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的喧嚣还未散尽,严知予的旧书店里却弥漫着凝重的气息。唐念柠指尖抚过包裹里那本泛黄的古董图册,扉页上的诡异符号像一道冰冷的烙印,让她瞳孔骤缩 —— 和恩师张建军临终前攥在手里的卷宗照片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这符号…… 十年前‘古董商连环失踪案’的每个现场,都留下过相同的印记。” 唐念柠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转身冲进书房,从书架最底层拖出一个积满灰尘的纸箱,里面是她珍藏的恩师遗物,“当年三位古董商接连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场除了这个符号,什么线索都没有。”
严知予凑过去,看着纸箱里的卷宗。封面 “古董商连环失踪案(未破)” 几个字己经褪色,翻开第一页,是三位失踪者的照片:经营青铜器的老周、专卖古画的吴先生、收藏玉器的陈老板,他们的失踪时间相隔不到一个月,最后出现的地点都在老城区的古董街。卷宗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现场照片,墙角用红漆画着的符号,与图册扉页上的图案分毫不差。
“张老师当年为了这案子,熬了整整半年,头发都白了大半,最后因为过度劳累突发心梗……” 唐念柠的眼眶泛红,指尖划过卷宗上恩师密密麻麻的批注,“他临终前还拉着我的手说,‘小唐,那符号是关键,一定要查下去’。”
严知予沉默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图册拿到面前,指尖触碰扉页的符号。脑海里的系统立刻启动:
【检测到悬案关联符号,启动纹饰分析…… 符号原型为商周时期青铜礼器 “饕餮纹” 变体,剔除冗余线条后,核心图案与非法古董交易中常用的 “暗语标记” 高度吻合 —— 常用于标记 “可交易赃物” 的地点或接头信号。】
“有线索了。” 严知予立刻将系统分析结果告诉唐念柠,“这符号不是随便画的,是非法古董交易的暗语,和商周青铜饕餮纹有关。当年的失踪者都是古董商,很可能是因为接触了非法交易,才被灭口或控制。”
唐念柠猛地抬头,眼中燃起希望:“你的意思是,顺着这个符号查非法古董交易,就能找到当年的真相?”
“可能性很大。” 严知予点头,“而且送图册的人特意把它送到书店,显然知道你在查这个案子,要么是想提供线索,要么是在挑衅。”
唐念柠深吸一口气,将卷宗重新整理好:“我要申请重启这个案子!”
第二天一早,唐念柠拿着图册和卷宗找到杨建明。办公室里,杨建明看着符号照片,眉头紧锁:“‘古董商失踪案’是市局挂了十年的悬案,当年动用了不少警力都没突破,就凭一个符号和一本来历不明的图册,想重启?风险太大了。”
“杨队,这不是普通的线索。” 唐念柠急声道,“严知予分析这符号是非法古董交易的暗语,当年的失踪者都涉及青铜器、古画这些容易走私的藏品,很可能是被黑吃黑或者杀人灭口!现在有了新方向,说不定能解开当年的谜!”
杨建明沉默了许久,看着唐念柠坚定的眼神 —— 他知道张建军是唐念柠的恩师,这案子是她的心结。最终,他叹了口气:“行,我同意重启,但只能作为辅助调查,不能抽调二组的主力警力,不能影响正在跟进的其他案件。你和小严负责,有进展立刻汇报。”
得到批准的唐念柠立刻行动起来。她将三位失踪者的社会关系表铺在书店的餐桌上,逐一标记可疑人员:“老周失踪前,曾和一个叫‘疤脸’的古董贩子接触过;吴先生的妻子说,他失踪前几天总说‘有笔大买卖’;陈老板的仓库里,少了一批战国时期的青铜剑。”
严知予则打开电脑,调出他多年来积累的 “旧物圈” 联系人 —— 收废品的老吴、倒卖旧书的王哥、开古董修复铺的李师傅,这些人常年在老城区打转,最熟悉非法交易的门道。他给几个人发去消息,附上符号照片,询问是否见过类似标记。
“我这边先梳理他们的交易记录,看看有没有共同的买家或卖家。” 唐念柠在纸上圈出重点,“你那边重点打听符号的具体用途,比如是标记仓库,还是接头暗号。”
严知予点头,刚要回复消息,手机突然响了,是收废品的老吴打来的:“小严啊,你发的那个符号,我好像在城东废弃的仓库区见过!上周去收废品,看到有个仓库的门柱上画着一模一样的图案,当时还觉得奇怪呢!”
唐念柠和严知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奋。
“老吴,那个仓库具体在什么位置?最近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严知予追问。
“就在城东铁路旁的老仓库区,最里面那个红顶仓库。最近总看到戴墨镜的男人进出,看着挺凶的……”
挂了电话,唐念柠立刻拿起外套:“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严知予却拉住她:“等一下,先别打草惊蛇。那个仓库很可能是非法交易的窝点,我们先去外围观察,确认情况后再汇报杨队派人支援。”
唐念柠点头同意。两人驱车赶往城东,车停在离仓库区还有百米远的隐蔽处。透过车窗,能看到老仓库区破败的围墙,最里面的红顶仓库大门紧闭,门口隐约有两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在抽烟,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严知予拿出手机,对着仓库门柱拍照,系统立刻提示:
【符号匹配度 100%,检测到仓库内有金属反光(疑似青铜器),且有人员活动迹象(约 5-8 人)。】
“里面有人,还可能藏着青铜器。” 严知予低声说。
唐念柠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十年了,终于有线索了。张老师,这次我们一定能查出真相。”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杨建明的电话,声音沉稳而有力:“杨队,城东废弃仓库区发现非法古董交易窝点,与‘古董商失踪案’的符号吻合,请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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