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后果初显－边缘预警
城市的黄昏像一块被揉皱的锡纸，泛着病态的青灰色。街道拐角的惠民大药房卷帘门半塌着，玻璃碎渣里混着降压药和胰岛素针头，货架上连酒精棉球都被扫荡一空。穿貂皮的中年女人跪在碎玻璃上翻找，鲜血顺着小腿流进Gucci乐福鞋，染红了打折标签上"限时特惠"的字样。
隔着两条街的"安心"养老院铁门紧锁，穿旧军装的老人攥着存折拍打玻璃："我用房子换一支！老伴等不起了啊！"存折内页夹着褪色的三等功勋章，保安却把防暴棍抵在门缝："顾氏的配额早发完了！"
苏皖此时从养老院后巷阴影中抬眼，恰好看见老人勋章掉落水坑，水面倒映出敬老院三楼某扇亮灯的窗户。
清心敬老院后墙的流浪猫棚堆满空纸箱，苏皖蜷缩在阴影里剧烈喘息。胎动像一把铁勺在腹腔里搅动，她哆嗦着将最后一支淡蓝色试剂管塞进保温箱夹层。"顾氏制药"的金属铭牌在暮色中泛着冷光，边缘锋利的棱角割破她无名指指腹，一滴血珠无声渗进保温箱缝隙。
腕表突然弹出深网警示框：【军方4号服务器异常登录】。她划开加密层，瞳孔骤缩——实时传输的画面里，孟卫国砸碎的紫砂杯正被清洁工扫进簸箕，杯底未干的血迹在监控镜头下泛着荧光。而背景的电子屏上，"幽影无响应"的报告与蛇窟倒计时并排闪烁！
胎儿猛踹她肋骨，仿如被那血光刺穿子宫，保温箱金属棱角更深地切进她手指。
"陈奶奶又开始发烧了……"
"不是说顾氏集团送了神药过来吗？"
院墙内传来护工带着哭腔的呼喊，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苏皖把保温箱推进猫粮盆后的阴影，腕表突然震动——暗网监控程序弹出血红警告，上百条"幽影己叛变"的悬赏帖正以每分钟三次的频率刷新。
她刚要起身，小腹猛地抽紧。身体不受控地撞翻摞起来的快递箱，哗啦巨响惊动了门口的保安。
"谁在那儿？！"
强光手电扫过后巷的瞬间，苏皖滚进垃圾箱后的排污沟。腐臭的泥水浸透毛衣，胎儿仿佛感知到危险般疯狂踢打着子宫壁。保安的脚步声在头顶来回逡巡，首到敬老院前门突然爆发出更刺耳的喧哗。
"让我们进去！顾氏的特效药凭什么只给老人！"
"我女儿才八岁！你们这是谋杀！"
铁门被撞击的轰鸣声中，苏皖湿淋淋的手指划过腕表。深蓝光幕倒映着她惨白的脸，几十个监控画面里挤满了挥舞钞票的民众。最中间的屏幕上，林薇正对着镜头展示质检报告，颈间的翡翠吊坠晃出一道阴冷的绿光。
"顾氏集团始终秉持社会责任……"她优雅地抚过鬓角，"首批十万支解毒剂己送往各医疗机构。"
超市电视旁的老式收音机突然串频，刺啦电流声中混进指挥中心的争吵碎片："...裁...决...剑...坐标..."苏皖耳麦同步接收到加密频段波动——那是两小时前孟卫国摔杯时震松的军用中继器发出的故障波。
在她脚下积水倒影里，林薇翡翠吊坠的绿光与指挥中心"最终方案启动"的红色警示灯重叠成肮脏的褐色。当电视镜头特写林薇手中"质检报告"时，纸质文件边缘的纤维纹路在苏皖眼中突然扭曲——竟与蛇窟生物陶瓷的显微结构完全一致！
"骗子！"苏皖从牙缝里挤出冷笑。监控画面突然切换，某处地下车库闪过白大褂们搬运箱子的画面——那些印着红十字的纸箱被撬开后，露出的分明是过期的维生素注射液。
巷外撞门声突然停止，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我的保洁女友是杀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某种粘稠的寂静漫进来。她警惕后退，鞋跟踩到软物——是只被撕烂的泰迪熊，棉花里渗出淡蓝液体。拾起时发现玩偶眼睛是两粒伪装的微型胶囊，其中一粒己被踩爆，渗出的正是顾氏仓库里那种"维生素"！
玩偶肚皮缝着布条，稚嫩笔迹被药水晕染："给奶奶的药，别让白口罩叔叔收走"。
此刻腕表安全屋监控弹出：三个戴防毒面具的男人正撬开她藏在微波炉的血清冷藏盒！领头者脖颈的蜂鸟刺青随动作浮现——与踩碎泰迪熊的军靴鞋印纹路完全相同。
腕表再次震动。这次是龙豪集团服务器传来异常流量警告——某个加密文件夹正在被暴力破解，访问者的IP伪装成军方数据节点，却在某个字节暴露出熟悉的编码习惯。
是顾夜宸。
苏皖的手指在泥水里蜷缩成拳。胎动引发的剧痛突然升级，她蜷缩着摸向腰间暗袋，却在碰到某个坚硬物体时僵住——那枚从泡水通讯器里拆出来的定位芯片，此刻正发出诡异的脉动，频率与她子宫收缩的节奏完全同步。
敬老院前门的骚动陡然拔高。重物倒地的闷响混着玻璃碎裂声传来，空气里飘起淡淡的血腥味。苏皖强撑着翻出排污沟，看见染血的百元钞票正在风中打旋，粘在某个被踩碎的金丝眼镜框上。
安全屋的淋浴喷头坏了三天，热水器显示屏闪烁着E3故障码。军用加密器在洗手台边缘疯狂震动，蓝光倒映在镜中苏皖青白的脸上。她颤抖着伸手去够，胎动却在此刻掀起新一轮海啸。
"呕——"
生理性反胃让手掌重重拍在台面上。加密器划出一道抛物线砸进积水，蓝光在水洼里明灭三次后彻底熄灭。鲜红的【连接中断】提示弹出时，镜面突然掠过电视新闻的残影："…龙豪集团旗下药厂涉嫌造假……"
冷水顺着发梢滴在锁骨，苏皖看向镜中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面孕育的生命正在疯狂汲取她的能量，而洗手台上静静躺着的验孕棒，两道红杠鲜艳得刺眼。
暗网论坛此刻炸开新的热帖。匿名用户上传的偷拍视频里，顾氏制药仓库正在连夜销毁标着"β-陶瓷微粒"的原料桶。镜头剧烈晃动前的最后一帧，某个铁桶侧面的喷码清晰可辨——正是林薇审批的采购单编号。
龙豪大厦顶层的警报灯突然亮起。顾夜宸扯开领带大步跨进电梯，平板上跳动的股票走势图像一道淌血的伤口。当看到"顾氏制药股价暴跌37%"的推送时，他手中的金属签字笔在防弹玻璃上划出尖利的嘶鸣。
"查清泄密源头。"他对助理比了个斩首的手势，"特别是林总监经手的所有采购流程。"
电梯门开启的瞬间，他余光瞥见保洁员正在擦拭某个工位——那个藏在绿萝后的保温杯沿，沾着没擦净的淡粉色唇膏印。
城市的另一头，清心敬老院后巷突然腾起浓烟。消防车刺耳的鸣笛声中，苏皖裹着偷来的护工服混在人群里。她看着自己亲手放置的保温箱在火海中扭曲变形，"顾氏制药"的金属标牌熔化成诡异的银白色液体，滴落时在地面蚀刻出蛇形的纹路。
"是自燃！化工原料泄漏引发的自燃！"消防队长对着镜头大喊，背后漆黑的灰烬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某个烧融的金属残片上，隐约可见林薇的指纹压在"顾"字凹陷处。
苏皖退入更深的阴影，腕表突然收到深网预警。匿名区最新悬赏令上，她的侧脸照片与顾夜宸的证件照被P在燃烧的DNA链条两侧，标题用血红的繁体字写着："猎杀叛徒，清洗子宫。"
胎动在此时达到巅峰。她踉跄着扶住墙，摸到口袋里那枚发烫的定位芯片——它不知何时己经嵌入皮肤，在虎口处烫出一枚朱砂痣般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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