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安泰连着好几天走道都带风,甚至让他暂时忘掉了之前的惊吓和刘伯温的警告,连去徐府练武都更加积极了——主要是想再听听徐叔叔还能夸点啥。
然而,徐达毕竟是国公,军务繁忙,不可能天天陪着他一个小辈闲聊。更多时候,还是徐辉祖督促他练习,或者徐府的家将指点他招式。
徐妙锦最近有点怪。
她有点躲着他。有时马安泰在院子里练武,她会假装路过,偷偷瞄上几眼,但一旦马安泰看过去,她又会立刻扭开头,假装看天上的云或者地上的蚂蚁,耳根子却微微泛红。
有时丫鬟送来点心,她会让丫鬟多分一份给“那个练功的”,但绝不会亲自送过去。
这种反常的安静和躲闪,反而让马安泰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忍不住凑近徐辉祖,低声问:“辉祖大哥,妙锦妹妹最近怎么了?病了吗?怎么不见她出来玩?”
徐辉祖正在校正他的枪法姿势,闻言动作一顿,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像是想笑又强行忍住,最后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道:“女孩子家,大了,总有些小心思。你别去惹她。”
“我哪敢惹她啊……”马安泰小声嘀咕,心里更纳闷了。
这天下午,马安泰练完功,大汗淋漓,正坐在廊下休息,咕咚咕咚喝着凉茶。徐辉祖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素色小布包,表情看起来有点纠结,又有点无奈。
“安泰。”徐辉祖叫了他一声。
“嗯?辉祖大哥,啥事?”马安泰放下茶碗,用袖子抹了把嘴。
徐辉祖把手里的那个小布包递给他,语气有些干巴巴的:“喏,给你的。”
“给我的?”马安泰一愣,接了过来。布包软软的,摸着像是块绢帕。“这是什么?”
“妙锦让我转交给你的。”徐辉祖的表情更加不自然了,眼神飘向别处,“说是……嗯……谢你上次的糖葫芦。”
“糖葫芦?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马安泰更奇怪了,低头好奇地打开那个小布包。
里面果然是一条质地柔软的白丝手帕。展开一看,只见手帕的一角,用彩线绣着图案。
绣工嘛……实在不敢恭维。针脚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新手作品。
但勉强能分辨出绣的是什么。
一边,用黄黑两色线绣了一只老虎。那老虎脑袋圆滚滚,眼睛瞪得老大,尾巴像根粗绳子,虽然形态稚拙,但倒是颇有几分憨态可掬的威风劲儿。马安泰看着那老虎,心里一动,难道妙锦妹妹也听过这个说法?
另一边,在老虎的爪子旁边,用绿色的线绣了一团……东西?那东西扁扁的,依稀有几条腿,上面还被用褐色的线歪歪扭扭地绣了个大大的叉,或者说是……被踩扁的痕迹。
这是啥?一团草?一块苔藓?还是……一只虫子?
马安泰拿着手帕,翻来覆去地看。这绣的是什么意思?谢礼?有绣一只老虎踩扁一只虫子当谢礼的吗?
他抬头看向徐辉祖,一脸茫然和求知欲:“辉祖大哥,这……妙锦妹妹绣的是啥啊?这老虎还挺威风,可这旁边这团绿的……是啥?被踩扁的蚂蚱?”
徐辉祖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那个宝贝妹妹躲在房里偷偷摸摸绣了好几天,废了不知道多少块帕子,最后才选出这么一件“得意之作”,扭扭捏捏地让他务必转交给马安泰,还死活不肯说明白绣的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看着马安泰这副榆木疙瘩不开窍的样子,简首想替妹妹把帕子抢回来。
“咳咳……”徐辉祖干咳两声,“大概是吧……女孩子的心思,谁猜得透呢……”
马安泰又低头研究那手帕,犹豫了半天,问出了那个足以让徐妙锦当场气哭的问题:
“辉祖大哥,妙锦妹妹她……这到底是在骂我是虫子?还是夸我像老虎一样威风?”
徐辉祖:“……”
他彻底无语了。他实在没法跟这个在某些方面聪明得吓人、在另一方面又蠢得冒泡的家伙解释少女那婉转又别扭的心事。
他拍了拍马安泰的肩膀,丢下一句万金油式的回答,转身就走,生怕自己再多待一秒会忍不住笑出来或者替妹妹揍人。
“……你自己琢磨。”
作者“红尘醉道人”推荐阅读《大明:老朱别打啦,我是白虎降世》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7A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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