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彻底安静下来。
最后一只怪物的残骸化作光点消散在空气里，只剩下寒风吹过破败屋檐的呜咽声。
村落里一片狼藉，地面被那道蓝色光刃犁出一道道沟壑，倒塌的房屋又多了几栋。
炭治郎拄着日轮刀，胸口剧烈地起伏，大口喘着气。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和脸上的灰尘混在一起，留下一道道狼狈的痕迹。
身旁的祢豆子收敛了鬼气，又变回了那个安安静静的少女，只是粉色的眼瞳依旧警惕地盯着不远处的橘发少年。
黑崎一护甩了甩那把巨大的刀，将上面并不存在的血迹甩掉，然后“哐”的一声把刀扛回了肩上。
他看起来倒是没怎么喘，只是那张总是皱着眉的脸，显得更不耐烦了。
三个人，三种不同的气息，在这片死寂的废墟中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炭治郎缓过一口气，首起身子，对着一护深深地鞠了一躬。
“非常感谢！要不是您出手相助，我们兄妹今天可能就……”
“行了行了。”一护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别整这些没用的。”
他用刀尖指了指炭治郎，又指了指他手里的刀。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吧？”
“我叫灶门炭治郎！”炭治郎认真地报上自己的名字，“是鬼杀队的剑士！”
“鬼杀队？”一护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他听都没听过，“什么玩意儿？杀鬼的？”
“是的！”炭治郎以为他懂了，连忙点头，“专门斩杀恶鬼，保护人类的组织！”
一护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杀鬼？保护人类？
听起来，怎么跟他们的护廷十三队那么像？
可他从未听说过现世有这么一个组织。
“那你呢？”炭治郎鼓起勇气反问，“您是哪个道场的剑士？您刚才用的那种……那种能飞出去的剑气，是什么招式？是比呼吸法更厉害的技巧吗？”
他一边问，一边还忍不住用手比划了一下月牙天冲的形状。
“哈？”
这次轮到一护满头问号了。
“道场？呼吸法？”他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炭治郎，“你小子到底在说什么胡话？打架就打架，跟呼吸有什么关系？你憋着气打的？”
“不是！”炭治郎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呼吸法是我们剑士战斗的基础！通过特殊的呼吸节奏，可以极大地强化身体能力，让斩击爆发出超越常人的力量！”
他努力地解释着，试图让对方理解自己的世界。
一护听完，沉默了。
他歪着头，上下打量着炭治郎，像是在研究什么珍稀动物。
几秒后，他得出了结论。
“哦，我懂了。”
炭治郎眼睛一亮。
“你们那个什么鬼杀队，就是一群靠深呼吸来打架的家伙，对吧？”
炭治郎：“……”
他感觉自己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过去。
这天没法聊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一护也懒得纠结，他把话题拉回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上，扛在肩上的斩魄刀指向了祢豆子。
“说说她。”
炭治郎的身体瞬间绷紧，立刻又把祢豆子护在了身后。
“你这家伙，是她的什么人？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综漫：从火影到一拳爆杀终焉！》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一护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她到底是不是‘虚’？”
“都说了，她是我妹妹！”炭治郎大声反驳，“她不是你说的那个‘虚’！她是鬼！”
“鬼跟虚有什么区别吗？”一护反问，“不都是吃人的怪物？”
“当然有区别！祢豆子不吃人！”
“放屁！不吃人的怪物叫什么怪物？你当我三岁小孩？”一护被他这套说辞搞得火气都上来了。
“真的！祢豆子己经两年没有吃过人了！”炭治郎急得眼睛都红了，“她靠睡觉来恢复体力！”
“睡觉？”
一护彻底愣住了。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靠睡觉来恢复体力的怪物？
这是什么新品种？浦原喜助研究出来的吗？
“你……”一护指着炭治郎，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你小子，脑子没问题吧？”
“我说的都是真的！”
两个人，一个来自现代空座町，一个来自大正时代的深山。
一个谈论着灵子和魂魄，一个解释着血液和鬼舞辻无惨。
他们的语言是相通的，但每一个名词，每一个概念，在对方的耳朵里都变成了无法理解的天书。
“你看！”炭治郎指了指祢豆子嘴上的竹筒，“我给她戴着这个，就是为了防止她万一失控会伤到人！但她从来没有过！”
一护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盯着那个竹筒看了半天。
他的关注点完全不一样。
“她……为什么没有洞？”
“洞？”炭治郎懵了，“什么洞？”
“就是洞啊！”一护在自己胸口比划了一下，“‘虚’的胸口，不都应该有个洞吗？那是他们心灵缺失的证明！”
炭治郎顺着他的比划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祢豆子。
别说洞了，连个疤都没有。
“为什么要有洞？”炭治郎反问。
一护：“……”
他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飙升。
为什么？
他哪知道为什么！
虚生来就有洞，这需要理由吗？
“那你呢？”炭治郎又指着一护肩上那把夸张的刀，“你的刀为什么变大变小？还没有刀鞘？我们鬼杀队的日轮刀，都是有标准制式的！”
“这是斩魄刀！卍解之后就只有这么大了！我有什么办法？”一护脱口而出。
“斩……什么刀？”
“卍……什么解？”
炭治郎的脑子里又多了一堆听不懂的词。
“啧。”
一护烦躁地咋了下舌。
他放弃了。
跟这个木炭脑袋沟通，比同时砍一百只虚还累。
他扛着斩月，转身就准备走。
反正这里的虚都被清干净了，他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至于这两个奇怪的兄妹，爱咋咋地吧。
“喂！你要去哪里？”炭治郎看他要走，急忙喊道。
“回家！”一护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句。
“可是，这里到处都是那种怪物，很危险的！”
“那也比跟你说话安全。”
一护的身体微微下蹲，似乎准备用某种方式高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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