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上海，黄浦江上的汽笛声混杂着码头的喧嚣。项飘坐在一家不起眼的小茶馆二楼，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桌上放着一杯己经凉透的茶。他正在等待一个关键人物——蓝衣社特务，陈毒蛇。
茶馆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楼下传来伙计算账时算盘珠子的清脆撞击声。项飘能闻到空气中潮湿的鱼腥味，透过窗户看到码头灯火下搬运工们佝偻的背影。夜风吹过，带来江水的腥咸气息。
李西从楼下走上来，低声报告：“队长，人来了，就他一个。”
项飘点头，【幽冥鬼眼】自然开启。他看到一团灰黑色的雾气正缓缓上浮，其中夹杂着狡诈与血腥的气息。那股气息让他感到不适，背脊发凉。
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很轻，但项飘听得清楚。陈毒蛇出现在楼梯口，身穿一件灰色长衫，相貌平凡，但那双眼睛透着精明。
“项老弟，久等了。”
陈毒蛇走过来，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在项飘对面坐下。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推了过来。
“这是你要的东西，日本人的军火交易，时间，地点，一应俱全。”
项飘拿起文件，并不急着看，而是将另一份折叠好的纸条放在桌上。那是藤原雪子给的情报。他当着陈毒蛇的面，将两份情报并排摊开，开始比对。
陈毒蛇的眼角抽动了一下。
【善德金身】让项飘能敏锐感知到对方的情绪波动。他察觉到陈毒蛇在看到他拿出第二份情报时，那股灰雾翻涌了一下，显然是心虚了。
项飘不动声色，大脑在【天尊点化】的加持下飞速运转，开始交叉验证两条情报链中的每一个细节：船只编号、接头暗号、人员构成。
两份情报的内容大致相同，但在关键细节上有微妙差异。
陈毒蛇给的情报显示，日军军火交易时间是晚上十点，地点在十三号码头，参与人员包括华中派遣军军需处的佐藤少佐。
藤原雪子的情报则显示，交易时间是九点半，地点确实是十三号码头，但参与人员中还有一个关键人物——特高课的山田中佐。
项飘抬起头，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陈兄，你这份情报……有点意思啊。你说交易时间是晚上十点，可我这边的消息，怎么说是九点半呢？”
陈毒蛇脸色微变，强作镇定：“项老弟，我蓝衣社的情报网还能有错？你那份来路不明的东西，怕不是日本人放出的烟雾弹吧？”
“烟雾弹？”项飘轻笑一声，“那倒未必。”
他将两份情报重新折叠，收进怀里。陈毒蛇的反应己经告诉他答案了。这个家伙确实在隐瞒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项飘站起身，“不管是不是烟雾弹，我都得去看看。十点，我会准时到。希望陈兄的人马，也能准时。”
陈毒蛇也站了起来：“那是自然。我们蓝衣社说话算话。”
“那就好。”项飘朝李西示意，“走吧。”
两人转身下楼，留下陈毒蛇一人，脸色阴晴不定。
走出茶馆，夜风迎面吹来。李西跟在项飘身边，压低声音：“队长，这个陈毒蛇明显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项飘走在前面，“他给的情报是真的，但不全。”
“什么意思？”
“他只告诉了我们一半的真相。”项飘停下脚步，“日军确实有军火交易，但陈毒蛇想利用我们去打头阵，他们在后面收渔翁之利。”
李西皱眉：“那我们还去吗？”
“去，抗战：日谍女特工和我玩心眼？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抗战：日谍女特工和我玩心眼？最新章节随便看！为什么不去？”项飘继续向前走，“不过不是按他的计划去。”
两人穿过几条小巷，回到秘密据点。孙大头正在清理武器，看到他们回来，立刻迎了上来。
“队长，情况怎么样？”
“复杂。”项飘坐下来，将今晚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现在的情况是，至少有三方人马要在十三号码头碰面。日军的军火交易，蓝衣社的伏击，还有我们。”
孙大头听完，摇头：“这不是找死吗？”
“不，这是机会。”项飘摊开地图，在十三号码头的位置画了个圈，“三方混战，正好给我们创造机会。”
他用手指在地图上画了几条线：“按照藤原雪子的情报，日军的交易时间是九点半。陈毒蛇说的十点，应该是他们准备动手的时间。”
“所以我们九点就到？”李西问。
“不，我们八点半就到。”项飘在地图上另一个位置点了点，“提前埋伏在这里，十西号码头的废弃仓库。距离十三号码头不到两百米，视野开阔，进退自如。”
孙大头明白了：“我们先看戏，等他们打起来，再收拾残局？”
“没错。”项飘收起地图，“不过有一点要注意，我们的主要目标不是消灭敌人，而是获取情报。特别是那批军火的详细清单，还有日军的作战计划。”
李西点头：“明白。那需要多少人？”
“不用太多。”项飘考虑了一下，“你带五个人负责外围警戒，孙大头带三个人跟我进入核心区域。记住，能不开火就不开火，我们的优势在于隐蔽。”
“是。”
安排完行动计划，项飘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拿出藤原雪子给的那个檀木盒子，再次仔细研究里面的情报。
除了军火交易的信息，还有一些其他内容。日军华中派遣军最近的人事调动，几个重要据点的兵力部署，甚至还有一些高级军官的个人资料。
其中一份资料引起了项飘的注意。是关于一个叫做“樱花计划”的秘密行动。资料很简单，只有几行字：
“樱花计划，代号雪樱负责，目标不明，时间不明，参与人员：特高课精英小组十二人。”
雪樱，正是藤原雪子的代号。
项飘皱眉。藤原雪子给他这些情报，到底是什么目的？是真心合作，还是另有图谋？
他想起今晚在地下室里，她在自己脸颊上的那个轻吻。那一刻，她的气息很复杂，有感激，有不舍，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感。
也许，她真的在犹豫。在日本和中国之间，在职责和情感之间。
项飘摇摇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明晚的行动才是关键。
他重新整理好所有资料，然后检查武器装备。两把勃朗宁手枪，子弹充足。几颗手雷，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
一切准备就绪。
夜己经很深了，但项飘没有睡意。他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上海的夜晚从来不安静，远处传来汽车的马达声，还有夜班工人的说话声。
明天晚上，这座城市又会有一场暗战。胜负如何，现在还不好说。但项飘有信心，他不会空手而归。
他想起张学良临行前的话：“项飘，这次上海之行，不只是为了情报，更是为了探索一条新的道路。中国的未来，需要更多有识之士的努力。”
是的，不只是为了情报，更是为了国家的未来。
项飘握紧拳头。明天晚上，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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