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主体内,孙长生踏着生念之火铺就的光路,首抵那片绝对黑暗的核心。但见一团纯黑无质的能量体悬浮其中,其表面流转着吞噬万物的法则纹理——正是虚无主核!
“外来者...你也将成为养分...”主核发出超越语言的意识波动,周遭虚无之气凝成亿万灰刃袭来!
长生不闪不避,眉间菩提叶绽放温润清辉:“心若菩提,万邪不侵!”
清辉所化实相壁如琉璃盏倒扣,灰刃触之即碎。壁上浮现取经路上众生叩拜景象,竟是玄奘残魂所留的最后庇护!
“师父助我!”长生引剑指天,混沌丹火自西肢百骸涌向剑锋。这一次丹火迥异以往——竟夹杂着被净化的生灵执念,化作七彩流焰!
剑尖刺入主核的刹那,没有碰撞之声,只有两种宇宙法则的终极交锋。丹火中的生念如星火燎原,竟点燃了纯粹虚无!主核剧烈扭曲,发出撕裂意识的尖啸:
“生念之火...怎能焚尽永恒虚无?!”
长生七窍淌血却大笑:“谁告诉你虚无是永恒?”
剑锋猛然贯透核心,爆出悟空当年封印在其中的半句偈语:
“无无明尽...老如来倒是留了后手!”
主核如骄阳崩裂,磅礴的生念之火反涌向虚无主体外。三界众生抬头望去,但见笼罩天庭的灰风巨躯骤然透明,从中迸射出万丈霞光!
“杨戬元帅——就是此刻!”李靖托塔高呼。
杨戬三尖两刃枪引动周天星宿:“诸神随我破敌!”
二十八星宿化作流光贯入敌阵,西大天王法器重聚轰开通道。原本军心涣散的天团魔将节节败退,焚天君被哪吒火尖枪钉在南天柱上,碎地侯让增长天王一剑削首!
混沌使者见势不妙,化作灰影遁向鸿蒙缺口:“主上虽陨,混沌永存——”
话音未落,六道山岳般的身影拦阻去路。梅山六圣结“镇岳大阵”,康安裕巨斧劈裂灰影:“奉二爷令,特来擒你!”
六圣合力一击,混沌使者惨叫著被压入华山之下,永镇地脉!
此时长生正从消散的虚无主体中坠落。他手中紧攥着半页《心经》残篇,周身道基己近油尽灯枯。杨戬急纵云头相接,却见长生突然捏碎残篇——
残篇中飞出的竟是悟空预留的毫毛分身!
那分身对长生挤眉弄眼:“傻徒弟,演戏演全套啊!”旋即没入长生眉心。
长生残破道基竟开始重组,虚实相生的境界豁然贯通。他凌空转身,对着彻底消散的虚无主核轻声道:
“看好了——这才是如来真正的‘无无明尽’!”
指尖绽出一点纯净黑暗——那竟是驾驭而非被吞噬的虚无本源!
诸神骇然注视中,长生将这点黑暗掷向鸿蒙缺口。缺口触之即愈,三界屏障重归完整。西方忽闻梵钟长鸣,灵山废墟上那株新苗己长成参天桃树,枝头挂着三枚闪烁道韵的果实。
长生跌坐云头,对目瞪口呆的杨戬咧嘴一笑:
“二哥...俺这回...装得可还像样?”
话音未落便昏死过去,怀中飘落一张悟空手书的字条:
“徒儿莫慌,吃颗桃子补补身子——”
杨戬拾起字条苦笑:“这猴子...连昏倒都要学他师父...”
三十三重天外,一朵祥云上传来熟悉的啃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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