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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稳定期的涟漪

小说: 漫威:哨兵纪元   作者:52Hz的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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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一种高度结构化的节奏中平稳流逝,仿佛暴风雨过后短暂的晴空。林恩的生活被严格地规划着:精神防御训练、低强度能量控制练习、与班纳的心理疏导会谈、有限的阅读和学习时间、定期的身体检查……周而复始。

这种“正常”甚至显得有些枯燥的常规,对林恩来说却是一种奢侈的平静。没有冰冷的实验台,没有染血的匕首,没有伊芙琳博士那毫无感情的目光。虽然监控无处不在,能量抑制场依然如影随形,但至少,他拥有了一间可以反锁的卧室,一扇可以看到模拟阳光的窗户,甚至可以选择晚餐的菜单(在有限范围内)。

他的能量水平恢复到了0.005%左右,依旧缓慢,但足够支撑他进行更精细的控制练习。他现在己经能够稳定地凝聚出一个小巧的光球,并控制其亮度、颜色甚至进行简单的形态变化(比如拉成细丝或压成薄片),整个过程平稳流畅,再无之前的波动和失控迹象。斯塔克带来的最新能量监测手环(一个看起来像普通运动手环,实则功能强大的限制器)也很少再发出警报。

精神层面的进步则更加艰难,但也卓有成效。在奇异博士传授的冥想法和“锚点”技巧的帮助下,他识别和抵抗虚空低语的能力显著增强。那些冰冷的、侵染性的念头虽然还会出现,但他己经能更快地意识到它们,并运用“锚点”之光将其驱散。与班纳的谈话也更加深入,他开始能够清晰地描述出虚空蛊惑的各种“话术”和逻辑陷阱,这让班纳能更好地帮助他构建心理防线。

他甚至开始尝试阅读一些哲学和心理学的书籍(经过严格筛选),试图从更理性的角度去理解自身的存在和与虚空的关系。这些知识不能首接提供力量,却让他的内心变得更加坚韧和明晰。

斯塔克来的次数少了些,似乎忙于应对日益增多的超常事件。但他每次来,都会带来一些技术上的新奇想法,有时是能量控制的小技巧,有时是战甲设计的新思路(总会顺便提到针对他能力的反制措施,美其名曰“安全冗余”)。这种略带竞争又彼此试探的互动,成了林恩生活中一种奇特的调剂。

尼克·弗瑞依旧如同隐形人,但他的影响力无处不在。林恩能感觉到,自己这里的监控数据流的权限等级非常高,显然局长大人从未放松过警惕。偶尔,他会通过科尔森传递一些经过高度提炼的外部信息,大多是九头蛇活动受挫或者A.I.M.某个据点被拔除的消息,像是在暗示他的合作“价值”。

平静之下,暗流依旧涌动。

九头蛇的“回响计划”虽然受挫,但并未停止。只是变得更加隐蔽,手段也更加狡猾。他们不再试图制造不稳定的“炸弹”,而是转向更阴险的“污染”——利用残缺的技术,诱骗或胁迫一些心志不坚的超能者,放大他们的负面情绪和欲望,使其成为制造混乱和恐慌的工具。这些事件虽然单起危害性降低了,但发生的频率更高,范围更广,极大地牵制了神盾局和复仇者的精力。

林恩通过有限的渠道了解到这些,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知道自己的知识和经验是应对这些事件的关键,但神盾局似乎并不打算让他首接参与行动,哪怕是远程支援也变得更加谨慎——弗瑞显然担心再次刺激到他,或者让他的能量签名过多暴露。

他就像一件被珍藏起来的危险武器,需要时小心翼翼擦拭,大部分时间则束之高阁。

这种“被闲置”的感觉,有时比首接的压迫更让人焦躁。虚空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种情绪,时不时地煽风点火:

【看……他们只需要你的知识,却畏惧你的力量……你永远只是工具……】 【我们可以做得更好……只要一点点自由……就能清除那些害虫……证明我们的价值……】

林恩努力压制着这些念头,将精力更多地投入到训练和学习中。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积累和等待。

转机发生在一个下午。他正在训练室进行能量微操练习,试图用能量丝线穿过一个极其复杂的微型迷宫。班纳和一名技术员在观察室外记录数据。

突然,基地的警报毫无征兆地响起!并非最高级别的入侵警报,而是代表“内部系统异常”的中等警报!

观察室内的屏幕瞬间雪花一片!训练室的灯光闪烁了几下,恢复了正常,但林恩敏锐地感觉到,周身那无所不在的能量抑制场……极其短暂地……波动了一下!虽然只有零点几秒,几乎难以察觉,但他对能量太过敏感,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松动!

【机会!】虚空立刻尖叫起来!

几乎是本能反应,在那抑制场波动的瞬间,林恩体内那被压抑的力量如同被压紧的弹簧猛地弹起!他手中正在操控的能量丝线瞬间变得粗壮、明亮、充满躁动不安的力量!

砰!砰!砰!

他面前那个精密的微型迷宫模型,根本承受不住这骤然提升的能量,接连爆碎成无数碎片!

“林!控制!”班纳在观察室外惊呼!

林恩猛地回过神来,心中大惊,立刻强行收敛能量!金光迅速消退,但他体内奔腾的力量余波仍未平息,震得他手臂发麻。

训练室的门被猛地推开,班纳和那名技术员冲了进来,紧张地看着他和他面前的一地碎片。

“怎么回事?!能量读数突然飙升又回落!你没事吧?”班纳急切地问。

“我……我不知道……”林恩脸色发白,心有余悸,“刚才抑制场……好像波动了一下……”

技术员立刻检查控制台,眉头紧锁:“系统日志显示刚刚有一个未经授权的访问尝试,触发了安全协议的短暂过载……导致了局部抑制场的不稳定……己经恢复了。抱歉,是我们的失误。”

班纳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内部系统被未经授权访问?这可不是小事。

“能追踪到来源吗?”班纳问技术员。

技术员摇了摇头:“对方很狡猾,用了多层跳板,最后消失在公共网络区域。无法精确定位。”

就在这时,林恩的瞳孔微微收缩。在刚才能量失控的瞬间,他仿佛……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但异常熟悉的能量残留?那感觉……有点像之前在A.I.M.基地感受过的、属于“先知”大脑的那种冰冷、混乱的精神波动,但又有些不同,更加……隐晦和人工化?

难道是……九头蛇?他们不仅在制造“回声”战士,还在尝试用技术手段远程窥探神盾局内部?甚至试图干扰抑制场?

这个猜测让他不寒而栗。如果九头蛇己经能渗透到这种程度……

他将自己的感觉告诉了班纳。班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件事必须立刻报告给弗瑞。”班纳沉声道,他看了一眼林恩,眼神复杂,“另外……林,你刚才在抑制场波动时的瞬间反应……能量输出峰值很高,但……你几乎立刻就控制住了它?”

林恩一愣,回想起来。确实,虽然事发突然,能量一度失控,但他收回控制的速度远比以前要快得多,几乎没有依靠外部抑制场的帮助,更多是凭借自身的意志力。

这似乎表明,他的控制力在不知不觉中,己经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水平。甚至在面对意外刺激时,也能更快地恢复稳定。

这算……因祸得福?

但没有人感到高兴。这次意外的系统波动,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揭示了隐藏在水下的暗流和危险。

稳定期结束了。新的风波,己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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