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天和叔叔一家人吃完午饭后，在叔叔婶婶的坚持下，两个女孩儿终究没能学成自行车。
“叔，我回城里了，过段时间再回来看您和婶婶。”
李先天推着自行车站在院门口告别。
“好！路上慢点！”
李兴平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欣慰。
李霞和李花都透着不舍。
“哥！我放暑假去城里找你玩！”
“哥，我马上中考了，打算考西九城的中专，不读高中了。”
“小花，暑假尽管来哥那儿。”
李先天先应了妹妹。
又转向李霞，“中专挺好的，踏实。”
其实就算李霞不说，他本也打算跟叔叔提，劝她考中专，若真去考高中读大学，怕是等不到大学毕业就会起变故，那时候会起风，到时候能不能顺利毕业都难说。
李兴平也跟着说道：“李霞，听你哥的，好好准备考中专。”
“知道了，爸。”
“叔，婶，我先走了，这都一点多了，您也该上工了。”
“还有，叔，那烟您别舍不得抽，我不抽烟，街道办发的烟票我都给您留着买烟。”
李兴平却不太高兴：“票你自己留着，现在不用，将来见岳父也用得上。你也得抓紧找对象！”
“知道了叔！但烟和酒我还是会给您买的。”
“路上一定慢点！”婶婶在一旁插话，眼里满是不舍。
一家人又寒暄几句，上工的铃声突然响了。
“叔，婶，小霞，小花，我走了！”
李先天说完，翻身上车离开了。
这时村里各家各户都有人出来上工，有人远远瞧见李先天的身影。
李兴华凑到旁边的李兴文耳边：“李先天这是走了狗屎运吧？不知是哪个贵人帮衬，竟能去城里上班，吃商品粮！”
李兴文接话：“我猜啊，八成是前几个月他在河里救的那个城里钓鱼老头。”
围过来的李石头叹了口气：“这娃命苦，从小没了爹娘，靠村里救济和他叔帮衬才长大，自己也争气，还考上了高中，如今又有贵人相助，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他又转向李兴华兄弟，“先天也算你们没出五服的侄子，你们在他小时候也没少帮他，他今天回来，说不定会给你们带礼物——这娃是个好孩子，不会忘本的。”
另一边，李兴平一家人回了院子，他忽然板起脸：“你们俩老实说，你哥给了你们多少钱？”
李花被爹一凶，委屈地瘪着嘴：“就……就给了五块钱，姐姐也……也是五块。”
“孩她爹，先天给孩子的，你就别问了。”
婶婶连忙劝道。
李兴平听媳妇这么说，便打消了要回钱的念头，只叮嘱道：“你们俩都省着点花！”
“知道了爸！”
“好的爸！”
出了村的李先天，在一片无人的小树林停了下来。
他西下张望，确认前后都没人影，才抬手在自行车把手上轻轻一按——那辆崭新的凤凰自行车瞬间消失，被收进了空间。
做完这一切，他也闪身进入空间，换了身破旧衣服再出来，朝着村子不远处的山群走去。
穿过小树林，脚下的路渐渐崎岖，没多久就到了山脚下。这一片山不算巍峨，最高的不过一千多米，矮些的只有几百米，山坳里长满了野果树和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杂树。
李先天深吸一口气，山里的空气带着草木清香，比城里的尘土气清爽多了。
他从空间里取出一套弓箭：弓身是暗红色硬木，带着细密纹理，弓弦是兽筋做的，虽有些年头，却依旧紧实，箭矢也是上了油了的，保持剪头不生锈。
这是今早从老家箱子里翻出来的，是爷爷留下的——爷爷在他出生前就被小鬼子杀害了，这弓箭是老人当年打猎用的，一首被家里小心收着。
“爷爷，借您老的家伙什用用。”
李先天轻轻着弓身，在心里默念。
这些天他天天喝灵泉水，身子骨明显硬朗了不少，加上在空间十倍流速下天天练八极拳，他估摸着自己少说有“二柱”之力，对付两个傻柱都没问题。
他想着趁这机会进山碰碰运气，若是能打只野兔或山鸡，带回城里也能解解馋。
握着弓箭钻进山林，他脚步放得很轻。
山里很静，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偶尔有几只麻雀从枝头掠过。在林子里转悠了快一个小时，他眼尖瞧见几只松鼠在树干上窜来窜去，却连野兔的影子都没见着。
倒是路边的草药不少，柴胡、黄芩、知母……都是常见却实用的药材，他顺手挖了几株，移栽进空间。
又在山坳里发现几棵野生山楂苗和酸枣苗，也小心刨出来移了进去。
用木桶装了一些空间里的灵泉水，他用葫芦瓢舀了些浇在新移栽的苗子上——刚浇完，就见药材的叶子舒展了不少，山楂苗的枝干也似乎挺首了些，灵泉水催生的效果，竟肉眼都能瞧见。
出了空间的李先天心里狂喜，正琢磨着再找找有没有稀罕树苗，远处却突然传来几声模糊的说话声。他顿时屏住呼吸，猫着腰躲到一棵松树后。
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有好几个人在交谈，距离不算近，但顺着风飘过来几句，却让李先天头皮猛地一麻——那不是炎黄语言，是鬼子语言！
他之所以能听出是鬼子语言，是因为前世偶尔看岛国影片时接触过一点。
“……方位没错吧……”
“……绝对没问题……”
虽然听得不真切，但那生硬的语调、特有的发音，李先天绝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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