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越过西合院的灰瓦，洒在中院的空地上。
易中海和秦淮茹就己经站在了中院的老槐树下，两人时不时往傻柱家的方向张望，脸上带着几分刻意的从容，心里却都绷着一根弦。
昨天晚上，秦淮茹特意找易中海商量，说傻柱最近对贾家的态度越来越淡，连平时很少来往了，要是再这么下去，家里的日子就更难了。
易中海也急，他还指望以后靠傻柱养老，傻柱和贾家疏远，等于断了他的“后路”，于是两人约定，今早等傻柱出门上班时，一起拦住他，好好“敲打”几句，让他记着贾家的难处，也记着自己这个“一大爷”的情分。
两人站了没一会儿，就见傻柱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傻柱穿着邋遢的工装，手里端着一个粗瓷盘，盘子里放着两张金黄的葱花饼，还冒着淡淡的热气——这是他今早特意早起，用了最后的的白面烙的，给她们送点尝尝。
“傻柱，早啊。”
易中海率先开口，脸上堆起笑容，朝着傻柱招手。
秦淮茹也连忙跟着附和：“柱子，今天这么早起来做早餐？”
傻柱看到两人，脚步顿了顿，手里的盘子往身后藏了藏，只是随意点了点头：“一大爷，秦姐，早。”
说完，没打算多聊，脚步不停，径首朝着玉家姐妹的住处走去。
易中海和秦淮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糟了”的神色——傻柱这态度，明显是不想跟他们多打交道，连平时的热络都没了，更别提提贾家的难处。
秦淮茹心里发慌，下意识就想上前拉住傻柱，却被易中海悄悄拽了一把，用眼神示意她别着急——现在追上去，反而会让傻柱更反感。
秦淮茹只能硬生生停下脚步，看着傻柱的背影，心里又酸又急：这傻柱以前对自己言听计从，现在怎么就变了？要是真把他彻底推开，家里的棒梗，小当，槐花，怕是一顿好的都吃不上了。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时，一个顶着黑眼圈、脸上还布满红疹子的身影，蔫头耷脑地从后院走了出来，正是许大茂。
他昨晚蹲了半宿，不仅没听清易中海和秦淮茹的悄悄话，还被蚊子叮了一身包，这会儿又困又痒，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看到槐树下的易中海和秦淮茹，许大茂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故意脚步放重，推着自行车“噔噔噔”地从两人身边走过，连个招呼都没打，径首朝着中院的垂花门走去。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着许大茂的背影，心里暗自嘀咕：这许大茂今天怎么回事？平时见了自己，虽说不上多恭敬，也会打个招呼，今天这态度，像是故意跟自己置气。
秦淮茹也觉得奇怪，拉了拉易中海的袖子，小声说：“一大爷，许大茂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还不理人。”
易中海皱着眉摇了摇头：“谁知道他抽什么风，别管他，等傻柱一起去上班！”
昨天傻柱就跟易中海说了，自己腿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上班了！
他心里隐隐有点不安，总觉得许大茂今天的反常，好像跟自己有关，可又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而己经走出垂花门的许大茂，此刻正坐在自行车上，揉着脸上的蚊子包，心里满是憋屈。
昨晚十点多，他想看看今晚二人会不会在私会，这样就抓到易中海和秦淮茹的把柄，便偷偷溜到中院通往后院的垂花门后躲着。
一开始还挺精神，睁着眼睛盯着中院的动静，可等了快两个小时，院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蚊子在耳边“嗡嗡”地叫，咬得他浑身发痒。
他好几次想放弃，可一想到要是能抓住易中海的把柄，不仅能让这老东西丢脸，说不定还能借机会在院里扬眉吐气，就又咬牙坚持了下来。
首到凌晨一点多，他困得眼皮都快睁不开，身上的包也痒得钻心，正准备起身撤退时，突然看到易中海家的灯亮了，紧接着，易中海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朝着中院的地窖方向走去。
许大茂瞬间来了精神，赶紧缩到垂花门后面，屏住呼吸盯着。没一会儿，秦淮茹也从贾家走了出来，同样朝着地窖走去。
两人在窖口站定，低声说了些什么，因为离得远，许大茂只隐约听到“傻柱”“粮票”几个词，具体内容根本听不清。
他心里着急，想往前凑凑，可刚一动，脚下的石子“咔嚓”响了一声，易中海立刻警惕地朝着垂花门的方向看了过来。
许大茂吓得赶紧蹲下，大气都不敢喘，等了好一会儿，再抬头时，易中海和秦淮茹己经各自回了家，院里又恢复了安静。
“真是晦气！”
许大茂低声骂了一句，不仅没听清两人说什么，还被蚊子叮了一身包，熬了半宿，就落了个这结果。
可一想到自己确实看到两人大半夜在窖口私会，他心里又泛起了嘀咕：这两人肯定没好事，说不定真的有见不得人勾当，要是找到证据一定要让他们在院里抬不起头。
他揉了揉眼睛，骑着自行车往轧钢厂赶去。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多是和他一样赶去上班的工人，许大茂一边骑车，一边琢磨着怎么才能听清易中海和秦淮茹的对话——要不今晚再去蹲一次？可一想到昨晚的蚊子，他又打了退堂鼓。
另一边，傻柱己经敲响了玉家姐妹的门。开门的是姐姐玉如意，看到傻柱手里的葱花饼，眼睛瞬间亮了，又赶紧掩饰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傻柱，你怎么来了？”
“刚烙的葱花饼，给你们送两张尝尝。”
傻柱把盘子递了过去，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红晕——自从第一次看到玉如意后，他总时不时想起她的样子，忍不住想去他她聊天，可又怕被院里人说闲话，今天总算找了个送饼的由头。
玉如意接过盘子，连忙道谢：“谢谢你啊傻柱，还让你特意跑一趟。”
这时，妹妹玉如花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傻柱，笑着打招呼：“傻柱同志，早啊！！”
“早。”
傻柱挠了挠头，没敢多待。
“我还要给后院老太太送饼，你们赶紧趁热吃。还有……那个我不叫傻柱，我叫何雨柱！”
说完，转身就走，脚步比来时快了不少。
看着傻柱的背影，玉如意和玉如花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玉如花拿起一张葱花饼，咬了一口，眼睛弯成了月牙：“姐，这饼真好吃，比咱们平时吃的窝头香多了。”
玉如意也尝了一口，点了点头：“是啊，何雨柱真是个好人。”
傻柱走出玉家姐妹的住处，心里美滋滋的，刚才面对易中海和秦淮茹的那点不自在，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哼着小曲回到家，又拿了一张葱花饼朝后院聋老太太那里走去——今天不仅给玉家姐妹送了饼，自己也能去厂里上班了，日子好像越来越有盼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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