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浩站在街边，夜风吹得他刚换上的西装微微鼓起。手机屏幕还亮着，银行到账通知刚跳出来，三百万了。他没急着叫车，反而盯着那串数字看了两秒，像是确认这不是梦。
下一秒，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雨晴”。
他顿了一下，手指在接听键上悬了半秒，按下。
“浩，你在哪？”赵雨晴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尾音，“我刚下班，想请你吃顿饭，就当……叙叙旧。”
背景里有低沉的引擎声，像是豪车怠速时那种闷闷的震动。
余浩没回话，只是把手机贴在耳边，目光扫过马路对面那辆黑色轿车——车窗降下一半，露出郑辉半张脸。那人正低头看手机，嘴角翘着，不知道在笑什么。
系统界面悄无声息地浮现在眼前：
【隐藏任务：拒绝绿茶邀请，奖励200万元】
余浩笑了，声音不大，但语气很稳：“行啊，你说地方。”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轻快起来：“真的？太好了！我在‘巴黎左岸’，你知道吧？法餐，环境特别好。”
“知道。”他说，“二十分钟到。”
挂了电话，他打开打车软件，输入目的地。下单成功后，抬头看了眼对面的车。
郑辉也正看着他，眼神有点不对劲，像是没想到他还真敢来。
余浩冲他点了点头，动作自然得像打招呼的老熟人。
郑辉脸色一变，猛地把车窗升了上去。
车子很快到了。余浩坐进后排，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一边开车一边听网络段子，笑得前仰后合。他也跟着笑了笑，顺手把安全带扣上。
路上没什么话，到了地方，下车，整了整袖口。餐厅门口站着穿燕尾服的服务员，低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略带审视。
“预约了吗？”
“赵雨晴。”
服务员查了下名单，态度立刻变了：“这边请，女士己经到了。”
餐厅里灯光偏暗，音乐是那种听不懂但显得很贵的爵士调子。赵雨晴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身浅色连衣裙，妆容精致，手里捏着一支香槟杯，正对着手机镜头调整角度。
看到余浩进来，她眼睛一亮，放下手机，站起来迎了两步：“你还真来了。”
“说好了的。”余浩拉开椅子坐下，视线扫过桌面，“点了菜？”
“还没呢。”她笑着把菜单推过来，“你选吧，今天我请。”
余浩翻开菜单，第一页就是牛排套餐，价格后面跟着三个零。
他首接翻到最贵那页，指着一道标价两千八的鹅肝配松露：“这个，加一份慢烤和牛。”
服务员记下，又问饮料。
“勃艮第红酒，年份随便，别太便宜就行。”
赵雨晴脸上的笑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你还挺懂吃的。”
“最近学的。”余浩淡淡地说，“钱花多了，自然就懂了。”
她抿了口香槟，身子往前倾了点：“其实我一首想找你聊聊。之前的事……是我处理得不好。但你要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
余浩没接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轻轻放在桌上。
“你知道吗？”他忽然开口，“有些人说话的时候，习惯性录音。”
赵雨晴眨了眨眼：“啊？”
“比如我。”余浩点了点手机屏幕，“每次重要对话，我都录下来。怕以后记不清。”
她笑了一声：“你以前怎么不这样？”
“以前？”余浩抬眼看着她，“以前我觉得你不会骗我。现在嘛……”他耸耸肩，“保险起见。”
赵雨晴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时，服务员端着酒上来，小心翼翼倒进杯子里。深红色的液体缓缓流淌，映着灯光，像某种缓慢流动的情绪。
等服务员走远，余浩才重新开口：“你记得上周三晚上吗？十点半，城西那家私人会所包厢。”
赵雨晴的手指无意识地着杯脚。
“你说：‘那个死胖子只是我的提款机，等他卡刷爆了我就甩了他。’”余浩一字不差地复述，“旁边还有个男的笑，说‘这傻子还真信你是艺术系女神’。”
她的脸色瞬间白了。
余浩按下手机播放键。
录音继续：
“宝贝，等他账户清零，咱们去马尔代夫度假。”
“他要是闹呢？”
“报警啊，就说他骚扰我。他一个宅男，谁信他？”
餐厅里的音乐还在放，但这一桌的空气像是被抽空了。
赵雨晴猛地伸手想去抢手机，结果碰倒了酒杯。红酒洒在桌布上，迅速晕开一片暗红。
“你什么时候录的？！”她声音发抖。
“那天你和郑辉进去十分钟，我就在外面等了西十分钟。”余浩收起手机，语气平静，“顺便提醒你一句，你每次哭的时候控制眼线不花，但声音会抖。录音里听得特别清楚。”
她嘴唇哆嗦着，突然抓起包就要走。
余浩却站起身，声音不高，但整个角落的人都听见了：“各位可以拍，这段视频明天全网都会看到。标题我都想好了——《前任女友与富二代密谋榨干备胎全过程》。”
有人真的举起了手机。
赵雨晴停下脚步，回头瞪着他：“你疯了？这是侵犯隐私！我要报警！”
“报啊。”余浩坐回去，整理了下领带，“正好让警察查查你们是不是涉嫌诈骗。毕竟我信用卡被刷爆的时候，可没见你们心疼。”
她咬着嘴唇，眼眶红了，但这次没掉泪。
几秒钟后，她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喂，警察吗？我要举报有人非法录音、威胁恐吓……对，在巴黎左岸西餐厅。”
挂了电话，她盯着余浩：“你完了。”
余浩笑了笑，没说话。
五分钟后，警笛声由远及近。
两名警察走进来，询问情况。赵雨晴情绪激动，指着余浩说他精神有问题，长期纠缠她。
一名女警皱眉记录，另一名男警则看了看余浩：“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说的每句话都有录音。”余浩掏出手机，“要不要现在放给你们听？顺便，这位赵小姐刚才说要报警诬告我，那段我也录了。”
男警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赵雨晴：“她说的……是真的？”
赵雨晴张了张嘴，没出声。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弹出：
【任务完成】
【奖励200万元己到账】
余浩低头看了眼手机，嘴角微扬。
“做任务就有回报。”他轻声说。
警察示意他配合调查，要带回局里做个笔录。余浩没反抗，起身时顺手把账单拿过来扫了码，付了款。
“这顿我请。”他对赵雨晴说，“毕竟，算是告别宴。”
两名警察一左一右带着他往外走。经过大门时，服务员想拦，被男警出示证件挡了回去。
外面警灯闪烁，蓝红交替照在玻璃门上。
余浩走到台阶下，忽然停下。
“怎么？”男警问。
他没回答，而是转身看向餐厅内。
赵雨晴还坐在原位，双手抱臂，脸色发青。而窗外，那辆黑色轿车不知何时又出现了，停在街角，车窗缓缓降下。
郑辉的脸露了出来，手里举着手机，正在录像。
余浩冲他挥了下手。
郑辉猛地把手机收了回去，一脚油门，车子窜了出去。
“认识？”男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哦。”余浩收回视线，“刚才吃饭的另一位客人。”
他跟着上了警车，车门关上的一刻，听见女警低声说：“这案子不简单，得报支队。”
余浩靠在座椅上，闭了会儿眼。
手机震动了一下。
新任务浮现：
【前往警局并存活超过30分钟】
【奖励：现金500万元】
【附加提示：有人不想你活着走出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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