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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天青窑垂暮,联姻如碎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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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镇的初春,空气里本该浸满新泥的水汽、窑火的硫磺味儿和刚出窑素胚的微腥。可这一日,天幕低垂,灰蒙蒙的,压得人心头沉甸甸。镇子西头,江家天青窑上空那杆探窑的旗幡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像个预知末路的预言家,连一丝风都吝啬给予。

江瓷立在自家幽深的“瓷鉴堂”里,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静谧的阴影。

堂内光线沉暗,唯有一道微光从天井斜斜漏下,恰好笼在她身上,勾勒出细伶伶的肩线和白得近乎透明的侧脸。她摊开的双手悬在身前,掌心向上,微微弯曲,姿态宁静,却又似绷着千钧之力。

周遭寂静,唯有她自己能听见那沉闷的声响在骨头深处回荡——是窑炉在哀鸣。

方圆十里,七口老窑,五处新炉,它们的“气”,如同呼吸,日夜流转在她天生的血脉感知里。这便是江家秘而不传、视若性命传承的“瓷感”天赋,在她身上显露得尤为惊人。今日,本该是天青窑最壮阔的一次开窑时辰,那是窑火积蓄半月力道后的勃发,气韵该如龙吟虎啸,炽烈而蓬勃。

可此刻传到她感知里的,却只是苍老浑浊的喘息,断断续续,摇摇欲坠。像一头被掏空了脏腑的老兽,伏在冰冷的地面上,徒劳地喷着最后的热气。她眉心那点细不可见的纹路,似乎又深刻了一分。

窑火垂危。江家这条百年大船,怕是真的触礁在即了。外资汹汹,像饕餮巨兽,贪婪的目光己锁定这最后的、沉淀了千年技艺的“非遗”宝地。围追堵截,步步紧逼,江家最后一点元气,正被无形的手一寸寸抽干。

无声的凝重弥漫在瓷鉴堂的每一个角落,沉得让人喘不过气。角落里,江老爷子——江启山,天青窑上一代的掌舵人,须发皆白,干瘦如古松。他布满老人斑的手紧紧握着太师椅的扶手,指节绷得青白,浑浊的眼死死盯着孙女江瓷那纤细却挺首如青竹的背影。愧疚如毒藤,缠绕着他日渐衰竭的心房,勒出血痕。是他无能,护不住祖宗的基业,最终竟要……

管家福伯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布满皱纹的脸比苦艾还皱巴几分。他手里托着一只古朴的漆盘,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小心翼翼得像捧着刚刚凝结的露水。盘子里躺着一件天青釉素胆瓶,釉色雨过初霁,清透如洗,是宋时风雅,静默穿越千年光阴。

“小姐,”福伯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濒临崩断的沙哑,“送拍行的人……又来了。这是……库房里能动的,最后一批了。再不成,窑上这一季的薪炭钱,还有老师傅们的……”他喉头剧烈滚动了一下,余下的话被一种巨大的羞耻和绝望噎住,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最后一批”西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江启山心头,老人干瘪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破碎的叹息。

江瓷缓缓睁开眼。那双眼眸初看如古井,深邃无波,可细瞧,瞳仁深处却点着两点不肯熄灭的、冰冷的火星子。

她没说话,只是伸出那双被无数人赞叹、能识千年遗珍的手,纤长白皙,骨节柔韧却有力。指尖轻轻碰触到盘中的素胆瓶。

冷!

一股清寒之意顺着指尖的神经脉络猛地窜了上来!

那不是寻常器物的冰凉,是自深埋的冻土中取出,隔绝了千百年光阴与喧嚣,凝固着北宋初年山溪雪融般的寒冽气韵。这是胎骨深处透出来的古意,是时间赋予的孤高。

她的指尖如同最精密的探针,轻轻拂过瓶身圆润流畅的肩线,滑向细腻温润的釉面。指尖下的微观世界霍然洞开。薄胎处隐见的瓷土颗粒均匀细腻,历经千年烈火依旧坚韧;肥厚的堆釉边缘凝结如脂,光线下,仿佛有无数细微气泡被封存其下,那是当年老匠人吹釉时带进的、早己消失在时光里的呼吸痕迹。釉下的微光静谧流淌,细密的开片纹理如天网般延伸出去,交织着遥远时空的隐秘与辉煌。

就在这感知最幽微、最沉浸的刹那——

“呜——嗡——!!!”

一道刺耳至极的锐啸,如同冰冷的金属巨兽咆哮,猛然撕裂了瓷鉴堂里沉凝的寂静!声音由远及近,速度极快,带着蛮横无理的霸道,瞬间压过了窑炉沉闷残喘的悲鸣,也粗暴地打断了江瓷指尖下流淌的千年光阴。

江瓷的动作微微一顿。

窗外灰暗的天幕下,一架线条冷硬锋锐、通体纯黑、犹如巨大杀戮飞镖的私人飞机,毫不留情地切割着景德镇上空那层铅灰色的帷幕。它无视地上众人渺小的存在感,带着碾压一切的傲慢姿态,下降,朝着镇外专为它新辟的停机坪迫近。

气流被它搅动得尖啸,也搅碎了堂内本就稀薄的平静。

福伯浑身一震,下意识地望向老主人。江启山猛地闭上了眼,沟壑纵横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写满了悲凉和耻辱,握着扶手的枯手剧烈地抖起来,仿佛那飞机的起落架正碾在他的脊梁上。

飞机引擎的嘶吼如同宣告,在窗棂上震落微尘。

江瓷的指尖终于离开了那只穿越时空的宋瓶,缓缓落回身侧。窗外机翼反射的冷光掠过她白瓷般的脸,没有悲喜,只有一片绝对的、近乎凝滞的冷硬。仿佛那呼啸而来的不是一架能带来毁灭的机器,而不过是掠过古潭表面的一缕微不足道的风。

那双清寒的眸,看向窗外灰影时,冻结得更深了。

为江家最后一口窑火不绝,为这镇上五百双靠窑吃饭的眼巴巴的眼睛,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那架飞机带来的,是一条屈辱的“生路”。

联姻。一张冰冷的协议,一个徒有虚名的身份——海外资本巨鳄霍砚名义上的妻子。代价,或许是江家那传承了数百年、从不曾见诸文字图纸、据说能化土为玉、点瓷成金的骨瓷秘方。

她冰冷的手指在宽大的袖中悄然收拢。那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片虚无的坚硬与即将到来的锋利。

三天后。

江瓷看着镜中的自己。

一袭正红重工苏绣旗袍,勾勒出窈窕却略显单薄的身形。赤金点翠嵌宝的龙凤头面沉重地压着乌云般的发髻,映衬得肌肤赛雪,红唇点了朱砂,勾勒出几分惊心动魄却毫无温度的艳光。这身极致华美的嫁衣不是爱的注脚,是江家割舍祖训尊严换回的标签,是明码标价的筹码。

婚礼盛大奢华,冠盖云集,满堂宾客喧嚣,赞美声不绝于耳,每一句都华美得刺眼,虚伪得令人窒息。

新郎霍砚就站在宴会厅璀璨的水晶灯下,纯黑色意大利手工西装一丝不苟,衬得身姿峻拔如出鞘名刀。他英俊得极具侵略性,脸上甚至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公式化的微笑,与人寒暄,举杯致意。可他那双深潭般的黑眸,在与人视线接触的瞬间,射出的目光却精准、冷静,如同最顶尖的猎手在盘点他的猎物和战场,看不到半分属于新婚的暖意与喜悦。

他的视线偶尔会隔着喧闹攒动的人潮,精准地捕捉到江瓷。短暂的几秒对视里,没有温度,只有评估、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掌控欲。那不是新郎看新娘的眼神,是主人打量一件新购入的、价值连城的瓷器,冷静评估其价值,精确计算摆放它的位置,以及思考如何最大限度地榨取它的利用价值。

江瓷微微垂下眼帘,避开那令人不适的目光,指尖在宽大的袖口下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浅浅的月牙印痕。

繁复喧闹的婚礼流程终于尘埃落定。

婚房沉重的大门在身后无声合拢,彻底隔绝了前厅最后一丝浮华的喧嚣。顶级豪宅特有的空旷死寂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扑面而来。冷气开得足,空气里弥漫着昂贵木材、皮革和毫无生命力的艺术装饰品的冰冷气息,一丝人烟暖意也无。

偌大的主卧套房被巨大的落地窗外涌入的城市冰冷灯光切割得明暗分明,奢华到了极致,也空洞到了极致。墙角几盏设计感十足的氛围灯发出微弱的光晕,反而衬得这造价不菲的空间更像一个精心打造的奢华牢笼。

“累了吧?”

霍砚低沉磁性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离得很近,呼出的热气若有似无地拂过江瓷耳后的绒发,带来一阵冰冷的战栗。

江瓷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她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话,只是固执地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投向窗外那片流光溢彩、却又同样冰冷彻骨的城景。镜面般的玻璃模糊地映出她身后男人逐渐逼近的高大轮廓。

霍砚的声音低得近乎一种温柔的错觉,但手上的动作却截然相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粗暴的掌控力,猛地扣住江瓷纤细的肩臂!力道奇大,硬生生将她转了过来,迫使她首面自己。

他俯视着她,瓷婚暗裂:霍爷的联姻瓷妻炸了景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瓷婚暗裂:霍爷的联姻瓷妻炸了景最新章节随便看!距离近得能看清她脸上被胭脂水粉遮掩的极致清冷,和那双深色瞳孔里竭力压制却依旧窜动的不驯暗火。

“不用装。”他温热的气息拂在她冰凉的额头上,语调平稳得像在念一张冰冷的资产负债表,“你我都很清楚这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

他指尖带着一丝玩味,滑过她光滑的脸颊,沿着那价值连城的点翠凤簪向下,最终捻起一缕她乌黑冰凉的发丝,在修长指间漫不经心地缠绕把玩,动作亲昵得如同情人,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冰。

“交易嘛,讲究效率。”霍砚终于松开她的发丝,单手随意地插进笔挺的西裤口袋,微微侧头,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冷硬的阴影,“江家的困境,霍氏的注资,保你江家窑火不熄、传承名号不倒……这笔生意,我们银货两讫,很公平。”

他话锋陡然一转,眼底那点残存的虚假笑意瞬间消失,掠过鹰隼般的锐利精光,牢牢锁住她:“至于我要的额外报酬——江家秘不外传的骨瓷秘方,你是现在自己给我……”

他顿了顿,唇角那抹弧度彻底冻结成霜,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抗拒的威胁,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

“还是需要我,‘亲自’帮你把它……砸出来?”

空气瞬间凝固,冰冷得能冻裂瓷器。

预想中的惊慌、愤怒、哀求,甚至交易式的讨价还价,都没有出现在江瓷脸上。那双映着他冰冷面容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极其细微的东西微微跳动了一下,像即将熄灭的火星最后挣扎的闪烁,随即又沉入更深的、死寂般的灰暗,只余下无声翻涌的、浓得化不开的绝望灰烬。

她甚至微微仰起脸,露出一段脆弱白皙的脖颈,仿佛在平静地、彻底地确认他话语里的每一个字的分量和最终判决。

霍砚眸光微沉。这死寂般的、近乎麻木的顺从,让他心中升起一丝被无形屏障阻碍的烦躁。他想撕破这层面具,想看到她最真实的裂痕,想亲眼见证这清冷瓷美人从内部崩碎的过程。摧毁完美事物、掌控一切的冲动像红酒瓶底最沉郁的渣滓,瞬间翻涌而上。

“看来,是需要点……额外的激励。”他低沉一笑,笑容里淬着冰冷的毒液和一丝兴奋的暗光。

他猛然松开扣着她的手,转身,大步流星走向客厅一侧靠墙摆放的乌木鎏金多宝格。那几格被精心灯光映照的区域,是这冰冷婚房里唯一带着些许历史温度与底蕴的地方——赫然陈列着几只江家陪嫁而来的祖传重器!福伯当日亲手送上飞机时那忍痛含悲、欲言又止的眼神瞬间闪过霍砚脑海,但这念头只带来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随即被更汹涌的掌控与破坏欲彻底淹没。

他目光扫过格架,随手精准地抓住最外层那尊被灯光映得釉面流淌着血玉般瑰丽光泽的——明代祭红釉玉壶春瓶!

瓶身线条优雅流畅至极,釉色浓艳深沉,如同凝结的鲜血在最深处迸发出的最后一抹生命华彩,在灯光下流淌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燃烧到极致的美。这是数百年前一位无名匠人耗费心血、甚至可能以生命为祭试炼出的色相巅峰,是江家无数荣耀与传承的象征之一。

而现在,它在霍砚修长有力的指下发出极其轻微震颤的嗡鸣,仿佛有了灵性,在无声地哀鸣、颤抖。

江瓷的瞳孔骤然紧缩!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冰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逆流冲上头顶,又瞬间冰冷地退潮,留下彻骨的寒!

霍砚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眼中那一瞬间无法掩饰的剧痛与碎裂,那才是他想看到的、真实的裂痕。他唇角那点冰冷的、残酷的弧度加深了些许,转身,目光如冰冷的刀锋,凌迟般一寸寸剐过江瓷苍白的面颊。

“秘方,”他每个字都像从冻透的铁块上生生刮下来,带着金属的冷硬和摩擦的嘶哑,“在哪里?”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片死寂的空白。仿佛她连说话的力气、甚至是呼吸的本能,都被那即将到来的毁灭抽干了。只有那只祭红釉玉壶春瓶在她紧缩至针尖大小的瞳孔里,倒映得愈发扭曲、放大,散发着濒死前的凄艳欲滴的光芒。

霍砚眼中最后一丝伪装的耐心彻底消失,只剩下暴戾的、想要彻底摧毁的戾气。

“很好。”他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冰冷刺骨。

攥着那只价值连城、凝聚了数百年匠魂与历史心血的瓶颈的手臂肌肉瞬间贲张!下一秒,他没有任何犹豫,猛地将手臂抡圆,以一种近乎野蛮的、充满绝对力量和控制感的姿态,将那抹惊世骇俗的“祭红”狠狠砸向冰冷坚硬如铁的黑金色大理石地面!

“哗啦——!!!”

石破天惊的脆响!如同一个王朝、一个时代、一种极致的美,在顷刻间彻底崩塌、粉身碎骨的末日之声!

赤红色的瓷片如同最绝望的鲜血喷溅炸裂,带着千百年被封印的生命骤然碎裂释放出的尖啸与悲鸣,向西面八方疯狂激射!碎瓷猛烈撞击地面、墙壁、昂贵的家具,溅起更多冰冷狰狞的碎片,落雨般噼里啪啦砸在地面上,发出连绵不绝、令人心悸齿酸的破碎轻响,每一片都像是历史被肢解后落下的残肢断臂。

其中一片边缘锋利如刀、弧度优美的祭红釉碎片,打着旋儿尖啸着飞溅过来,“嗤”的一声轻微却刺耳的利响,竟深深斜插进距离江瓷赤裸脚背不足半寸的暗红色名贵木地板上!釉面那抹血色的锋芒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刺骨的光泽,碎片本体还在微微震颤着,仿佛发出最后的、无声的控诉与诅咒。

江瓷被这巨大的声响和爆开的碎片风暴震得微微向后摇晃了一下,仿佛那破碎的并非只是一件瓷器,而是她自己的骨头、她的魂灵。她穿着簇新红色绣鞋的脚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一步也无法挪动。温热的液体蜿蜒而下,带着刺痒的触感,和淡淡的铁锈味——一片极小的、肉眼几乎难以看清的飞溅瓷屑,在她微微颤抖时,割破了她纤细脚踝侧面的皮肤,鲜血顺着白瓷般无瑕的肌肤滑落,滴在脚下暗红色的地毯上,晕开一点小小的、更深沉的、几乎看不见的暗红。

霍砚站在碎瓷风暴的边缘,昂贵的手工皮鞋鞋尖稳稳地、刻意地踏在一片稍大的、带着优美弧线的祭红瓷片上,然后,轻轻碾动了一下。昂贵的皮革与锋利的碎瓷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的摩擦声。

他微微喘息着,刚才那充满爆发力的动作显然也耗费他不少力气,但那双眼底深处却透出一种疯狂破坏后近乎扭曲的餍足与兴奋光芒。他抬手,用指腹漫不经心地抹去下巴上不小心溅到的一点细微瓷粉,动作优雅却冰冷。

他的目光,像锁定猎物的野兽,穿透弥漫的、带着古老尘土气息的碎瓷尘埃,冰冷、粘稠、带着绝对的掌控欲,死死缠上摇摇欲坠的江瓷。

婚房里昂贵的香薰也彻底压不住弥漫开的、瓷器破碎后特有的微带土腥气的尘灰味儿,混杂着那一点若有若无的、来自她脚踝的、新鲜的血腥气。

霍砚一步步踏过那片还在无声呻吟、闪烁着绝望红光的碎瓷废墟,染了尘埃却依旧笔挺的西裤停在了江瓷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瞬间将她完全吞噬笼罩。

他伸出手,带着方才砸碎绝世珍宝的暴戾余温,猛地一把攥住了她纤细冰凉的手腕!用力之大,她腕骨瞬间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他强行拖拽着她!

江瓷脚下踉跄一步,被迫跟随着他粗暴的力道,脚尖瞬间触及地上那些冰冷坚硬、边缘锋利的狼藉碎片!皮肤瞬间感受到无数尖锐棱角的冰冷恶意!

霍砚掐着她手腕的手丝毫不松,反而向下狠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要将她彻底碾入这片由他亲手制造的废墟之中的冷酷决心!

江瓷单薄的身体被他蛮力压得向前踉跄,失重感袭来,眼看着那只赤着的、染血的脚心就要朝那满地狰狞的、闪烁着寒光的尖角狠狠踩踏下去——那力道,足以瞬间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千钧一发!

霍砚冷酷到极致、毫无人类情感的声音在她头顶炸开,字字如冰钉,砸入她的耳膜,也砸入她濒临破碎的灵魂:

“交不出来?”

他嘴角勾起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欣赏着她被迫扑向刺刃般的废墟时脸上可能出现的任何一丝痛苦与惊骇。

“那就好好感受。”

他手上那碾压般的力道丝毫不减,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地狱最深处的宣告,带着冰冷的铁锈与血腥味:

“否则,这——”

他目光扫过那片惨烈的碎片,如同君王巡视他的毁灭疆场。

“——就是你未来要走的、每一日、每一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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