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电话？”
程昭昭眉梢微蹙，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悦，眸光冷冽地扫向萧砚。
萧砚略显局促，耳尖微红，轻咳一声道：“是……你的。”
“我的？”她挑眉，声音里带着几分狐疑。
萧砚点点头，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语气笃定：“是你母亲，赵曦凤。”
程昭昭眸色一沉，心底涌起一阵烦闷，但终究还是伸手接过手机，指尖微顿，接通了那通注定不会平静的电话。
“程昭昭！你长本事了是吧？连云家你也敢招惹？你是不是活腻了？赶紧给我滚回来！现在就滚！”
电话那头，赵曦凤的咆哮声如雷贯耳，尖锐刺耳，仿佛要将耳膜撕裂。
程昭昭面无表情地听着，眼底却掠过一丝讥讽。
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指尖一划，首接关机，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怼怼值+150！】
这一连串操作，让萧砚愣在原地，瞳孔微震。
他太了解程昭昭了——曾经的她，哪怕被赵曦凤百般苛责，也从不敢挂母亲的电话，更别提首接关机。
可如今，她竟如此决绝，仿佛彻底撕碎了过去的枷锁。
“我还有事，先走了。”程昭昭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疏离。
萧砚回过神，连忙点头：“哦，好……我让人把衣服给你送过去。”
程昭昭唇角微扬，眸光微闪：这萧砚，果然识趣。
凭着记忆中的路线，她穿过层层庭院，回到了那座金碧辉煌却冰冷如霜的程家大宅。
这对父母，真是世间罕见的奇葩。
虽是门当户对的联姻，皆出自顶级豪门，却对唯一的女儿毫无温情，甚至隐隐透着厌恶。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扮演那个卑微讨好、逆来顺受的“好女儿”？反正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早己不是原来的她——既然不是亲生的羁绊，那就放手搞事业吧！
程家？呵，我程昭昭回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刚踏入客厅，便见赵曦凤正亲昵地握着赵念安的手，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模样亲昵得仿佛一对母女。
若不细究，谁能想到她们只是姑侄？两人容貌竟出奇相似，眉眼如画，气质如出一辙，反倒程昭昭，从眉梢到鼻梁，竟无一处与赵曦凤相像。
“我回来了。”程昭昭冷冷开口，声音不大，却如冰刃划破暖室的虚假温情。
“程昭昭！你还敢回来？！”
赵曦凤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你瞧瞧你干的好事！云家也是你能得罪的？就因为你那一时冲动，程家股价开始下跌！你知道损失了多少吗？！”
程昭昭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语气讥讽：“不是你像个老鸹一样哇哇乱叫，逼我回来的吗？再说了，这里是程家，你们两个姓赵的都能大摇大摆地来，我这个姓程的，反倒不能回了？”
【怼怼值+150！】
她翻了个白眼，动作潇洒至极，仿佛在看一场荒诞剧。
“程昭昭！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的家教呢？！”赵曦凤气得指尖发抖。
“我为什么不敢？”
程昭昭冷笑更甚，“不都是跟你这个老鸹学的吗？还家教？你也好意思提？天天在外头勾三搭西，搞破鞋，我要是跟你学，岂不是早成交际花了？”
【怼怼值+200！】
赵曦凤脸色骤变，一口气堵在胸口，几乎要喷出血来。
一旁的赵念安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白莲花模样，柔声劝道：“昭昭，你怎么能这样跟姑姑说话呢？她可是你亲生母亲，你这样太不懂事了……”
赵曦凤顿时感动得眼眶泛红，连连点头：“还是念安懂事，不像你，白眼狼一个，专程回来给我添堵！”
“呦——”
程昭昭拖长了音调，笑意讥诮，“你也知道她是你姑姑？我还以为她是你亲妈呢！瞧你们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亲母女都没这么像！倒是我，从头到脚，没一处像你赵曦凤的！”
【怼怼值+150！】
赵念安脸色一白，眼神慌乱，仿佛被戳中了隐秘的痛处。而赵曦凤也微微错愕，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程昭昭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果然如此。难怪原主从小被打骂，不得宠爱——这赵曦凤，根本就不是她亲妈！
“程昭昭！我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这么报答我？！”赵曦凤声嘶力竭，试图用道德绑架压垮她。
程昭昭嗤笑一声，眸光如刀：“大话别说太满，闪了舌头不值当。你确实怀胎十月，可生的不是我；至于含辛茹苦？没看到！呵，非打即骂还差不多！”
【怼怼值+300！】
赵曦凤浑身一震，脸色瞬间惨白，心头狂跳：她……知道了？不可能！一定是最近我对她太严苛，让她起了疑心！
“程昭昭！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啊！”她强撑着声音，却己有些颤抖。
程昭昭缓步上前，眸光冷冽如霜，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呵呵，赵曦凤，你自己说出口的话，你自己信吗？”
赵曦凤气节，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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