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位于皇宫的最西侧,常年无人踏足,院子里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此刻,冷宫的大殿内却挤满了人,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萧芸趴在地上,瘦弱的身躯死死护着身下的宫女,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她己经两天没进水米,加上被废掉了武将七段的真气,身体虚弱到了极点。
她身上的宫装沾满了灰尘,头发也有些散乱,却依旧挡不住她清丽的容颜。
她身下的宫女正是春梅,此刻也浑身是伤,嘴角挂着血迹。
大殿两侧,站着两排年轻的太监,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根刑杖,眼神冷漠。
太监身后,一名头戴凤钗、身穿金丝凤袍的女子正怒气冲冲地站着,正是大唐皇后金蓉。她身后的宫女们,也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眼神。
“贱人!别以为陛下下旨不让打你,本宫就奈何不了你!”金蓉一脚踩在萧芸身边的地上,恶狠狠地说道,“你都被打入冷宫了,还想留着宫女伺候?做梦!”
这一个月来,金蓉一首想方设法地折磨萧芸——先是以“宫女失职”为由,把萧芸的贴身宫女春红、碧月打成重伤。昨天更是叫人把她们扔到荒郊野外让她们自生自灭。
如今只剩下重伤刚愈的春梅,她又以“冷宫妃子不得有宫女伺候”为由,想把春梅拉出去打死。
萧芸抬起头,眼中满是怒火:“金蓉!你这个毒妇!有本事你杀了我,别伤害春梅!”
“杀你?”金蓉冷笑一声,“本宫可不敢违逆陛下的旨意。但春梅只是个宫女,本宫想杀她,谁能拦着?来人!把这贱人拉开,把春梅拉出去乱棍打死!”
两名太监立刻上前,抓住萧芸的胳膊,强行把她拉开。
萧芸拼命挣扎,却因为没有真气,根本不是太监的对手。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另外两名太监抓住春梅的双脚,拖着她往外走。
“春梅!春梅!”萧芸失声痛哭,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娘娘保重!娘娘保重啊!”春梅哭喊,却依旧强撑着安慰萧芸。她的真气早就被废掉,如今只能认命。
就在春梅被拖出殿门的瞬间,一道劲风突然袭来——抓住春梅的两名太监瞬间被击飞,重重撞在墙上,脑浆迸裂,当场死亡。
“谁?!”
大殿内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转头看向殿门。只见李阳扶起春梅,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得如同万年寒冰。
“太……太子殿下!”太监和宫女们下意识地跪倒在地,浑身发抖——李阳的残暴早己刻在他们的骨子里,哪怕他被罢黜了太子之位,依旧让他们恐惧。
“他己经不是太子了!你们怕什么?”金蓉强装镇定,对着太监宫女们大喊,可她的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
李阳没有理会她,目光扫过殿内的太监宫女,眼中杀意翻腾。
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在殿内穿梭——惨叫声接连响起,太监和宫女们一个个被击飞,撞在墙上、房梁上,鲜血飞溅,无一生还。
眨眼间,大殿内就只剩下金蓉和坐在地上的萧芸。金蓉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阳走到萧芸身边,轻轻将她扶起,声音带着愧疚:“娘亲,孩儿来晚了,让您受苦了。”
萧芸伸出手,轻轻摸着李阳的脸,感受着他的温度,眼泪再次决堤:“阳儿……真的是你……不是在做梦……”她一把抱住李阳,失声痛哭,所有的委屈和担忧,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泪水。
哭了许久,萧芸的情绪才渐渐平复。春桃走上前,接替李阳,搀扶着萧芸。
李阳则看向瘫在地上的金蓉,冷声道:“就把她关在这里冷宫,好好‘伺候’。”
“是。”两名随后赶来的士兵分列左右应道,等李阳等人都出去后,用锁链把宫门牢牢锁住。
金蓉在里面尖叫着、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才还在折磨萧芸,下一刻就沦为了阶下囚,被关进了这座她曾用来折磨别人的冷宫。
众人走出冷宫殿门,萧芸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门口站着的叶孤云身上。她愣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云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孤云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却在看到萧芸的瞬间,眼中泛起了泪光。他声音哽咽:“芸妹……我来救你来了……”
李阳站在一旁,心中恍然大悟——原来叶孤云闯皇宫,是为了救娘亲!看两人的神情,关系显然不一般,恐怕是旧识,难怪他刚才硬是要跟过来呢,原来他们之间有故事……
萧芸看着叶孤云满身的伤痕,眼中满是心疼:“云哥,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太危险了!”
“我听说你被打入冷宫,还被废掉了真气,就急着来救你。”叶孤云苦笑一声,“是我没用,还被围困在半路,还好李阳来了,你现在没事就好。”
李阳走上前,对着叶孤云抱了抱拳:“叶兄,多谢你为我娘亲冒险。”
叶孤云摆了摆手,目光落在萧芸身上,眼神温柔:“为了芸妹,搭上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当年若不是我……”
“过去的事,就别说了。”萧芸打断他,轻轻摇了摇头,“现在阳儿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李阳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虽然好奇他们的过往,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他对着春桃说道:“先带娘亲回太子府疗伤,再找太医来看看。”
春桃点了点头,搀扶着萧芸,慢慢朝着宫外走去。叶孤云跟在她们身后,眼神始终落在萧芸身上,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温柔与愧疚。
李阳则转身朝着御书房走去——李煜还在御书房等着他,他要亲手了结这一切。皇宫的天空,渐渐亮了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而大唐的命运,也将在这一刻,迎来新的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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