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骑着马,带着魏和尚,一路哼着小调回到了赵家峪。离村子老远,就看到村口人头攒动,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战士们和乡亲们自发地聚集在那里,看到李云龙回来,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团长回来啦!” “团长没事!太好了!” 张大彪、沈泉、王怀保、孙德胜等一众干部挤在最前面,脸上都带着紧张过后的释然和喜悦。
李云龙跳下马,看着这阵势,心里暖烘烘的,嘴上却笑骂道:“干啥干啥?都围在这儿干啥?不用训练了?不用警戒了?老子又不是新媳妇上轿,看什么看!”
赵刚笑着走上前:“老李,你可算回来了。大家伙都担心着呢。旅长没为难你吧?”
“为难?嘿嘿!”李云龙得意地一扬下巴,“旅长表扬咱们还来不及呢!总部嘉奖!老蒋也发来了嘉奖电!咱们独立团现在是‘攻坚模范团’了!旅长还破天荒没打劫咱的缴获!”
“真的?太好了!”众人闻言,更是欢呼雀跃,兴奋不己。
这时,人群忽然分开一条道,秀芹在几个妇救会姐妹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她今天特意换了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褂子,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羞涩又激动的红晕,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李云龙。
李云龙看着她,想起自己之前的拒绝和现在的如释重负,心里百感交集。
赵刚看了看李云龙,又看了看秀芹,笑着对大家大声说道:“同志们!乡亲们!团长平安归来,上级嘉奖,咱们独立团取得了空前大捷!而且,咱们团长和秀芹主任,历经波折,现在也终于……啊,是不是该把喜事也一起办了?双喜临门啊!”
“对!办喜事!” “团长!娶了秀芹主任吧!” “办喜事!喝喜酒!” 战士们和乡亲们立刻起哄起来,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缴获了那么多物资,大家心里都有底,这场喜事肯定能办得热热闹闹。
秀芹的脸更红了,羞得低下了头,手指绞着衣角,却忍不住偷偷抬眼瞄李云龙。
李云龙看着眼前的情景,看着秀芹那期盼的眼神,再想起旅部虚惊一场的经历和平安之战的胜利,一股豪情和柔情同时涌上心头。他穿越而来,不就是为了打鬼子、保护这片土地上可爱的人吗?不就是为了避免那些悲剧的重演吗?现在,山本特工队基本被歼,平安县城打下来了,缴获堆积如山,秀芹也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历史的轨迹己经被他硬生生地扭转了!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大步走到秀芹面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大声说道:“秀芹!以前是老子糊涂,怕这怕那!现在老子想通了!打鬼子是为了啥?就是为了让咱们老百姓,能让咱们自己,过上好日子!你愿意嫁给我李云龙吗?跟我吃糖喝菜,生娃打鬼子?”
这番首白又带着李云龙特有风格的“求婚”,引得大家哄堂大笑,但笑声里充满了祝福。
秀芹抬起头,眼中含着幸福的泪花,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虽然不大却异常坚定:“俺愿意!俺跟你!吃糖喝菜俺不怕,生娃打鬼子俺都跟着你!”
“好!”李云龙大喜,一把拉住秀芹的手,对着所有人宣布:“那咱们就办!趁着咱们打了胜仗,缴获多,热闹热闹!老子请全团、请赵家峪的老乡们喝喜酒!”
“噢!团长万岁!”全场沸腾了!战士们高兴地把帽子扔上了天。
说办就办!整个独立团和赵家峪立刻沉浸在一片喜庆的忙碌中。炊事班拿出了浑身解数,白面馒头管够,猪肉炖粉条、缴获的牛肉罐头、各种菜蔬摆上了一桌桌。虽然条件依然简陋,但比起平时,己是无比丰盛。
团部的大院子被布置成了临时的婚礼礼堂,贴上了大红喜字。战士们有的帮忙搬桌椅,有的负责警戒,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李云龙也换上了一套虽然旧但洗得干干净净的军装,胸前别着一朵大红花,显得精神抖擞。秀芹也穿上了妇联姐妹们不知从哪找来的一件红棉袄,头上插了一朵小小的红花,虽然朴素,却格外动人。
婚礼由政委赵刚主持。没有繁文缛节,简单而热烈。赵刚讲述了两人相识相知的经过,表扬了秀芹同志的工作和李云龙的战功,祝愿他们革命伴侣,白头偕老。
然后就是敬酒。李云龙端着酒碗,从赵刚、邢副团长开始,到各营营长、连长、排长,再到普通的战士代表、老乡代表,一碗接一碗地喝。他今天高兴,来者不拒,喝得满脸通红,笑声震天。
“兄弟们!老子今天高兴!”李云龙端着酒碗,站在院子中间,大声说道,“咱们打了胜仗!缴获了大批武器弹药!以后打鬼子更有劲了!老子也娶了媳妇了!等打跑了小日本,咱们都过上好日子!来!干了!”
“干!”战士们齐声响应,碗碰碗的声音清脆响亮。
秀芹跟在李云龙身边,虽然不会喝酒,但也以水代酒,脸上始终带着幸福的笑容,不停地给大家分发喜糖(用缴获的砂糖做的)和花生。
夜幕降临,篝火点起,气氛更加热烈。战士们唱起了军歌,唱起了家乡的小调,还有人起哄让团长和嫂子表演节目。李云龙趁着酒兴,扯着破锣嗓子吼了一段梆子戏,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看着眼前欢腾的景象,看着身边笑容灿烂的秀芹,李云龙的心中充满了感慨和庆幸。他想起了原著中那个悲惨的结局,那个让他意难平了很多年的画面。如今,烽火硝烟依旧,强敌环伺未除,但至少在这一刻,喜悦是真实的,温暖是真实的,他成功地守护住了这份美好。
“秀芹,”趁着间隙,李云龙拉着秀芹的手,低声说道,“跟着我,以后可能还要吃苦,还要危险……”
秀芹打断他,眼神坚定:“俺不怕。你能打鬼子,能保护大家,俺就能守好咱们的小家。只要跟你在一起,俺啥都不怕。”
李云龙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重重地点了点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李云龙此刻,算是占全了这乱世中的一喜。虽然未来依然征途漫漫,但有了这份牵挂和守护,他的信念更加坚定。
这场特殊的战地婚礼,没有凤冠霞帔,没有八抬大轿,只有战友的祝福、乡亲的笑脸和远处不曾停息的战争阴云。但它却格外的真挚和热烈,充满了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和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它洗刷了战争的残酷,抚慰了战士的伤痕,也更坚定了独立团上下同仇敌忾、保卫家园的决心。
而对于李云龙来说,今夜之后,他不仅是独立团的团长,更是一个有了家的男人。这份责任,让他未来的每一步,都更加踏实,也更加无畏。历史的悲剧己然改写,新的篇章,正等待着他去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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