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百乐门舞厅的霓虹灯再次点亮了整条南京路。
项飘站在舞厅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达官贵人和社交名媛。这些人衣着光鲜，谈笑风生，仿佛这个世界的战火和苦难都与他们无关。
门口的迎宾小姐认出了他。“项先生，您来了。白露姐今晚有演出，正在后台准备。”
“麻烦通知一声，就说我想见她。”项飘递过去一张钞票。
小姐收下钱，眼中闪过一丝暧昧的笑意。“项先生稍等，我这就去。”
十分钟后，白露从后台走了出来。她今晚穿着一袭深蓝色的丝绸旗袍，腰身收得很紧，将她成熟妩媚的身段展现得淋漓尽致。波浪卷的头发在灯光下闪着金色的光泽，眼角那颗泪痣更添几分风情。
“项先生，这么晚了，怎么想起来找我？”白露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是想听我唱歌，还是想和我跳舞？”
项飘苦笑一声。“白小姐，恐怕今晚我是来求你帮忙的。”
白露挑了挑眉。她在这个圈子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项飘这种首来首去的态度，反倒让她有些意外。
“哦？”她饶有兴致地看着项飘，“能让项先生开口求人的事，一定不简单。走吧，去我的包厢说话。”
两人来到舞厅三楼的一间豪华包厢。这里装修得极其奢华，墙上挂着欧洲进口的油画，地毯是波斯手工编织的。包厢里有一套真皮沙发，还有一个小酒柜，里面摆满了各种洋酒。
白露为项飘倒了一杯威士忌，自己则端着一杯红酒，优雅地坐在沙发上。
“说吧，什么事？”
项飘没有拐弯抹角，首接说出了自己的困境。从法国商人在茶楼的纠缠，到店铺被查封的前因后果，他都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白露听完，轻笑一声。“原来是这样。那个法国佬叫什么名字？”
“皮埃尔·杜邦。”
“杜邦？”白露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我知道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她放下酒杯，走到窗边。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整个租界的夜景，万家灯火，繁华如梦。
“这个杜邦在法租界开了几家公司，表面上做正当生意，实际上什么黑心买卖都干。”白露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手下养着一批流氓地痞，专门欺负那些没有背景的商人。”
项飘点点头。“我就是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治治这个家伙。”
白露转过身，眼中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办法倒是有，就看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愿意听听。”
“杜邦这个人有个致命的弱点——好色。”白露重新坐回沙发，“他经常来百乐门，每次都要点最漂亮的陪酒。而且，他还有个更大的秘密。”
项飘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他在租界里有个相好的，是个有夫之妇。那女人的丈夫是法租界工部局的一个小官员。”白露的笑容变得更加意味深长，“如果这个秘密被那个小官员知道了，你说会发生什么？”
项飘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有证据？”
“证据当然有。”白露从茶几的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这里面有他们幽会的照片，还有杜邦写给那个女人的情书。都是我让人收集的。”
项飘有些意外。“你早就在调查他？”
“在这个圈子里混，不收集点有用的信息怎么保护自己？”白露淡淡地说，“杜邦这种人，早晚会惹到不该惹的人。我只是提前做了准备。”
她将信封推到项飘面前。“这些东西，足够让杜邦在法租界待不下去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白露站起身，走到项飘身边坐下。她的身体贴得很近，淡淡的香水味让人心神摇曳。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她的声音变得很轻，“以后如果我遇到麻烦，你也要帮我。”
项飘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很美，但深处藏着一丝孤独和不安。他知道，像白露这样的女人，在这个乱世中生存得并不容易。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如履薄冰。
“好。”他点头答应，“只要是正当的事，我一定帮你。”
白露笑了，那笑容很真诚，没有了平时的媚态。“谢谢。”
她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恢复了那种慵懒的姿态。“现在说说怎么用这些材料。首接寄给那个小官员太粗暴了，容易被看出是恶意陷害。”
“那你的建议是？”
“让杜邦主动露出马脚。”白露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猾，“明天晚上，他会来百乐门。我安排几个姐妹配合，在他喝多了的时候，让他自己说出那些不该说的话。”
项飘思考了一下。“可行。但需要有人录音或者做证。”
“这个简单。”白露拍了拍手，门外立刻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小红，过来。”
小红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长得清秀可人，但眼神很机灵。
“小红的记忆力很好，而且嘴很严。”白露介绍道，“让她在旁边听着，事后可以作证。”
项飘点点头。这个计划虽然不算高明，但胜在简单实用。
“那就这么定了。”他站起身，“白小姐，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白露也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旗袍的下摆。“项先生客气了。在这上海滩，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她送项飘到包厢门口，突然叫住了他。“项先生，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请说。”
“你现在做的事情，很危险。”白露的表情变得严肃，“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商人。在这个时候，什么身份都不如活着重要。”
项飘看着她，心中有些触动。这个女人表面上风情万种，实际上心思细腻，而且很有义气。
“我会小心的。”他认真地说，“你也是。”
白露笑了笑，重新恢复了那种慵懒的神态。“我啊，就是个唱歌跳舞的。能有什么危险？”
但项飘知道，在这个乱世中，没有人是真正安全的。尤其是像白露这样游走在各方势力之间的女人，更是如履薄冰。
离开百乐门的时候，项飘心情轻松了不少。杜邦的问题有了解决的办法，而且他也收获了一个真正的朋友。
走在夜色中的南京路上，霓虹灯的光芒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想起了赵红缨的话：“在这上海滩，光会打打杀杀还不够，得学会跟这些地头蛇玩规矩。”
现在看来，他正在慢慢学会这些规矩。而白露，就是他在这个游戏中找到的一张重要底牌。
作者“仙尘纤琪”推荐阅读《抗战：日谍女特工和我玩心眼？》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7A9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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