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连滚带爬跑回中院，一进门就拍着大腿嚎：“秦淮茹！你看看我这老骨头！被那新来的野丫头打了！我的腰啊，我的屁股啊，疼死我了！”
秦淮茹正给棒梗补衣服，见她这模样，赶紧放下针线迎上去：“妈，咋回事啊？谁打您了？”
“还能有谁！前院那新来的程之华！”
贾张氏往椅子上一坐，唾沫星子横飞。
“我好心跟她说道说道房子的事，她倒好，上来就动手！又是绊我又是踢我，还骂我是老不死的！你说这叫什么事啊！我们老贾家在院里受这窝囊气！”
她越说越气，转头就瞪着秦淮茹：“还有你！天天说要把你堂妹秦淮莲带来，让她勾着傻柱，到现在人影都没见着！傻柱现在眼里只有那玉家姐妹，连块肉都不给咱送了！再这么下去，咱贾家喝西北风去！”
秦淮茹被骂得头都不敢抬，小声辩解：“莲妹家里有点事，过几天就来了……”
“过几天过几天！你就会说过几天！”
贾张氏打断她，突然眼睛一亮，“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易中海虽然不是一大爷了，但他最讲‘规矩’，见不得欺负老人！我去找他，让他帮我要赔偿！那野丫头必须给我赔医药费、赔精神损失费！”
说着，她也顾不上屁股疼，一瘸一拐就往易中海家跑。
推开门就哭喊道：“老易！你可得为我做主啊！院里新来个丫头片子，叫程之华，她动手打老人！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她打散了！”
易中海正坐在桌边喝茶，闻言皱起眉——他虽没了一大爷的头衔，但在院里经营多年，总觉得自己还有几分威望，打老人这种事，他绝不能坐视不管。
“还有这种事？走，我去看看！”
他先去找了徒弟牛大憨，又去傻柱家找傻柱，傻柱不在家，隔壁玉家传来傻柱声音。
于是来到玉如意家——傻柱正系着围裙，在玉家灶台前秀厨艺，正在炒着菜，香味飘了满整个屋子。
“柱子，院里有事，跟我走一趟！”易中海喊道。
傻柱头也不回：“一大爷，我忙着给如意姐做菜呢，没空！”
玉如意坐在一旁剥花生，闻言笑着劝：“柱子弟弟，一大爷找你肯定是要紧事，你先去看看吧！”
这一声“柱子弟弟”把傻柱魂都叫没了！
这话可比什么都管用，傻柱傻呵呵回道：“哎！如意姐说的是！我这就去！”
三下五除二把菜炒好，跟着易中海就走。
强大的养老团副团长易中海带着傻柱，牛大憨，贾张氏，秦淮茹浩浩荡荡杀向了前院程之华家。
院里的人见这阵仗，都好奇地跟在后面——有热闹看，谁也不愿错过。
刚下班回院的李先天走进前院，见人群往倒座房方向涌，也停下脚步，站人群后看到底什么事。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程之华门口，贾张氏瞬间来了精神，拍着门喊：“程之华！你给我出来！躲在屋里算什么本事！”
门“吱呀”一声开了，程之华手里还拿着抹布，身上沾了点灰，眼神冷得像冰：“又来撒泼？”
易中海上前一步，摆出长辈的架子：“姑娘，我是院里的易中海。贾大妈年纪大了，就算有误会，你也不该动手打人。现在给她赔个礼，再出点医药费，这事就算了，不然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秦淮茹也跟着抹眼泪：“程同志，我婆婆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赔点钱让她去看看医生吧……”
这一唱一和的道德绑架，让程之华愣了愣，随即嗤笑一声：“打赢我，我就赔钱；要是觉得我不对，也可以去街道办告我。少在这跟我玩这套！”
易中海被噎得说不出话——他这辈子靠“道德大棒”拿捏人，以前无往不利，今天居然又遇到这么油盐不进的！
他转头看向傻柱：“柱子，院里有人不尊重老人，你去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规矩！”
傻柱缩了缩脖子，嘟囔道：“一大爷，我不跟女的打架，她一拳都不够我打的，传出去我多没面子。”
易中海又看向牛大憨：“大憨，你去！”
牛大憨挠着后脑勺，憨憨地笑：“俺娘说，不能跟女孩打架，不然找不到媳妇！”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全笑了！
人群中的李先天也笑了！
想着这程之华太极拳练得炉火纯青，西合院的战神傻柱估计在她手里走不过几个回合，自己就站在后面看看热闹吧！
易中海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程之华却懒得再等：“别磨蹭了，你们俩一起上吧，天都快黑了，我还得打扫完屋子烧火做饭。”
说着，她往前踏出一步，身形如猫般灵活，不等傻柱和牛大憨反应，先朝着傻柱伸出手。
傻柱下意识要躲，却被程之华轻轻一扯，脚下顿时踉跄，差点摔个跟头。
牛大憨见状，挥着拳头就冲上来，程之华侧身避开，反手在他胳膊上一推，牛大憨“哎哟”一声，顺着劲儿就撞在了墙上，疼得首咧嘴。
傻柱不服气，又扑上来，程之华用的是太极的巧劲，不管他怎么冲，都能轻飘飘化解，还总能找准机会绊他一下、推他一把。
没一会儿，傻柱就累得气喘吁吁，身上还沾了不少灰，活像个败兵。
贾张氏见势不妙，眼珠子一转，突然像头野猪似的，嗷叫着朝程之华后背冲过去，想偷袭。
程之华早有察觉，转身一脚，正踹在她肚子上，贾张氏“噗通”一声坐在地上，疼得首打滚，再也不敢起来。
程之华拍了拍手，看着傻柱和牛大憨：“还有劲吗？没劲儿就别在这挡道。”
傻柱耷拉着脑袋，牛大憨揉着胳膊，俩人谁也不敢说话。
程之华瞥了眼脸色铁青的易中海，又看了看地上哭嚎的贾张氏，冷冷道：“全都是废柴。”
说完，“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屋里传来继续打扫的动静。
围观的人看够了热闹，纷纷散去，嘴里还念叨着：“这新来的程同志，可真厉害！”
“傻柱和牛大憨加起来，都打不过人家一个姑娘！”
李先天笑着摇摇头，也转身回了家！
易中海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只觉得自己这张老脸，算是彻底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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