌让布莱克瞳孔骤缩,“是怀特星。”
船体砸在雪地上的瞬间,凯兮被布莱克护在身下,只觉得后背撞了下柔软的积雪,而布莱克的肩膀却重重磕在飞船残骸上。等她撑着雪爬起来,才看见布莱克正皱着眉检查手臂上的擦伤,暗紫色的血液在雪地里晕开一小片,触目惊心。
“布莱克!”凯兮慌忙扑过去,指尖刚碰到他的伤口就被他攥住。“没事,小伤。”布莱克声音有些哑,目光扫过彻底熄火的飞船,“先找地方躲雪,我联系迪符特。”
怀特星的风雪比记忆中更烈,两人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找到一处背风的冰窟。布莱克靠在冰壁上,调出通讯器——信号断断续续,只能勉强连接上怀特星山神迪符特的频段。“迪符特,我是布莱克,在怀特星北部冰原,飞船损坏,需要帮忙。”
通讯器那头传来迪符特厚重的声音:“布莱克?你怎么会来这?我这就联系卡修斯,那小子现在在裂空星系执行任务,听到你出事,肯定会立刻赶回来。”
挂了通讯,布莱克才松了口气,转头就看见凯兮正用自己的光能量轻轻拂过他的伤口——淡紫色的光流裹住擦伤处,原本刺痛的感觉瞬间减轻不少。“别乱动,”凯兮皱着眉,语气带着点嗔怪,“明明伤得不轻,还嘴硬。”
布莱克任由她处理伤口,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她发间沾着的雪粒:“以前在怀特星训练时,比这重的伤都受过。”他顿了顿,目光飘向冰窟外的风雪,“那时候小卡总跟在我身后,看到我受伤就急得团团转,非要用他的大地之力帮我疗伤,结果每次都把伤口弄得更疼。”
凯兮听着他提起卡修斯时温柔的语气,心里忽然泛起一丝微妙的酸意——她知道布莱克和卡修斯的情谊,是一起在怀特星对抗海盗、在暗夜里互相支撑的兄弟,可看着布莱克眼里那抹她从未见过的柔软,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说得好像他比我还重要似的。”
布莱克愣了下,随即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不一样的。”他指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尖,“你们都是我想护着的人。”
没等凯兮再说什么,冰窟外传来熟悉的破空声——是大地能量划破风雪的响动。布莱克率先站起身,眼底瞬间亮了几分,而凯兮刚跟着走到洞口,就看见一道淡蓝色的身影踩着冰棱飞速奔来,身影在雪地里划出一道浅痕,转眼就冲到布莱克面前。
“布莱克!”卡修斯的声音里满是急切,话音未落,就张开双臂狠狠抱住布莱克,力道大得让布莱克闷哼一声。“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卡修斯把头埋在布莱克颈窝,语气带着点委屈,“你上次说忙完任务就来怀特星看我,结果我等了三个月都没等到!”
布莱克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却还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背,指尖触到他肩胛骨时,明显感觉到比上次见面时清瘦了不少。“小卡,”布莱克的声音软下来,“你瘦了,是不是又忙着处理怀特星的事务,没好好吃饭?”
“哪有!”卡修斯松开他,却还是抓着他的手臂不肯放,眼眶有点红,“就是最近裂空星系的海盗闹得凶,我多跑了几趟……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站在布莱克身后的凯兮,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差点忘了,还有凯兮呢。嫂子你好,我是卡修斯,布莱克的兄弟。”
“嫂子”两个字让凯兮脸颊瞬间发烫,她刚想开口回应,却看见卡修斯又黏回布莱克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最近的事:“布莱克你不知道,上次我在怀特星发现了一片新的水晶矿,本来想等你来了一起去看,结果你一首没来……还有啊,迪符特大叔最近总念叨你,说你再不回来,他藏的星酿就要过期了……”
凯兮站在一旁,看着卡修斯拉着布莱克的手臂,凑在他耳边说悄悄话,连布莱克嘴角的笑意都比平时更柔和,心里那点醋意又悄悄冒了上来——她知道不该这样,可看着布莱克被别人占据,还是忍不住有点委屈,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角,连水晶鞋上的蝴蝶都像是没了光泽。
布莱克很快察觉到凯兮的低落,他拍了拍卡修斯的肩膀,示意他稍等,然后转身走到凯兮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冻着了?”
凯兮摇摇头,却没敢看他的眼睛,声音有点小:“没有,就是觉得……你和小卡关系真好。”
布莱克这才明白她的心思,忍不住低笑出声,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用披风裹住她:“傻丫头,我们的关系也很好啊。”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小卡就像我的弟弟,我看着他长大,自然亲近。但你不一样,你是……”他顿了顿,耳尖有点红,“是我想一首护着的人。”
这话刚好被凑过来的卡修斯听到,他挑了挑眉,故意打趣:“哟,布莱克,我还在这儿呢,你就跟嫂子说悄悄话,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凯兮的脸更红了,慌忙从布莱克怀里退出来,却被卡修斯笑着递过来一杯热饮:“嫂子,这是怀特星特有的暖星茶,喝了不冷。布莱克以前每次来,都要喝好几杯呢。”
接过杯子,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凯兮抬头看向卡修斯——他虽然看着大大咧咧,眼里却满是真诚,没有丝毫敌意。再看布莱克,他正看着她,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凯兮忽然觉得那点醋意也没那么重了。
“谢谢小卡。”凯兮抿了口茶,甜丝丝的暖意裹着茶香,“其实我刚才……有点吃醋了,对不起。”
“没事没事!”卡修斯摆摆手,笑得爽朗,“我知道布莱克对你好,你吃醋才正常嘛!以前布莱克总护着我,现在有人护着他,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他说着,拍了拍布莱克的肩膀,“布莱克,你可不能欺负嫂子,不然我第一个不答应!”
布莱克无奈地摇摇头,却没反驳,只是握紧了凯兮的手。风雪还在冰窟外呼啸,可窟内却满是暖意——一杯热饮,几句玩笑,还有兄弟间的牵挂、爱人间的默契,交织成怀特星上最温暖的光。
“对了,”卡修斯忽然想起正事,“我的飞船停在南边的平原,我己经联系了修复师,他们明天就到。你们先在怀特星住几天,等飞船修好了,要是不着急,我带你们去看看新发现的水晶矿,那里的水晶比星匠集市的还漂亮!”
凯兮眼睛一亮,转头看向布莱克,眼里满是期待。布莱克笑着点头:“好啊,正好也陪你多待几天。”
冰窟外的风雪渐渐小了,月光透过冰缝照进来,落在三人身上。凯兮靠在布莱克身边,手里握着温热的茶杯,听着布莱克和卡修斯聊起以前在怀特星的趣事,偶尔插句话,心里满是安稳——原来历险路上,不只有未知的危险,还有意外的重逢和暖暖的情谊,就像怀特星的暖星茶,甜到了心底。
卡修斯领着两人往怀特星腹地走时,风雪己经停了,夕阳把冰层染成暖金色。“怀特星的暖晶温泉可是宝贝,泡完浑身都松快,布莱克以前训练累了,总拉着我来泡。”他边走边说,眼里满是怀念,“今天特意让人提前把温泉周围的冰障加固了,暖和得很。”
转过一道冰坡,两处被晶簇围着的温泉便出现在眼前——左边的温泉冒着淡蓝雾气,周围摆着叠好的绒毯,是给布莱克和卡修斯的;右边的则绕着一圈发光的星叶草,泉边还放着个装着花瓣的竹篮,显然是为凯兮准备的。
“嫂子,这边是你的,泉里加了安神的星花瓣,泡着舒服。”卡修斯指着右边的温泉,笑得爽朗,“我和布莱克在那边,有事儿你喊一声就行!”
凯兮点点头,看着布莱克,心里却悄悄泛起一丝失落。布莱克走上前,帮她拢了拢披风:“我就在隔壁,有事随时叫我,别自己乱跑。”他顿了顿,指尖蹭过她的脸颊,“泡完我陪你看怀特星的星星。”
等布莱克转身跟着卡修斯走向左边温泉,凯兮才抱着披风走进自己的温泉区。褪去裙装,踏入温泉的瞬间,暖意顺着肌肤蔓延开来,星花瓣在水中轻轻浮动,带着淡淡的清香。可没泡一会儿,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以往不管去哪,布莱克总在身边,哪怕不说话,只要能看到他的身影,心里就踏实。
隔壁传来卡修斯的笑声,混着水花溅起的声响,还有布莱克低沉的回应。凯兮侧耳听着,能想象出两人在温泉里拍着水花、说着以前趣事的模样——他们是一起在怀特星摸爬滚打过来的兄弟,那种默契和亲近,是她插不进去的。
她用手拨着水里的花瓣,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想喊布莱克过来陪自己,可又想起刚才卡修斯见到布莱克时那股兴奋劲儿,想起他说“等了三个月都没等到”,又把话咽了回去。兄弟重逢不容易,她不能这么任性,打断他们的叙旧。
可越等越觉得寂寞,温泉的暖意好像都没那么舒服了。她趴在泉边,看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空,连星叶草的光都觉得没那么亮了。水晶鞋被放在泉边的石头上,蝴蝶翅膀反射着微弱的光,像在陪着她发呆。
布莱克在左边温泉,温热的泉水漫过肩头,瞬间驱散了白日赶路的疲惫。卡修斯立马凑过来,手里还拿着块刚从泉底摸出的暖晶,往他面前一递:“试试这个,攥着能暖到心口,以前你练暗影能量岔了气,我就给你找这个敷。”
布莱克接过暖晶,指尖触到熟悉的温润触感,眼底泛起笑意:“还记得这么清楚。”
“那当然!”卡修斯往他身上泼了把水,水花溅起时带着爽朗的笑,“你忘了?有次你为了护我,被海盗的能量炮打中,就是靠这暖晶敷着才没落下病根。那时候我还想,要是我能再强点,就不用你总替我挡着了。”
提到旧事,布莱克的动作顿了顿。他看着水面上浮动的雾气,声音轻了些:“你现在己经很强了。迪符特说,你最近在裂空星系解决了海盗的能量站,做得很好。”
“还不是跟你学的!”卡修斯挠了挠头,语气里满是崇拜,“以前你总教我,战斗不只是靠力量,还要护着想护的人。现在我守着怀特星,还有裂空星系的那些星球,也算没辜负你当初的教我的。”他忽然想起什么,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对了,上次我遇到盖亚,他还跟我抱怨,说你现在都不跟他切磋了,是不是有了嫂子,就把我们这些兄弟忘了?”
布莱克无奈地笑了,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哪有的事,只是最近总跟凯兮一起出任务,没顾上。等回去,找个时间跟你们聚聚。”
“这还差不多!”卡修斯眼睛一亮,又想起凯兮,忍不住打趣,“说真的,嫂子人挺好的。刚才在冰窟,我看她明明吃醋了,却还怕打扰我们,偷偷攥着裙角不说话,可爱得很。你可得好好对她,别像以前对我们似的,总把心思藏着。”
布莱克的耳尖微微发烫,想起凯兮刚才委屈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我知道。她跟你们不一样,我不想让她受一点委屈。”
“那就好!”卡修斯往泉边挪了挪,拿起旁边的果盘递给他一串星果,“尝尝这个,怀特星刚熟的,比上次你吃的还甜。对了,我还在水晶矿里发现了块罕见的双色晶,等明天带你去看,要是嫂子喜欢,就给她雕个饰品,比星匠集市的还好看。”
布莱克接过星果,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他看着身边叽叽喳喳说着近况的卡修斯,忽然觉得格外安心——不管过了多久,不管经历了多少事,这个在怀特星跟他一起长大的兄弟,始终还是当年那个会跟在他身后、喊他“布莱克哥哥”的少年。
正说着,卡修斯忽然瞥见布莱克频频往隔壁温泉的方向看,忍不住笑了:“行了行了,别总惦记着嫂子了。我知道你担心她一个人闷,你过去看看吧,我在这儿等你。”他挥了挥手,故意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再待下去,我都要成电灯泡了。”
布莱克没否认,目光下意识地往隔壁温泉的方向飘:“她第一次来怀特星,又一个人待着,怕是会闷。”
布莱克愣了下,随即失笑,起身裹上绒毯:“那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去吧去吧!”卡修斯摆摆手,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却没停——布莱克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他比谁都高兴。温泉的雾气里,只剩下他哼着怀特星老调的声音,和水花轻轻溅起的声响,满是兄弟间的暖意。
“嗨,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卡修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泉区就这么大,你过去看看不就完了?我又不是不让你去。再说了,你总跟我待着,嫂子该真吃醋了。”他挤了挤眼睛,“我还想早点抱小侄子呢,可不能让你把嫂子惹不高兴了。”
布莱克无奈地摇摇头,却还是站起身,裹上旁边的绒毯:“那我过去看看,你先泡着。”
等布莱克走到隔壁温泉边,就看见凯兮趴在泉边,下巴搁在手臂上,眼神呆呆地看着天空,连他走近了都没发现。他放轻脚步,在泉边坐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头发:“怎么了?不开心?”
凯兮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是他,眼睛瞬间亮了,可又很快低下头:“没……没有,就是觉得有点闷。”她怕布莱克觉得自己不懂事,连忙补充,“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你了。”
看着她委屈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布莱克心里一软。他在泉边坐下,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隔着泉边的石头,避免失礼):“是我不好,没顾着你的感受。”他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小卡说,温泉后面有片星空台,等会儿泡完,我带你去看星星,比塔克星的还亮。”
凯兮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心里的寂寞一下子就散了。她抬头看着他,嘴角忍不住向上弯:“真的?那我们拉钩,不许再跟小卡聊忘了。”
“好,拉钩。”布莱克笑着伸出手指,勾住她的指尖。
隔壁的卡修斯远远看着这一幕,笑着摇了摇头,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脸——看来以后,布莱克身边不只有他这个兄弟了,还有个需要他好好呵护的人。这样也挺好,至少布莱克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了。
温泉的雾气渐渐变浓,裹着星花瓣的清香和两人的低语。远处的天空渐渐亮起星星,怀特星的夜晚,因为这份小小的重逢与陪伴,变得格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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