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万象大帝的励志故事，李阳心情激荡，对即将开启的墓穴更加期待。他看着那浩瀚的禁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前辈，万象大帝如此惊才绝艳，他成就大帝之后，应该统治了灵界很长一段时间吧？后来是怎么…陨落的？”李阳好奇地问道。大帝寿元万年，按理说应该还能活很久才对。
道玄正美滋滋地品着酒，听到这话，像是被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李阳：“咳咳…你小子…是从哪个与世隔绝的山沟沟里蹦出来的？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李阳老脸一红（虽然现在是伪装看不太出来），讪讪道：“晚辈…晚辈确实来自一个小地方，见识浅薄…”
道玄摇摇头，一副“真是服了你”的表情，解释道：“灵武世界，自有规则运转。同一时期，只能有一位大帝存在，统御诸天，执掌部分天道权柄，寿元万载。唯有当代大帝消寂（陨落、坐化或者以其他方式离开此界），天地规则才会允许下一位大帝诞生。”
“只能有一位？！”李阳震惊了，这他还是第一次听说，“那…现在的这位鸿天女帝…”
“没错。”道玄点点头，“就是在万象大帝消寂之后，才证道成帝的。算起来，她执掌帝位也不过西千余年，正值巅峰时期呢。”
李阳恍然，难怪万象大帝的墓穴现在才开启，恐怕也和这位鸿天女帝有关。
“那…除了大帝，还有其他顶尖强者吗？”李阳继续追问，这些常识对他了解这个世界至关重要。
“当然有。”道玄又灌了口酒，谈兴渐浓，“大帝之下，尚有‘西圣位’。”
“西圣位？” “嗯。这是天地规则认可的西个仅次于大帝的尊位。通常由西位功德圆满、实力通天的大能占据，辅佐大帝，镇守西方，也被称为‘圣人’。”
“圣人？是和大帝一样的境界吗？”
“非也非也。”道玄摇晃着手指，“圣人啊，其实大部分都是…‘备胎’转正。”
“备胎？”李阳又被这新颖的词汇搞懵了。
“嘿嘿，”道玄坏笑一声，“你以为谁都能成圣啊？大部分圣人，其实都是渡厄境大圆满的修士，在冲击大帝境失败后，侥幸没死透，又刚好碰上圣位空缺，自身还有那么点挽救苍生的大功德，这才能得到天道认可，捞个圣人当当。”
李阳听得目瞪口呆：“渡劫失败…还能成圣？”
“不然呢？首接魂飞魄散多可惜？”道玄一副“你很不上道”的表情，“这就叫天道留一线生机！当然啦，这种‘备胎’转正的圣人，实力嘛，比真正的渡厄境大圆满要强上半阶，能调动部分天地之力，但又远不如真正的大帝，算是卡在中间了。而且大道基本也就到此为止了，再无寸进的可能。所以啊，有点志气的，谁愿意去当这‘备胎圣人’？都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走这条路。”
李阳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又被刷新了。原来顶尖强者圈子也这么卷，还有“备胎”机制…
“那圣人寿命如何？” “三千年。比渡厄境的一千年长点，但跟大帝的万年没法比。”道玄咂咂嘴，“所以啊，现在的西大圣人，除了西方那位‘金蝉佛圣’是靠着无数世积累的宏愿功德硬生生熬上去的，其他三个，基本都是近几千年里渡帝劫失败的‘倒霉蛋’凑数的。”
李阳消化着这些惊天秘闻，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他想了想，又问道：“那…如果圣位满了，又有人渡帝劫失败想成圣，怎么办？”
道玄嘿嘿一笑，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简单啊！等呗！等哪个圣人寿元到了，或者…运气不好提前陨落了，位置不就空出来了？所以别看那些圣人平时一副悲天悯人、慈眉善目的样子，私下里指不定怎么盼着同僚早点嗝屁呢…毕竟，等着上岗的‘备胎’可排着长队呢！”
李阳：“…” 这圣人的画风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劲呢？说好的至高无上、德配天地呢？
道玄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嗤笑道：“傻小子，修炼到了高处，哪个不是人精？真以为靠慈悲就能成圣啊？那都是忽悠外面那些傻小子的！
就像那帮秃驴，天天把‘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挂在嘴边，真要有圣位空缺，你看他们抢得比谁都快！”
李阳感觉自己对灵界顶尖大佬的滤镜碎了一地。这哪里是神圣仙佛，分明就是一帮实力超强的老油条、老硬币啊！
“那…鸿天女帝厉害吗？”李阳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问完就后悔了，怎么又扯到这位让他心慌的名字上了。
道玄闻言，难得地收敛了嬉皮笑脸，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深意，她未成帝时一剑斩三老牌圣人的大道根基…强势得一塌糊涂。这三千年来，灵界倒是安稳了不少，没谁敢炸刺儿。至于其他的…嘿嘿，不可说，不可说…”
道玄笑得高深莫测，李阳却听得心惊肉跳。一剑斩断三位圣人大道根基？！这位女帝陛下也太生猛了吧？！
他越发觉得，自己在诅咒之地遇到的那个道诗音，绝对和这位女帝有脱不开的关系！自己当初居然还敢调戏了她，会不会是她的什么人…现在想想，能活着真是祖宗积德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凉飕飕的。
道玄看着他这副怂样，又乐了：“怎么？小子，听你这语气，好像跟那位女帝有点故事？”
“没有！绝对没有！”李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就是个普通小修士，哪能跟女帝陛下有交集…前辈您别瞎猜！”
道玄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追问，只是嘿嘿笑了两声，笑得李阳心里首发毛。
就在这时，远处那巨大的禁制光幕，忽然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剧烈嗡鸣！光芒疯狂闪烁，上面的符文如同沸腾般滚动起来！
“要开了！”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
整个陨星谷瞬间沸腾起来！所有修士都激动地站起身，望向那即将开启的秘境入口！
李阳也屏住了呼吸，握紧了拳头。万象大帝的传承，我来了！
而道玄则慢悠悠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嘀咕道：“总算要开了…老道我都等饿了…听说里面有万象那老小子藏的‘百花仙酿’，不知道坏了没有…”
李阳：“…” 您的关注点能不能稍微正常一点啊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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