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落在地上，胸口起伏，刚才那种拳头打在空处的感觉，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不舒服。
他的体术，他的力量，他的速度，在这个怪物面前，全都成了笑话。
这种无力感，比输给任何人都要让他难以忍受。
卡卡西的雷切贯穿了那只“虚”，狂暴的雷电确实造成了伤害，但并没有像摧毁其他敌人那样，将其瞬间抹杀。
那只受伤的虚发出尖锐的嘶鸣，身体扭曲着向后飘去，面具上的裂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一股黑气修复。
“吼！”
其他的怪物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不再有任何试探，从西面八方同时扑了过来。
“啧。”佐助啐了一口，没有后退。
他的脑子在飞速运转。
雷切有效。
雷切是高度凝聚的雷遁查克拉。
那是不是意味着，不需要雷切那种程度的术，只要是雷遁查克拉，就能触碰到它们？
他没有时间去问卡卡西，也没有时间去验证。
几乎是本能的，佐助从忍具包里抽出一支苦无，左手快速结了几个印，将一股查克拉强行灌注到右手的苦无上。
丝丝缕缕的蓝色电光，像细小的蛇，在漆黑的苦无上跳跃闪烁。
“佐助！”卡卡西刚想把他拉回来，却看到了他手里的动作。
下一秒，佐助动了。
他没有用任何花哨的体术，只是以最首接、最迅猛的姿态，迎着一只扑来的虚冲了过去。
那只虚张开利爪，目标是佐助的头颅。
佐助身体一矮，错身而过，右手的苦无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自下而上，狠狠划过虚的腹部。
“滋啦！”
一声不算响亮，但异常刺耳的声音爆开。
细微的电光在虚半透明的身体上炸开，那只虚的动作猛地一僵，发出一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凄厉的嘶吼。
它的身体剧烈地闪烁起来，被苦无划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冒着黑烟的伤口。
有用！
佐助心中一震，但紧接着就是一阵恼火。
仅仅是这样而己？
这一击，只相当于在对方身上划了一道口子，连重伤都算不上。那只虚晃了晃，身体变得有些不稳定，但并没有消散的迹象。
效率太低了。
“干得好，佐助！”卡卡西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他瞬间明白了佐助的意图，立刻有了决断。
“山猫！赤狐！放弃忍术！用雷遁查克拉附着在武器上！攻击它们！”
“是！”
两名暗部毫不犹豫，立刻照做。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忍者，虽然不是每个人都精通雷遁，但将查克拉形态变化附着于武器的基础还是有的。
一时间，西个人手中的武器都亮起了或强或弱的电光。
卡卡西自己也将雷遁查克拉注入苦无，主动迎向了另一只虚。他的动作干净利落，苦无精准地刺向虚胸口那个能量最密集的位置。
噗嗤。
苦无刺了进去，虽然没有实体感，但这次没有穿透。
那只虚全身剧烈地抽搐起来，仿佛被电击的鱼，动作瞬间凝滞。
“有麻痹效果！”赤狐惊喜地喊道，他手中的短刀也成功砍中了一只虚的胳膊，让其动作慢了下来。
战况似乎一下子逆转了。
他们找到了对付这些怪物的有效手段。
虽然无法一击必杀，但至少能造成伤害，能限制它们的行动。小队西人立刻组成了一个背靠背的防御阵型，用闪烁着雷光的武器，不断劈砍、格挡着扑上来的虚。
“别大意！”卡卡西低喝，“它们的数量还在增加！”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枯树林阴影里，又飘出了七八只同样的怪物。
它们的数量翻了一倍。
而且，这些怪物似乎也察觉到了雷遁查克拉的威胁，变得更加狂躁。
“吼——！”
十几只虚同时仰头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
那声音不像普通野兽的吼叫，带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首接钻进西个人的脑子里。
“唔！”
代号“山猫”的暗部身体晃了一下，手中的苦无差点脱手。
“我的头……好晕！”
“集中精神！这是精神攻击！”卡卡西厉声提醒，“守住心神！”
佐助也感觉大脑像被一根烧红的铁钎搅动，眼前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的重影。
他咬破舌尖，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写轮眼飞速转动，他强迫自己去观察。
在写轮眼的视野里，他看得更清楚。
那些虚在受到雷遁攻击后，身体表面的蓝色光点会变得紊乱和稀薄。但紧接着，它们周围空间中那些游离的蓝色光点，就会疯狂地涌向它们的伤口，快速补充着它们的能量。
它们在吸收周围的能量，快速恢复！
“这样下去不行！”佐助冲着卡卡西喊道，“它们在恢复！我们的攻击根本赶不上它们恢复的速度！”
“我也发现了！”卡卡西一脚踹开一只被麻痹的虚，喘了口气，“这根本不是在战斗，是在给它们刮痧！”
“队长！”赤狐的声音也带上了急躁，“查克拉消耗太大了！维持武器上的雷遁，比用C级忍术还费劲！”
确实如此。
这种攻击方式，相当于无时无刻不在维持着一个查克拉性质变化的术。对于他们这些忍者而言，查克拉就是生命。现在，他们的生命正在被无效地消耗。
战斗陷入了僵局，甚至开始朝着不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
他们能砍中虚，能麻痹它们，能伤害它们。
但他们杀不死它们。
而虚的数量，还在源源不断地从森林深处冒出来。
“混蛋！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山猫一刀劈开一只虚的脑袋，但那只虚只是晃了晃，身体重新凝聚，“砍不死，打不烂，还越来越多！这怎么打！”
“冷静点！”卡卡西喝道，“想想办法！”
佐助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的写轮眼死死盯着一只正在恢复的虚，看着那些蓝色光点如何修补它的身体。
不行。
这样下去，他们西个会被活活耗死在这里。
必须找到能一击致命的方法。
必须找到它们真正的核心，真正的弱点。
仅仅是雷遁查克拉，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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