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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赠枪赠刀结情谊,回援总部急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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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将伏击战场染上一层暗红,硝烟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火药味。日军战地观摩团的覆灭之地,一片狼藉。燃烧的卡车残骸噼啪作响,鬼子军官和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各种文件、地图、望远镜等物品散落得到处都是。独立团的战士们正在紧张而高效地打扫战场,收集武器弹药,检查尸体,补刀确保无一活口。

楚云飞站在那辆被魏和尚撕开的吉普车旁,看着里面服部首臣少将那张凝固着惊恐和不甘的脸,心中感慨万千。他戎马多年,与日军交手次数不少,击毙日军将官却是头一遭亲眼所见。尽管这是李云龙的部队打的,但他作为现场“观摩”者,亦觉与有荣焉,更深感震撼。

“云龙兄,恭喜啊!此一战,击毙日军少将一人,佐官十余人,尉官数十,全歼其战地观摩团。此等战果,轰动全国,震惊倭寇!委座闻之,也必当欣慰,予以嘉奖!”楚云飞由衷地赞叹道,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羡慕。他358团装备精良,但也罕有如此痛快淋漓、战果辉煌之歼灭战。

李云龙此刻却顾不上高兴。他虽然也为干掉个鬼子少将而心头狂喜了一下,但更多的是对总部安危的担忧和焦急。他一边催促着部队加快打扫战场的速度,一边皱着眉头盯着陈家裕方向,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

“楚团长,嘉奖啥的以后再说,老子现在没心思想那个!山本那个龟孙子捅老子腚眼去了,我得赶紧回去救火!”李云龙烦躁地摆摆手,随即又对张大彪吼道:“大彪!别他娘的磨蹭了!有用的赶紧拿走,没用的烧掉!特别是文件,一张纸片都不能给鬼子留下!五分钟内必须撤离!”

“是!”张大彪应声,跑动得更快了。

楚云飞理解李云龙的焦急,也知道八路军总部若被山本特工队端掉的严重后果。他沉吟片刻,从腰间的枪套中取出自己那把心爱的勃朗宁M1935手枪。此枪做工精良,烤蓝锃亮,握柄采用高档胡桃木,显得十分精致。

“云龙兄,此次观摩,让楚某大开眼界,深感贵军之战力与精神,佩服之至。你我虽分属不同阵营,但抗日救国之心皆同。此枪乃比利时FN公司所造,跟随楚某多年,今日赠予云龙兄,聊表敬意,亦算此番相见之纪念。”楚云飞双手将枪递过,神情诚恳。

李云龙一愣,他认得这是好枪,比他那把老旧的毛瑟驳壳枪精致多了。他这人就喜欢好枪好刀,当下也不客气,接过来掂量了一下,手感极佳。

“嘿嘿,楚团长,你这可是好东西啊!那我老李就不客气了!”李云龙咧嘴一笑,爱不释手地摆弄着。忽然,他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哎,楚团长,我听说这勃朗宁手枪也分公母,有雌雄一对儿的?你这把是公的还是母的?”

楚云飞闻言失笑,没想到李云龙还知道这个典故,便解释道:“云龙兄果然见多识广。确有此说,按枪身铭文和某些细微差别,可分‘雄’‘雌’。这把枪身铭文刻痕较深,线条刚劲,当为‘雄’枪。”

李云龙一听,更高兴了:“雄的好!公的好!老子堂堂爷们,就得用公的!要是母的,老子还得跟你换换呢!”说着,就把那把勃朗宁插在了自己腰带上,替换下了原来的驳壳枪。

楚云飞看着李云龙那副毫不做作的喜欢模样,也是莞尔。这李云龙,打仗时如凶神恶煞,平时却又带着几分草莽的可爱。

李云龙得了好枪,心里美滋滋,但转念一想,人家楚云飞这么大个团长,送了这么一份厚礼,自己好歹是个团长,不能白拿人家东西,得回个礼啊。可自己穷得叮当响,送点啥好呢?

他眼珠子一转,看到了旁边战士正从一辆卡车上搬下来的一个长条木盒。那是从服部首臣的吉普车后备箱里搜出来的,里面赫然是一把制作精良的日本陆军佐官刀,刀柄和刀鞘装饰华丽,刀身寒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品。原本最好的将官刀肯定更棒,但李云龙不用想也知道,旅长肯定早就惦记上了,回头百分百得“打劫”走,这把佐官刀倒是可以自己做主。

“楚团长,你送我一把好枪,我老李也不能小气!我们八路军没啥好东西,这把鬼子佐官的指挥刀,还算是个玩意儿,送你啦!留着切个西瓜、砍个柴火啥的,挺好使!”李云龙大大咧咧地拿过那把佐官刀,递给了楚云飞。他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但谁都知道,这把刀代表的意义和价值。

楚云飞微微一怔,随即郑重接过。他拔出刀身一截,雪亮的刀光映照着他锐利的眼神。作为一名传统军人,他对冷兵器亦有欣赏之情。这把刀工艺精湛,是日军中级指挥官的荣誉象征,意义非凡。

“云龙兄,此礼太重了。这份情谊,楚某记下了。”楚云飞收刀入鞘,郑重说道。赠枪赠刀,在这战场上,颇有古代英雄豪杰惺惺相惜、互赠信物的意味,两人之间的关系,无形中拉近了许多。

就在这时,部队己打扫完战场,张大彪跑来报告:“团长,战场清理完毕,缴获正在统计,重要文件己装箱。可以出发了!”

“好!全体集合!目标陈家裕,全速前进!”李云龙翻身上马,大声命令道。

独立团一营和骑兵连的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虽然刚经历一场激战,但听说老窝被袭,总部危急,个个都憋着一股劲,队伍迅速集结,向着陈家裕方向开始急行军。

楚云飞和孙铭也翻身上马。楚云飞对李云龙抱拳道:“云龙兄,军情紧急,兄弟就不多打扰了。预祝贵部再奏凯歌!若有用得着楚某和358团的地方,捎个信来即可!告辞!”

“后会有期,楚团长!多谢你的好枪!”李云龙也在马上回礼。

楚云飞调转马头,带着孙铭,向着河源县方向疾驰而去。他需要尽快回去,一方面将今日所见所闻详细上报,另一方面,也要密切关注局势,必要时策应八路军。今日之后,他对李云龙和其领导的八路军独立团,有了全新的认识。

送走楚云飞,李云龙立刻催促部队加快速度。此刻天色己完全黑透,山路难行,但战士们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顽强的意志,打着火把,一路狂奔。

李云龙骑在马上,心情焦灼万分。他不断回想着原著中的情节,山本特工队袭击赵家峪(此处因他的穿越和部署改变,总部驻地变为虚构的“大夏湾”,前出指挥所和独立团部在“陈家裕”),造成了惨重损失。虽然他现在提前有所防备,将团部和部分兵力放在了更利于防守的陈家裕,并且提醒了赵刚警惕山本,但山本特工队的战斗力非同小可,赵刚和孔捷带着二营三营,多是新兵,缺乏反特种作战的经验,能撑多久实在难说。

“快!再快一点!”李云龙不断大吼,鞭策着部队,也鞭策着自己。他恨不得立刻飞回陈家裕。

与此同时,陈家裕方向的枪声和爆炸声隐隐约约己经可以听到,虽然隔着山峦显得沉闷,但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李云龙和每一个独立团战士的心上。

战斗显然异常激烈。

“和尚!”李云龙吼道。

“到!”魏和尚催马靠近。

“你带特战小队,卸掉不必要的装备,只带武器弹药,给我以最快速度赶回去!告诉政委和副团长,我李云龙马上就到!让他们务必顶住!总部首长必须安全转移!”李云龙下令。特战小队体能最好,山地行进速度最快。

“是!团长放心!俺就是死,也把话带到!”魏和尚应了一声,立刻招呼特战小队十余名队员,脱离大队,如同离弦之箭般消失在黑暗的山林中。

李云龙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的焦虑丝毫未减。他摸了摸腰间那把崭新的勃朗宁手枪,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山本一木……老子跟你没完!”李云龙眼中闪过狼一样的凶光,狠狠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加速冲向前方黑暗的山路。

急行军的队伍,像一条焦急的火龙,在晋西北的群山中蜿蜒奔腾,首扑那枪声最密集之处。钢铁的脊梁,正在承受着最严峻的考验,而李云龙的归来,将为这场残酷的特种攻防战,带来怎样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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