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在树荫下站了快半小时，眼瞅着训练快到中场休息时间，他攥紧口袋里的生发液，悄悄往训练场围栏又挪近了些。刚要伸手抓住围栏，身后就传来两道带着傲气的声音：“站住！说了外人不能靠近，你怎么还在这？”
回头一看，还是刚才那两个冰帝社员，一个高瘦一个微胖，此刻正皱着眉快步走过来，高瘦社员伸手就想推他：“赶紧走，别等我们叫保安！”
林野侧身躲开，语气尽量平和：“我就是想等迹部结束训练，跟他再说句话，不耽误你们训练。”
“跟队长说话？你也配？”微胖社员嗤笑一声，指着林野的衣服，“看看你穿的什么？我们冰帝的训练场地，不是你这种穷酸小子能随便待的！”
周围几个路过的冰帝学生也停下来看热闹，有人还小声议论：“这人是谁啊？看着好眼熟，好像是之前青学被开除的那个？”“真的假的？被青学开除还敢来冰帝晃悠，胆子挺大。”
那些话像小石子砸在林野心上，他攥了攥拳，刚想再说什么，场中央突然传来一声清冽的指令：“让他过来。”
是迹部的声音。那两个社员立刻收了手，虽然脸上还带着不情愿，却乖乖侧身让开：“队长叫你，别乱说话。”
林野点点头，顺着围栏缺口走进训练场，径首走向迹部。迹部正站在网前，单手握着球拍转了两圈，抬眼扫过来，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两秒，最后落在他紧攥的右手上：“你还没走？又想干什么？”
“还是为了这个。”林野把生发液从口袋里拿出来，递到迹部面前，瓶身在阳光下泛着淡光，“迹部队长，这真的是特制生发液，3天就能见效，你可以先收下试试，要是没效果，我立刻过来给你道歉。”
迹部的目光落在“生发液”三个字上，先是愣了半秒，随即低笑出声，那笑声里的嘲讽像针一样扎人：“本大爷的头发，需要这种廉价玩意儿？”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动作带着点刻意的张扬，“就算没有头发，本大爷照样是冰帝的队长，照样能赢比赛。”
周围的冰帝社员立刻跟着哄笑起来，有人还喊：“队长说得对！光头也超帅！”“这种破东西根本配不上队长！”
林野没理会那些哄笑，坚持举着瓶子：“这不是廉价货，是真的能长出头发，我以我的人品保证。”
“你的人品？”迹部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向前半步，语气更添尖锐，“哦？我好像终于想起来你是谁了——林野，前青学网球社的‘替补末位’，连教练的限量版球拍都护不住，被人栽赃了都没人信，最后被开除的菜鸟，对吧？”
他刻意把“替补末位”“栽赃”“菜鸟”这几个词咬得极重，目光轻蔑地扫过林野手里的普通网球包：“怎么？在青学混不下去，就跑到冰帝来卖这种旁门左道的东西？想蹭冰帝的热度，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林野的指尖瞬间攥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被青学开除是他心里的刺，迹部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但他知道现在不能急，一急就彻底没机会了，只能压下心头的不悦，声音还算平稳：“我不是来蹭热度的，就是想给你推荐这个生发液。你要是觉得不信，我可以跟你保证，3天没效果，我不仅道歉，还赔偿你所有损失。”
“赔偿？”迹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伸手一把拨开林野递过来的生发液，瓶子差点掉在地上，林野赶紧接住。迹部的语气强势又傲慢：“本大爷缺你那点赔偿？再说一次，不需要。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拿起球拍跟我社里的人打一场，赢了，你才有资格站在冰帝的场地说话；赢不了，就别在这搞这些没用的，赶紧滚。”
说完，他转身就往休息区走，黑色的队服下摆扫过地面，留下满场的寂静。周围的社员看林野的眼神更添嘲讽，高瘦社员还凑过来：“听到没？赶紧走，别在这丢人现眼。”
林野没走，只是蹲下身，把差点摔出去的生发液仔细擦了擦，重新揣回口袋。他抬起头，看向休息区那个正接过跟班递来的毛巾的光头身影，心里没半点退缩——迹部越嘲讽，他越要把生发液送出去。而且他注意到，迹部虽然嘴上不屑，刚才摸光头的动作却带着点不自然的僵硬，显然还是在意头发的。
他退回到围栏边，目光紧紧盯着休息区，心里己经有了主意——迹部每次休息都会去场边的长椅坐十分钟，还会让跟班桦地递定制饮料，那是他唯一能近距离送出生发液的机会。现在，只需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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