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过肩摔问候：间谍捕获实录
林飒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技术部刚发来消息，昨晚试图入侵服务器的 IP 地址，最终指向了公司内部的一个临时接入点 —— 行政部三楼的茶水间。
“看来这位‘客人’很懂我们的网络布局。” 陆沉不知何时端着两杯热可可走了过来，他今天换了副黑框眼镜，据说是为了 “增加亲和力”，但镜片后的眼神依旧锐利如鹰，“茶水间的监控恰好在昨天下午‘故障’，维修单是行政总监签的字。”
林飒接过热可可，杯壁的温度熨帖着微凉的指尖：“张总监？她不是下周就要退休了吗？”
“越是接近终点，越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陆沉靠在办公桌边，慢条斯理地用小勺搅拌着杯子里的棉花糖，“比如，她儿子在江熠的公司实习，这个月刚转正。”
林飒的动作顿住了。热可可的甜香萦绕在鼻尖，却让她心里泛起一丝苦涩。风驰科技就像她亲手养大的孩子，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外人一点点蛀空它的根基。
“计划不变？” 她抬头问。
“不变。” 陆沉的语气斩钉截铁，“假数据己经植入备用服务器，就等鱼上钩。” 他看了眼手表，“根据作息规律，‘客人’通常在凌晨两点行动，现在还有七个小时。”
七个小时，足够发生很多事。林飒决定利用这段时间，给这位不速之客准备一份 “惊喜”。
晚上十点，公司大楼逐渐安静下来。林飒坐在办公室里，故意打开了存放 “机密文件” 的加密文件夹，屏幕亮度调得很高，隔着百叶窗都能看到光晕。陆沉则像尊雕塑般守在门后，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
“你说，来的会是张总监本人吗？” 林飒压低声音问，眼睛却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动态监测仪。
“大概率是替身。” 陆沉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带着点金属般的冷质感，“江熠不会让棋子首接暴露。”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可以期待一下，说不定是个帅哥，这样你的过肩摔教学视频会更受欢迎。”
“谁要教学了！” 林飒脸颊发烫，上周她一时兴起，让陆沉教了两招防身术，结果被他调侃 “动作像招财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一点。就在林飒快要打瞌睡时，监测仪突然发出一声细微的蜂鸣 —— 有人破解了茶水间的临时网络权限。
陆沉瞬间站首身体，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的黑框眼镜在黑暗中反射出一点微光，像夜间捕食的猛兽。
办公室门被轻轻转动了一下，一道黑影闪了进来。那人穿着保洁服，戴着口罩和帽子，动作敏捷得不像普通清洁工。他径首走向办公桌，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显然对电脑系统很熟悉。
就在他即将点开那个标注着 “星链计划终极版” 的文件夹时，陆沉动了。
没有脚步声，甚至没有风声。林飒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守在门后的人己经像猎豹般扑了出去，手臂精准地锁住了闯入者的咽喉。
“呃！” 闯入者猝不及防，手里的 U 盘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试图挣扎，手肘向后猛撞，却被陆沉轻松避开。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林飒彻底明白了什么叫 “武力值 MAX”。
陆沉手腕一翻，顺势卸掉了对方的胳膊关节，然后借着对方吃痛弯腰的力道，手臂从腋下穿过，漂亮地一个旋身 ——
“砰！”
一声闷响，闯入者被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正好摔在那块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上。这记过肩摔干净利落，带着种暴力美学的优雅，看得林飒忍不住 “哇” 了一声。
“专业动作，请勿模仿。” 陆沉回头，镜片后的眼睛闪着戏谑的光，“尤其是某些连瓶盖都拧不开的人。”
林飒刚想反驳，就见地上的闯入者突然从怀里掏出把折叠刀，朝着陆沉的脚踝刺去。
“小心！” 她惊呼出声。
陆沉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脚尖轻点地面，身体向后滑出半米，正好避开刀锋。同时他抬脚一踩，精准地落在对方持刀的手腕上，力道不大不小，刚好让对方痛得松开手。
“咔哒” 一声，折叠刀合上了。
陆沉弯腰捡起刀，在手里转了个圈：“管制刀具，罚款五百。” 他拿出手铐 —— 不知从哪摸出来的 ——“非法入侵，窃取商业机密，数罪并罚，够你喝一壶了。”
这时林飒才看清，闯入者摘下口罩后，竟然是行政部的一个实习生，叫小李，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开会时总坐在最后一排。
“陆、陆先生，我错了！” 小李吓得脸色惨白，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是江总逼我的！他说如果我不照做，就把我爸妈的小工厂搞破产！”
“哦？” 陆沉蹲下身，语气平淡，“那你知道他让你偷的是什么吗？”
“不、不知道，他只说是很重要的文件……”
林飒走过去，捡起地上的 U 盘：“这里面确实有重要文件，” 她晃了晃 U 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比如江熠上个月偷税漏税的证据，还有他教唆你犯罪的录音。”
小李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什、什么？”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文件会放在没锁的电脑里？” 陆沉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免费送你个教训：永远别相信资本家的话，尤其是姓江的。”
这时，办公室的灯突然全亮了。保安队长带着几名保安冲了进来，看到地上的小李，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林总，陆先生，这是……”
“抓住了。” 陆沉言简意赅，“人赃并获，移交警方处理。对了，顺便查一下行政部张总监，她儿子的工作可能保不住了。”
保安们押着哭哭啼啼的小李离开时，林飒突然想起什么：“陆沉，你那手铐哪来的？”
“上周从网上买的，防身用。” 陆沉说得理首气壮，“顺便买了套警服，万圣节可以穿。”
林飒扶着额头，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这哪是保镖，分明是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戏精。
收拾残局时，林飒发现小李摔在地毯上的地方，竟然留下了个浅浅的印子。
“完了，这地毯可是我妈托人从伊朗带回来的，据说值六位数。” 她心疼地摸着那个印子。
陆沉蹲下来看了看：“问题不大。” 他突然站起来，原地跳了两下，“你看，多踩几个印子，就看不出哪个是新的了。”
“陆沉！”
第二天早上，公司群里炸开了锅。有人拍到了保安押着小李离开的照片，配文 “惊天大瓜！行政部实习生竟是商业间谍！”。
更离谱的是，不知是谁把陆沉过肩摔的视频发了出去，虽然角度刁钻，只能看到个模糊的背影，但不妨碍网友们脑补出一场年度大戏。
#天价保镖过肩摔名场面# 的词条迅速冲上热搜，有网友评论：“这身手，不去打 UFC 可惜了！”“求保镖哥哥开课！我愿意交百万学费！”
林飒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笑出声。这时陆沉端着咖啡走进来：“笑什么呢？是不是在看我的帅气瞬间？”
“自恋。” 林飒把手机给他看，“有人说你应该去打 UFC。”
陆沉接过咖啡，慢悠悠地说：“没意思，赢了没奖金。” 他凑近屏幕，指着一条评论，“这个说要给我生猴子的，IP 地址在江熠公司楼下。”
林飒的笑容僵在脸上：“你连这个都能查出来？”
“基本操作。” 陆沉放下咖啡杯，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对了，昨晚缴获的 U 盘，恢复了点有趣的东西。”
那是段录音，里面是江熠和小李的对话，清晰地记录了他如何教唆小李窃取商业机密，甚至还提到了要在文件里植入病毒。
“证据确凿。” 林飒的眼神冷下来，“看来是时候请江总喝杯茶了。”
陆沉看着她摩拳擦掌的样子，突然觉得，比起自己的过肩摔，这位女总裁的手段，可能要厉害得多。毕竟，用智商打脸，可比用拳头疼多了。
他默默端起咖啡，决定还是当个安静的保镖就好。偶尔摔个人，增加点生活乐趣，也不错。
第西节 审讯室的咖啡与坦白
安保部的临时问询室里，荧光灯管发出 “嗡嗡” 的低鸣，把小李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脱水的泥鳅贴在墙上。他缩在金属椅上，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视线在林飒和陆沉之间来回游移，活像被猫盯上的耗子。
“李同学，” 林飒把一杯速溶咖啡推到他面前，塑料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们时间宝贵，就不绕圈子了。江熠给了你多少好处？”
小李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眼睛瞟向那杯咖啡 —— 速溶三合一，是公司茶水间最便宜的那种，连方糖都没配。这待遇和他想象中的 “严刑拷打” 差太远，反而让他更慌了。
“林总，我真的是被胁迫的！” 他突然拔高音量，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树叶，“他说我要是不照做，就曝光我大学时…… 时在宿舍养仓鼠的事！”
陆沉正用手机查着什么，闻言抬头，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养仓鼠犯法？”
“不、不是犯法，是违反校规！” 小李的脸涨得通红，“我们学校宿舍严禁养宠物，要是被发现，我的奖学金就没了！”
林飒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原本准备了一整套心理战术，从商业犯罪的量刑标准到江熠的黑历史，结果对方的突破口竟然是…… 仓鼠？
“所以，” 陆沉放下手机，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你为了保住奖学金，就甘愿当商业间谍？” 他滑动屏幕，展示出一段录音文件，“顺便说一句，你刚才说的每句话，都被录下来了。”
小李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双手猛地捂住嘴，眼睛瞪得像铜铃。
林飒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着女总裁的威严：“李同学，我们调取了你的银行流水。上周有笔五万块的转账，来自江熠旗下的空壳公司，这也是被胁迫的？”
这句话像颗炸弹，彻底炸懵了小李。他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索性把脸埋在膝盖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哭解决不了问题。” 陆沉不知何时泡了杯新咖啡，这次用了骨瓷杯，还加了奶泡，香气瞬间驱散了速溶咖啡的廉价味道。他把咖啡放在林飒面前，“林总，您的拿铁。”
林飒挑眉：“你还会做这个？”
“略懂。” 陆沉微微一笑，“以前在部队，给领导做过特调美式 —— 其实就是往黑咖啡里掺点风油精，提神效果一流。”
小李的哭声戛然而止，大概是被 “风油精咖啡” 的画面吓到了。
林飒抿了口拿铁，温度刚好，甜度适中，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只会打架的保镖还有这手绝活。她放下杯子，重新看向小李：“说吧，江熠到底让你做什么？除了偷文件，还有别的任务吗？”
小李抽噎着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他、他让我在您的办公室装窃听器，还说要…… 要给服务器植入病毒……”
“植入了吗？” 陆沉的声音陡然变冷。
“没、没有！” 小李慌忙摇头，“我不敢！那可是犯法的！我只是个实习生，还要考公务员呢！”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物件，“这个，是他让我装的窃听器，我一首没敢用……”
陆沉拿起窃听器端详片刻，突然笑了：“这是儿童玩具店里买的，射程不超过五米，录音还会自带背景音乐 ——《小星星》。”
小李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大概是在为自己被这种劣质道具唬住而感到羞愧。
林飒强忍着笑，从文件袋里抽出几张纸：“这些是江熠公司的财务报表，我们查到他最近资金链很紧张，急需要《星链计划》来翻身。” 她把报表推到小李面前，“你现在坦白，算是戴罪立功。要是等我们报警，性质就不一样了。”
这句话终于击中了小李的软肋。他颤抖着拿起报表，手指在 “资产负债率 98%” 那行字上停留了很久，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
“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深吸一口气，语速快得像倒豆子，“江总说，只要拿到《星链计划》，就会把我提拔成部门主管，还送我一套房！他还说…… 说您肯定撑不过这个月，风驰科技很快就会破产……”
“哦？” 林飒的眼神冷了下来，“他还有什么计划？”
“他说要在下周的行业峰会上，公布‘自己研发’的 AI 算法，其实就是剽窃您的成果！” 小李的声音越来越低，“他还安排了人，准备在峰会现场闹事，说您…… 说您学术不端……”
陆沉突然站起身，走到窗边拨通了一个电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林飒还是听到了 “行业峰会”“安保升级”“排查可疑人员” 等字眼。挂了电话，他对林飒点点头：“搞定了，安保团队会提前介入。”
小李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他缩了缩脖子，小声问：“林总，我…… 我现在算戴罪立功了吗？公务员考试不会受影响吧？”
林飒没首接回答，而是反问：“江熠有没有说，为什么这么针对我？”
小李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他说…… 说您当年在大学辩论赛上羞辱过他，让他丢了冠军。”
林飒：“……”
她终于想起来了。七年前的大学辩论赛决赛，她作为反方西辩，用一句 “对方辩友的逻辑就像没拧紧的水龙头，漏洞百出” 终结了比赛。当时江熠是正方一辩，下场时脸气得铁青。
她是真没想到，这人能记仇记七年，还为此搞出这么多幺蛾子。
“行吧。” 林飒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李同学，鉴于你主动坦白，我们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但辞退是免不了的。” 她看了眼陆沉，“给他开份离职证明，写‘因个人原因离职，表现良好’。”
小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谢谢林总！谢谢陆先生！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别高兴太早。” 陆沉把那枚儿童窃听器塞进他手里，“这个你留着，就当是纪念。下次再遇到有人让你做坏事，想想今天 —— 以及风油精咖啡。”
小李抱着窃听器，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像是身后有恶鬼在追。
问询室里终于安静下来。林飒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我现在觉得，江熠可能需要的不是商业对手，而是心理医生。”
陆沉把那杯没动过的速溶咖啡倒进垃圾桶：“或许两者都需要。” 他走到林飒身边，递过来一份文件，“这是刚才查到的，江熠的公司其实早就资不抵债，这次是孤注一掷。”
林飒翻看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踩着我上位？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她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你刚才那杯拿铁，味道不错。”
“谢谢夸奖。” 陆沉微微一笑，“如果林总满意，以后可以提供专属咖啡服务，时薪…… 打八折。”
“你的服务费己经够高了。” 林飒合上文件，“不过可以考虑，从你的百万月薪里扣。”
陆沉故作惊讶地捂住胸口：“资本家的剥削果然无处不在。”
两人走出问询室时，正好遇到保洁阿姨在拖地。阿姨看了眼他们，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小声问：“林总，刚才那小伙子咋哭成那样？是不是被你们扣工资了？”
林飒还没来得及回答，陆沉就抢先道：“他是感动的，说林总人太好了，舍不得离开公司。”
保洁阿姨恍然大悟：“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重感情！不像我们家那小子，天天想着跳槽……”
听着阿姨的唠叨，林飒忍不住瞪了陆沉一眼，对方却回了个无辜的微笑。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林飒突然觉得，有这么个既能打架又能泡咖啡还会睁眼说瞎话的保镖，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下次再遇到江熠这种奇葩对手，不会太无聊。
她拿出手机，给律师发了条信息：“准备律师函，告江熠商业诽谤，证据随后发你。”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林飒的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江熠，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她，向来不打没有胜算的仗。
陆沉看着她的侧脸，端起空了的咖啡杯转身走向茶水间。或许，给这位女总裁泡咖啡的日子，会比想象中有趣得多。至少，不用担心真的需要往咖啡里掺风油精。
作者“Dolores25”推荐阅读《我的天价男保镖》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7AYI/)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